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条御所力戰的織田信忠,勇猛地連斬數名明智軍的大將。
「守住!在父親大人出現前必須守住大門。」

可是,他不會來的。

另一方面,明智光秀在城外一處會見逃出來的天皇。
「要陛下舟車勞頓,下臣罪該萬死。」光秀跪在天皇的轎子之前。
「免。那狂徒死了沒有?」天皇說。
「放心!他必死無疑。」
「光秀,做得好。雖然信長對我有反叛之心,但他的兒子卻忠心於我,可否不殺他?」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殺死他。但他是織田家的家督,在各地的戰將仍以他為首,他仍能號令天下。」
「只是殺死忠臣,於心不忍。」但天皇還是下旨要殺了。
光秀命令更多士兵攻打二条御所,最後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信忠於二条御所內自盡,享年二十六歲。

短短的兩三個時辰,改變了日本的命運。維持了數個世紀的割據時代,本來在革新的風雲兒織田信長的大能下,一個獨裁的時代將要來臨,天皇再不會是權威,只是一個供世人尊崇的角色,是當時不論亞洲,是遠至西洋都不及的全新制度--君主立憲制。這是織田信長的理想,是離經叛道的先驅。但夢一般的制度卻遠在十八世紀才正式出現於歐洲的政治舞台,而日本更於十九年紀末才出現。時代巨輪因明智光秀的忠誠下停止了革新的步伐。天皇的權威仍然連繫了武士的靈魂。

是忠誠?是愚忠?
上天並沒有答案。

京都經歷一夜的大戰,彷彿天崩地裂,天皇返回混亂不堪的二条御所。




「明智惟任日向守光秀,你成功誅殺織田信長,立下大功。」天皇身旁的內官說。
「小人只是奉天皇之命。」
「不枉我當年救你一命。」內官笑說:「能為天皇盡忠,是你的福氣。同樣地,天皇並不會忘記忠臣的功勞。現在封你為征夷大將軍,建立新的幕府。」
「謝陛下。」

翌日早上,在播州的軍帳。
羽柴秀吉氣得暴跳如雷。
「媽的!光秀真的叛變了。」他大聲的罵。
「信長大人現窩守一隱蔽處,正等待忠臣救援。」使者說得聲淚俱下。
「羽柴大人,毛利家的代表來了。」石田三成走進帳篷內。




「佐吉,快通知各隊收拾行裝,我們不用再跟毛利打了,而且我們快沒軍糧了。哈哈。」
「知道。」但石田三成知道秀吉的笑聲是裝出來的,作為羽柴軍的小管帳怎會不知道軍糧尚有多少天,只是他知道如果讓一些事情走漏風聲,後果不堪設想。
和毛利家交換人質後,雙方正式停戰,而羽柴秀吉看一看天空。
為什麼?信長大人的天下只差一步。
雖然使者沒說,但也許我太明白明智光秀的心狠手辣,以及他的智謀,他策劃的叛變會是多麼的完美,會是多麼的大義凜然,信長大人必死無疑。我在同一時間想到十多個叛變的理由,也想到光秀之前三番四次引導我加入叛變一途,為什麼?是光秀也忌諱我嗎?我不知道,但連最尊敬的信長也不在了,我還要對誰盡忠?

這時候,有一個人走進軍帳,改變了日本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