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康的主力軍正迅速奔向長久手山谷,夾撃逃跑的羽柴奇襲軍。
「快前進!這是難得的戰機。」德川家康在大聲呼喊。

在山谷中,井伊赤備隊正在攻殺混亂的羽柴軍,雖人數上羽柴軍佔有優勢,可惜在山谷狹地,陣型無法展開,加上受驚過後戰鬥力大減。

而森長可正和井伊直政對戰,不分上下。
「小子,很厲害呢。」森長可看著自己已在滲血的傷口。
「你也不賴!」井伊直政吐一口鮮血:「但你已經沒有兵器了。」
森長可手中的長槍,槍頭已經折斷,只剩下一支沒用的木棒。
「的確,手中的兵器已經沒用。」森長可乾笑一聲。





那些年,父親要我們兄弟六人各習一藝。
我沒有哥哥那百發百中的弓術。我沒有蘭丸那清脆利落的刀法,也沒有力丸那百人莫敵的蠻力,亦沒有坊丸那揮耍自如的棒術,更沒有千丸的智謀。但我擁有的是⋯

比任何人更兇狠的殺意,以及視死如歸的精神。
當殺意化成利刃,手邊有什麼,就拿什麼來殺人!

鬼武蔵,並不只是傳說啊!

森長可將手中的木棒丟下,只因為武器,一直藏於身上。





用作切腹的短刀-脇差。

「來吧!第二回合。」森長可拿出脇差:「殺不死你,我自會切腹會見信長大人。」
井伊直政一時間被他的眼神所震懾。

必死的覺悟。

二人槍刃相磨,拼出陣陣火花。





見鬼了,怎麼他越打越厲害?

井伊直政一個分神,給森長可一個致勝的機會,乘他不備,用力推他到山壁之下。
「小子 ,你完了。」森長可冷笑,用刀刃指著井伊直政:「我會在這裏刻上你的名字,好好紀念你。」
「是嗎?還是刻上你的?」井伊直政大笑,同時十數支箭射向森長可的背後。在笑聲影響下,森長可完全察覺不到中過正著。
「媽的,冷箭⋯」森可長便跪在地上。
「我承認我技不如人,但戰爭並不是個人實力的比較。」井伊直政冷冷說。

森可長在其弟弟們於本能寺死去後的兩年,亦步進歷史中,享年二十六歲。

長久手山谷近出口位置。
「殺出去!援軍很快便到。」池田恒興指揮殘軍逃出山谷。可惜在出口等待他們的,不是羽柴秀吉的援軍,而是⋯

「不用急,是德川家康的主軍而已。」德川家康拿著軍配笑說:「我要他們一個也回不去樂田。」
池田恒興心知肚明,這次是九死一生了。





突然地,他聯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