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世界的我,從來也說不上如意。 

以香港踢球的球員來說,我可以算得上是還好,起碼我不用每個月找兼職才能應付生活。 

如果你們常常聽人家說香港足球已死,但「已死」這個概念要是有點模糊的話,那我可以試試解釋一下,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在香港踢球,如果想安穩一點的話,你一定要遇上一位很好的雇主,就是球會的老闆。因為香港的球會不如外國,外國的球會動輒有上百年歷史,在香港就算是最厲害的南華,也有過因為易主而弄得風雨飄搖的時間。 

外國也會有易主的事發生,只不過外國的球壇一般都比較有財政規模,不會因為一兩個位置的轉換而令球會出現危機。但香港可不是這樣的一回事,簡單一點來說,香港的球會都沒有什麼根基,有時可能是套上一個贊助商的名字來運作二三年,待年月過去之後,可能會整個球會瓦解。 





而且可以是一個人的決定,甚至是一秒鐘的決定。 

除了效力幾支大球會如南華傑志之外,其他本地球員也會遇到同一個問題,就是自己所處身的球會,下一年還會不會在香港職業賽場上繼續馳騁也是未知之數。 

我效力的球隊叫廣島,之前也說過其實這是一間日本球會的衛星球隊。廣島這球隊可能因為一些商業的因素,而決定來港用自己的品牌作一些宣傳,所以便成立了這一支球隊。 

球隊內所有東西都是新的,新的教練、新的球員、新的設施還有新的關係。我在這裡是踢的位置是中場,而我轉到這裡踢球也沒有什麼大原因,就因為我上一年效力的球隊解散了。

今晚在旺角場我有比賽,對手是老牌班霸南華,球隊的士氣沒有特別,因為我們沒有預計自己會拿到分數。 





比賽開始,我們一如預計中落於下風,南華的攻勢非常厲害,特別是他們的前鋒陳肇麒,帶球推進起來時又快又穩,負責中堅位置的周望傑應付得非常吃力。 

「喂,阿傑你唔好出腳標陳肇麒呀,追住佢等人返嚟幫波啦。」我們廣島隊的防守中場,綽號「小春」的陳春曉向阿傑大聲教路。 

「殺埋去。」小春大叫一聲,阿傑全力撲向陳肇麒,但陳肇廣一個轉身便將阿傑扭過。就在這個動作當中,皮球稍稍離開了陳肇麒的半呎距離下,小春回防二話不說便把皮球踢走了。 

「好波呀小春。」隊友都大叫,當中包括司職左翼的梁思聰。小春解圍的皮球正好落在左邊的思聰腳下,思聰腳面將皮球控定,但南華的防守球員已經來到。思聰一個乖巧將對方避過,想也不想的便把皮球交到我腳下。 

「阿純,打反擊呀。」小春在我右邊衝上,我兩眼這時看到,起碼有三至四個隊友也一併上前幫忙。 





我盤球上前,兩個南華的球員向我夾擊,我跟小春來了一個撞牆,把他們漂亮的騙過了。 

「有位就射啦純。」球友們向我大叫,我也把皮球推前丁點準備射門,這時一個黑影速度極快的向我撞過來,是陳肇麒。 

香港首席中鋒的名堂令我有點怯場,我本能的把皮球撥到另一邊,希望盡快把球傳出。但另一個黑影這時也出現,就在我眼前狠狠的把我腳下皮球偷走,我橫眼一看,是另一位香港代表隊的核心人物,陳偉豪。 

陳偉豪把我的球偷走後長驅直進,幾個小組後,便交給南華隊的外援球員艾華一腳勁射,皮球應聲入網,南華隊領先一比零。 

皮球在我腳下被偷,我羞愧得掩著面搖搖頭。這些動作是必須,不然那班球迷會一直向你發炮,而且是用盡他們會的粗鄙說話。 

在我準備重新比賽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形在球場一旁走過,竟然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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