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秀吉的軍隊正開往美濃迎擊來襲的織田信孝,但他至今仍不明白,何解他有如此膽識?一個貴公子乖乖被圈養便好,為什麼多生事端?

而在織田信孝決定出兵前,他會見了一個人。那個人激起他的千丈雄心,使他希望繼承父親的覇業,而那人更為他借出一名猛將。

如虎一樣威猛,身穿赤甲的武士。

而羽柴軍的先鋒,是十五歲便開始追隨信長的仙石權兵衛秀久,如今要他迎擊織田家的公子其實背負一個沉重的心理包袱。所以在出擊之前,秀吉就對他說:「權兵衛,如果不願意,先鋒一職可交由他人代勞。」
一直忠心於織田家,見證「天下布武」之路,由少年時代開始便相信自己將一輩子忠於織田家,並在羽柴秀吉多番提拔下成為「淡路國」(本州和四國之間的島)國主,晉身大名之列。此刻他反問自己,是選擇愚忠還是報答知遇之恩。這時候,軍師黑田官兵衛走過來:「你認為三公子是繼承織田家的人嗎?不!我們的主公是三法師大人,三公子只是為爭位而來。這樣子足以說服自己了嗎?」
「明白。」之後權兵衛便出發去了。





織田信孝自信地走在最前。
「諸位,羽柴秀吉那廝挾持小少主為人質,我作為少主的叔叔是十分心痛,因此我們聯合首席家臣柴田修理亮(官位)大人向羽柴討回公道。」他在出發前向眾人說。
由大垣城出發僅兩天,他們便遇上仙石秀久的部隊。
「後藤又兵衛,出擊吧!但千萬不要傷害三公子。」仙石秀久下令。
「好的!」然後又兵衛穿上擁有雙角,赤紅色的甲胄。這是播州名侍後藤將監的鎧甲。

雙方軍隊一碰頭,信孝便嚇得調頭逃跑,而信孝身邊的赤甲武士卻處變不驚。
「報上名來!」後藤又兵衛用長槍指著對方的指揮官。
「我們先單挑!你贏了,我和這批兵撤退。我贏了,你們退兵。」士兵的指揮官說。
「有趣。」作為播州侍的佼佼者,他欣然接受挑戰。又兵衛策馬前衝,一槍便刺向赤甲武士的馬,馬兒嚇得立即翻倒。赤甲武士一個側手翻落地,回敬又兵衛一槍。又兵衛也倒在地上。




「好傢伙。」又兵衛馬上站起來。
但對方沒有說話,只是再攻擊他一回。雙槍互拼拼出火花,又兵衛之後大叫一聲,順勢一槍刺穿了對方的右肩,鮮血馬上湧出。
「不痛,一點也不痛!」染上血的
鮮紅,赤甲武士看起來更恐怖,他用刀一下子斬斷槍桿。
「是怪物嗎?」又兵衛驚訝地說。

怪物嗎?不知有多少人對我說過了。
沒有了長槍,又兵衛拔出了武士刀,「再來吧!」
「好!」赤甲武士用力拔出槍頭,直視見骨,在眾目睽睽下,讓所有人知道---怪物的定義。





怪物,對我來說是崇高的讚賞。對同伴來說是必勝的絕對信念。對敵人來說是恐怖的驚慄哀號。

我,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