在躑躅崎館,真田昌幸坐在大殿內的次席,武田勝頼坐在中間。
「會議開始吧。」真田昌幸率先動議:「我們將遷都於韮崎,修築新府城。」
「什麼?」木曾義昌立刻反對:「躑躅崎館是我們的根基,怎可放棄?」
其他人都紛紛提出反對,武田勝頼默不作聲,真田昌幸早已作好準備。

舌戰群愚,文鬥諸將。

羽柴秀吉為了挽回叛變者荒木村重,因此親自到荒木村重的居城有岡城進行游說。在有岡城城外,遇上了天下一等的辯才-明智光秀。
「十兵衛,你來了。」
「當然,我是來見證一個笨蛋自取滅亡的一刻。」明智光秀奸笑說:「荒木村重的反叛,早在預料之中。」




「十兵衛,可以勸回他嗎?」
「在入城前,我們不如先來一場熱身賽。」明智光秀微笑說:「先討論贏我。」
「十兵衛,這是什麼把戲?」
「秀吉,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一直向上爬?為了錢?名聲?地位?」
「是為了報答信長大人的知遇之恩。」
「你真不誠實,我是問,難道你沒有欲望嗎?一直不顧生死,到底為了什麼?也只是一個簡單不過的理由,就是⋯」
秀吉吞一呑口水。
「你也只不過為了將來向一直看不起你的人,作出最殘酷的報復。」
秀吉呆著了。
回想起來,小時候被父母拋棄,又一直被人取笑自己的相貌,十一歲在市集開始自己的小買賣,又被惡霸追打,連店子也被燒了,要不是信長大人的出現,也許已經死了。




「你的所謂盡忠,也只是一個美麗至極的借口,一個能讓自己心安理得的謊言。我們都是有能力超越信長大人的人,何不聯手奪取天下?」
「十兵衛,你真的打算⋯打算謀反?」秀吉連手也抖了。
「難道你就沒有一刻想過奪取天下?我只是等待你的答案。」光秀冷靜地反問他。
「我對信長大人忠心不二,萬一你真的叛變,我發誓粉身碎骨也會將你碎屍萬段。」
「放心,冷靜下來。這一步還未到來,反倒是荒木村重這笨蛋先走一步。」
「十兵衛,我是否要一直提防你的舉動?」
「我老實地告訴我會走的最後一歩,總好過在背後捅你一刀的小人吧。」
「也許吧!」秀吉苦笑說。

其實,我想過的。




其實,我知道你想過的。

進入有岡城,城主荒木村重對昔日兩位戰友也沒有怠慢。
「荒木大人,真的打算叛變?」秀吉一開口便問題重心。
「有何不可?」荒木村重平靜地說,平靜得像一切是理所當然。
「是什麼理由?」秀吉立即追問下去。
「讓我來說吧,比起在織田家拼死地作戰才得到加封賞賜,不如在毛利家安安穩穩地當一個將領,也能得到想要的,而且在織田家中沒有表現,可以不顧昔日功勞而抄家滅族。這樣還不如叛變到毛利家的好,對吧?」光秀一語道破荒木村重的心思。
「而且織田家早晚會滅亡,一直利用戰爭來推動消費的經濟系統,在天下統一的同時也會崩潰。以錢建立的大國也因此失去支柱,既然注定滅亡,何不及早抽身?」荒木村重認真地說。
秀吉一聽,久久不能平復。
光秀在旁一看,滿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