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政宗和片倉小十郎在燃燒的走廊上奔跑。
「少爺,快逃!只要走出京都,藤五郎(伊達成實)的輕騎兵便會接走我們。」小十郎說。
「等等,逃跑又如何?只能保住性命,但如果我們能殺掉入侵者,便可以取得信長大人的信任。」
「入侵者?這大火不是意外?」
「外面雜杳無聲,這兒卻大火連連,推論為意外十分合理。」伊達政宗邊走邊說:「可是你見到任何一個逃跑的人嗎?這大火是信長命人放的。」
「是因為他事先知道有人叛變,放火拖住時間讓自己先逃嗎?」小十郎順手的一刀斬開了前面擋路的木頭。
「天知道他如何得知有人叛變,但背離天道的人是得不到天佑的。」

這句話,是老師對我說的。





不久,明智秀滿和先鋒隊終於到了本能寺,看到寺內的衝天大火,心裏一寒。

信長真的能預知我們的行動?

秀滿一馬當先的殺入本能寺,但外堂卻空無一人。
「媽的,給我搜!」秀滿大叫。

伊達政宗突破外堂到了空地,看到明智光秀的軍隊,他們不二話便一槍刺向伊達政宗。
「受死吧!」士兵大喊!
自幼習武的政宗輕輕一個轉身便避開了攻擊,順勢拔刀斬殺士兵然後收刀,過程有如行雲流水。




「少爺小心!」小十郎呼叫!
另一方向亦有人刺向他,政宗完全反應不來,小十郎立即飛撲用身體替他擋住了。之後政宗用小鐵炮一槍轟爆那士兵的腦袋。
「小十郎,你沒事吧?」
「小事,少爺沒事便好。」幸好只是刺傷了左腕。
「我們二人都必須活著離開。」

「你們是誰?」秀滿看到政宗後便用刀指著他們。
「信長的人質,關東伊達家的伊達政宗。」政宗平靜地說:「信長早就逃跑了,只剩下我們。」
「我為何要相信你?」秀滿態度依然強硬。
「因為你沒有不信我的理由,環顧四周,你還找到一兵一卒嗎?」政宗笑說:「如果是我,一定會逃跑到安全的地方,例如⋯」政宗故意賣關子。




「例如⋯」秀滿充滿了疑惑。
「皇居!」政宗說:「只要你們這些叛軍將軍隊開往皇居,他便能以你們叛逆天皇為由,號召家臣將你們一舉消滅,亦不會失去大義之名。」
「所以我說岳父大人天下無敵,他早有此一著,在前往皇居的路設下伏兵。」

在一小路上,屍橫遍野。
「想不到光秀真的連這步都計算好。」信長坐在馬上說:「可惜,他千算萬算,算漏了一個人。對吧?我的蘭丸。」
滿身鮮血的森蘭丸說:「對,他算漏了我森蘭丸的作戰能力。」

命,不是我的。
血,不白流的。

自小被父親視為庶子,在家中可有可無,但他卻是最具武術天分的。由於他沒有包袱,因此他的作戰方式是極不要命的。

「信長大人,相信在妙覺寺的信忠大人也會遭遇到叛賊光秀的攻擊。」蘭丸抹去沾在臉上的鮮血。
「對,但他一定會化險為夷,反而我們不知還要遭到多少次的伏擊。」




「放心,我的巨龍刀殺戮之門已開。」蘭丸用手指一彈血色的刀身,立即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整條小路。

龍,鳴叫到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