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田勝家正在積極擴軍,以準備和羽柴秀吉打一場震動天下的大戰。

「羽柴大人,根據情報,柴田勝家將於一個月後出兵。」石田三成說:「細作的情報指他還在集結兵力。」
「這是一個不懂打仗的人所講的。」大谷吉繼搖搖頭說。
「大谷,你這算什麼意思?」三成拉著他的衣領。
「放開手,沒錯。由物資計算以至行軍速度你皆計算得宜。但打仗是不同的,還要看天時,地利。梅雨過後一個月又會有豪雨,他會否等待到那時出兵?他以騎兵為主力,不會在泥濘上作戰吧?」大谷吉繼整理好自己的衣領說。
「的確有理。」黑田官兵衛也走進軍議室。
「看來這裏沒有我待下去的地方,先走了。」石田三成不滿地離開。
現場一片死寂。
「這天才小子怎麼了?」秀吉噴一口煙說。




「他只是無法接受自己的提議被否定。」大谷吉繼咳了一聲:「這人根本無大將之才。」
「大谷,這話未免太狠了。」秀吉說。
「大人,我的話從不轉變抹角。縱是朋友也不可盲目支持。」大谷吉繼冷漠地說。

在這一夜,石田三成走到羽柴秀吉的寢室。
翌日正午,大谷吉繼突然被秀吉撤去所有軍務,連軍議也不能參與。
在花園閑著的大谷吉繼看見石田三成,便說:「別以為長得帥氣點,得到大人歡心便沾沾自喜。」
「的確,大人鍾愛我的相貌。是我希望他撤走你,這裡有我,有左近,有官兵衛大人,根本沒有你立足之地。你這個病君,快滾!不要把你的病傳染給我們。」三成扯高氣揚地說。
「可惡!」大谷一拳打向三成的俏臉:「臭小子!」
「打我?你給我快滾!」三成摸著紅了的臉說。




大谷吉繼一怒之下離開了大坂。

在柴田勝家的主城北之庄,他正在點兵數將。
「老大,我們真的和秀吉開打?」前田利家跑上前說。
「當然!木下那廝拿出小娃娃三法師去統領織田家,這根本是吞併了織田家。為了信長大人,我這個首席家臣必須打倒奸賊。」柴田勝家義正詞嚴地說。
前田利家沒有作聲,因為一邊是朋友,一邊是上司,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那一夜,天是灰的,一身白衣的大谷吉繼到達北之庄。
柴田勝家馬上令人將他鎖入牢房。
「小子,來做奸細?」柴田勝家說:「我記得你是木下身邊的小子。」




「我已經被趕走。秀吉他寵信一個不懂軍事的小子,我說大人將不日出兵。而他以大人的物資等推算大人於一個月後出兵。我直斥其非,反遭他咬一口,秀吉更撤去我的軍務。」
「那個石田的小子和你是朋友,又怎會陷你不義?我的消息很靈通。你是用反間計引我入局,我不會上當。」勝家自信地說。
「大人可以不相信。但我可以告訴你,秀吉早準備好和大人決一死戰,如果你依我計算,於近日出兵,將遭到突如其來的風雪而影響全軍。」
「如今風光明媚,何來風雪?」
「大人別忘記,當年桶狹間奇襲成功的主因也因為天氣反常。手取川一役上杉軍也是因天雨而大勝。」
「五天後將有大雪,下一日一夜。之後大人可以在雪地急行軍,突擊近江。大雪之後,他們斷不會察覺。加上他們都認定大人於一個月後出兵近江。」
「我不會信你的!」柴田勝家轉身便走。
「請大人留我性命,共賞五天後的大雪。」大谷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