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無人山嶺上的小屋中。
「一樂,我就是說,你早該出山,為何守在深山之中,明明你的本事多的是。」慶次喝碗酒說。
「不用了,我現在可好。」一樂搖搖頭說。
「但你的才能會埋沒的。」
「殺手的才能不要也罷,對吧?六喜。」
「喂,以前的稱號就不要再叫了。我現在只是前田慶次,不是什麼六喜了。」
「都是一樣,過去的黑暗日子不會因為你的自我否定而消失。」一樂說:「你找到了嗎?你的大義。」
「找個鬼,我出來之後在柴田家混了些日子,可是待不下去,打算走之際遇上了神將上杉謙信,和他大打一場,重獲新生。之後我便流浪去了。」
「這個小子是誰?」一樂指著靜靜坐著的信繁。
「朋友的義弟,隨我學武的。」




「這小子可走運了。你的功夫是眾人中最好的。」
「不是不是。」慶次搖頭。
「說實話,你為何而來?」
「請你保護我們。因為去大坂之路有太多山賊,更有太多仇家,我以前開罪太多人。」
「你付得起錢?」一樂笑說:「我是見錢開眼的。」
「我沒錢但可以告訴你,這小子定必成為一個名留清史的人。慶次指著信繁:「只要你親眼看過。」
「不必,已經見識過。」
「成交沒有?」
「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他實在被那刻的信繁嚇呆,一個少年在數十人中能絲毫無損並殺死對方,是多教人害怕。而十藏在那時一炮轟向信繁身旁,並自言自語起來。

「這傢伙很危險!」十藏當時是這樣說的。

「今天到底吹什麼風?你也來了,四惠。」一樂對著門口的男人說。
「哈哈,怎麼六喜也來了?」男子對他說。
「真是稀客不斷,你倆一同來了。」一樂大笑。
「我也只不過路過,想不到可以和六喜敘舊。這小子⋯」男子也指著信繁:「他不是上杉家的人?」
「你也認識他?」慶次呆了。
「之前和少爺一起相遇過。」




「對了,你現在出仕伊達家吧。」
「對,我現在的名字叫片倉小十郎。」
「看來各人都找到自己的天空了,流三也再一次出仕了。」
「只希望我們不會為敵。與小時候的同伴對陣不會好受的。」小十郎說。
「你現在去哪?我們去大坂。」慶次說:「一起走?」
「正好同路。」小十郎微笑說。
「有龍之右腕保護,不用我出手了。」一樂也笑著說。
「什麼龍之右腕?」小十郎問。
「東北獨眼龍的右手,不是嗎?這裡的消息很靈通。」
「你的刺客本能倒是沒退步呢,總指揮一樂大哥。」小十郎大笑起來。

要不是這可惡的亂世,我們才不想學會這樣的技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