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作為一國兩制下的祖國首次使出殺手鐧,也奠定日後眾多矛盾的開端: 特別區域省市自由行展開,伴隨而來的還有基本法第廿三條立法和五十萬上街遊行。 
 
 
對於當時的我,眼中只有工作和錢,與及自由行令我的普通話極速進步⋯ 對於政治實在提不起興趣。 那時候的香港人大概都如我一樣,貪圖安逸,喜好小恩小惠,遠不如現在的年輕人睿智。
 
 
這個夏天,一切都變得歌舞昇平,沙士開始遠離,淘大花園的樓價由五十多萬逐步回升,愚笨的我不懂得乘勢入市,否則我現在大概不用幹著這些死工作⋯ 那時候,自由行確實是拯救香港的一支強心支,各行各業都漸漸走出低谷,誰又會想到這是溫水煮蛙的第一步?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而這間運動用品品牌,也因為大市向好而增加人手了。阿明很快就被轉為正規職員,而他現在手上的工作,則分別交到兩名像我一樣的畢業生手上⋯
 




那時候的我相當不忿,為什麼會交給那些薯旦?他們不論工作態度,還是管理能力都一定不及我,為什麼會這樣?
 
「放心啦!我同阿為講咗架喇⋯ 佢會編你長返shop架喇⋯ 不過你同佢都friend,冇問題啦!」
阿明有一天從寫字樓內線打給我
 
「咁我唔明點解搵佢兩個?其實我都畢咗業,可以叫埋我上去架!」
 
「唏!⋯⋯」
阿明從電話改變聲調,把聲音壓低
 




「咁即係當初點解請你一樣囉⋯ 而且,你上埋黎門市邊個夠資格頂呀⋯」
 
兩個情理兼備的答案令我無言以對,也令我明白 - 決策者的決定,不一定以最佳結果為優先,很多時是因為個人因素。
 
 
日子如常的過,正如前文所講,我的同學因為害怕失業,又或者屢次面試失敗,有不少人投身進入保險公司,考個簡單的小測驗,就成為了「財務策劃顧問」,也有些刻意選擇進入會計行列 - 因為需求多而且聘請要求相對不高,很快,又一堆同學在茫茫人海中消失在ICQ的列表上,日間時份的線上又少了一大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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