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跟球隊說自行回香港。你們看慣英超球隊新聞應該覺得,我這個行為是不守紀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在香港足球這是可行的,只要你告訴球隊,你自己負責回船票的錢就可以。 

不過早上離隊之前,發生了一段小小的插曲。球隊職員告訴我,昨天我們友賽的時候,他們發現了南華球隊的職員也有出現在球場的附近,而那球員一向是負責球探的工作的。 

那就是代表,南華隊對我們球隊內某一兩個球員可能發生了興趣,這真是讓人幻想的事情。 

跟墨約了在威尼斯賭場的餐廳見面,我看時間還沒有到,便跑了到賭場走一下。我很少來澳門,更不要說賭場,幾年前跟朋友來過一次,看見賭桌上那些銀碼都是三百五百作起步的,我根本就負擔不起這些玩兒。 

不過來這種地方看一下人生百態,我還是覺得很有趣的。 





突然,我接到墨的電話: 

「純,我仲未做完嘢,可能要遲兩個鐘先得,你等唔等到我?」 

「可以呀,我自己周圍行下。妳可以時就打電話俾我,唔緊要。」 

「好,咁我地一陣再見。」 

掛線後,我離開賭場。走到大門時,被一個跑得很快的男人碰到手臂,那人跑得很快,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似的。
「唔好意思呀哥仔,人命關天。」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拋下這句話就走了。我看到他的臉不到半秒,但卻覺得很眼熟。 





我又這樣的等了墨一個多小時,這時又收到第二個電話,是媽的來電。 

「純呀…你仲喺澳門呀?」 

「係呀媽,我夜小小返。」 

「你阿爸尋晚又發脾氣,同你阿哥又鬧咗場大交。之後仲成晚訓梳化死都唔肯返入房訓,今朝一早唔見咗人,我咪打電話俾佢囉,點知佢話要離開香港周圍行下。佢聽日仲要覆診,我搞唔掂佢嘅脾氣,我好擔心呀純。」 

「好,咁我宜家即刻返香港,媽妳唔好太擔心。」 





我跳上計程車,立即往碼頭出發。就在我來到碼頭剛買好票的同一時間,墨又給我來電了。 

「墨,對唔住,我要返香港喇。」 

「你唔等我喇?」 

我把家裡的事告訴墨,但當然,我也有告訴她我是多麼想留在澳門的。 

「你仲有幾耐要上船呀?」 

「半個鐘頭。」 

「咁你等等我,我好近碼頭,我宜家嚟搵你。」 





墨掛線後,我隨便的挑了個地方坐好。十五分鐘後,墨果然趕到我的面前,手上還帶著幾袋手信。 

「純,對唔住呀,要你等咁耐。」 

「妳買咁多嘢做咩?」 

「買俾你。」 

「買俾我?」 

「係呀,世伯呢個情況,如果你係用一個解決者身份返去嘅話,你第一樣要做嘅就係要處理好伯母嘅情緒。買啲手信返去,等個氣氛冇咁緊張,自己處理所有事都會好啲。 

記住呀,唔好諗世伯做錯或者做小咗幾多嘢。係問你自己,你地可以為佢做幾多,佢而家算係一個病人嚟,唔好同佢太計較呀。」 

我看著墨如天使一般的來到,手上買的嘴裡說的都是關心我的問題,我覺得很感動。 





「係呢,妳嗰邊又點?處理好哂啲事未?」 

墨聽到我的問題,臉色又沉了一沉: 

「我有個朋友入咗醫院,今朝情況有小小麻煩,所以要留多一陣先可以出嚟。」 

「由細玩到大嘅朋友呢?」 

墨點點頭,我也拍拍她以示鼓勵。 

「我地由細到玩大,佢仲係我前夫。」墨說。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