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咩事?」

「做咩事?佢地鬧交鬧到世伯冇返屋企幾日呀你知唔知呀?」

「大哥冇同我講嘅?」

「唔好再問呢啲廢話好唔好,伯母今日搵過我,同我講唔開心,同世伯嘅問題唔知點處理。世伯退休之後嘅問題你都知,點解你仲可以走咗去咁耐?」

面對李英琦的責罵,我的確是責無旁貸。





「我打算等佢地下咗啖氣先,最近球會比較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釋什麼,反正就是想模糊過去。

「幾個月喇,你冇見佢地點知佢地啖氣下咗未?唔好咁多廢話,聽日去搵伯母啦。」

李英琦掛了線,我拿著電話在車站前愣住。

三個月沒有見面,我有幻想過李英琦找我是出於其他原因。這不代表我還愛她,只是八年感情遺下來的,總應該可以更多東西吧。

原來,我們已經真正的不相往來。





回家後,我跟墨說出了李英琦找我的原因。

「咁你聽日記得要去睇伯母,要唔要我陪你?」墨建議,但爸媽本來就不喜歡我跟她一起,我可以怎樣處理?

「都係唔好喇,伯母未必想見到我。」墨續說。

「我自己去得喇,聽晚同妳食飯好唔好?」

「好呀,我聽日都要開個會,最近好多因為退休而出現嘅家庭個案。我都要諗下點搞多啲活動,去幫佢地解決唔識面對嘅難題,都應該會好忙。」





「咁早啲休息。」

「好,再見。」

掛線後,我拿著電話發呆。跟墨的對話看似正常,但總覺得氣氛不同了。我腦內不時想起唐爾棋的說話,我跟墨之間,到底隔著了多少東西?

「點呀,見家長見成點呀?」陳七在房間內走出來,這幾個月的生活下來,他成為了我的好伙伴。

「幾好呀。」

「講個好消息你知,聽完唔使請我食飯。」

「做咩呀你轉會去巴塞呀?」我調侃他,他佯裝要踢我。

「我去港隊練波,偉豪話Kim sir問佢,覺得你打中場打成點。下輪世界盃外圍賽對馬爾代夫,可能會選你入去試下。」





「真係架?」聽到這消息,我開心得整個人跳起。

「我呃你做咩?」

「嘩,好勁呀,好似細個聽到麥馬拿文同科拿入國家隊咁。」

「我聽偉豪講咋,唔知係唔係真架。」

「當住係先啦,開心下都好。」

這一晚的心情是複雜的,短短時間之內,我嚐到了生活上的甜酸苦辣。但我最憂心的,還是阿媽的情況。

第二天,我早上的操練非常用功,內心一想到陳七跟我說的話,我就幻想金判坤那個有品味的韓國大叔會在附近偷看我的實力。





完成操練之後,我來到阿媽的中醫館。我在大門前虛擬了數篇我應該對她說的事,還有那個最真誠的道歉。

終於,我等到阿媽下班,我看著她推開大門準備離開。正當我準備上前時,一位大叔緊隨著阿媽的身後。

我認得他,是照片中那位歐子俊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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