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落下綿綿細雨,在街燈照射下仿佛看見燈蛾亂舞,使這夜下更添傷感。




我靠在尖沙咀海旁的杆上吹著海風,吸著手中的煙吞雲吐霧,要想的事實在太多。

吹著海風,被雨水打著的感覺使我的心感靜下來。

但思緒卻很混亂。








「呀......」

屎眼來了陣陣作痛。








1.5「老毛病又發作了......」我抽了一口煙,希望這能為我抒緩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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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我得知自己患了腫瘤,這個腫瘤生在我的坐骨神經,現在已擴至我的直腸位置,檔住屎眼上。這腫瘤會日漸變大,直至大得完全封住我的屎眼,那時我不能正常排便,體內殘餘物會積聚體內,身體機能就變差。唯今之計只能盡早切除。但可惜的是我的腫瘤生在坐骨神經,切除風險大,而且這是全球首宗案例,醫學上也沒有應對之策。何況已經破壞直腸部份組織,使之生到直腸及屎眼附近,可以說已經是末期。




等死,現在已經是我唯一可做的了。




死對我並不可怕,最怕是落去之後見到爺爺奶奶他們。








「高仔你都下來了,怎麼有金光護體呢?」




「公公奶奶,這可是童子身的證明,驕傲的象徵!」




「哎唷,我和你奶奶呀,十五歲就就有了你爸了......」








「......」




不感想像。














想一想,我還有很多事未做過,例如我未試過做av男優,未試過買一隻屬於自己的馬,未試過金屋藏嬌......

















我不禁留了一行馬尿。




原來我不想死,什至怕死了。







「I want you,i need you,i love you......」

電話響起了akb48的聆聲。




我四周觀望,居然有人跟我的聆聲一樣。




電話響了良久,不見有人接聽電話。




電話繼續響。




我感到褲袋的一陣震動,取出來。




1.6「無來電響示」




噢,原來是我電話響了。




毒撚好日都冇個電話,我當然不為意。




「喂?」我按下了接聽。




「你好,你不要太驚慌,其實我是你屎眼......」對面傳來一把磁性男人的聲音。




「你好,你也不要太驚慌,其實我是你乳頭......」隨即準備按下掛線。




「喂喂,先不要掛線,聽我說!」




「你真的是我屎眼?」我半信半疑。




「不......不是的......」




屌你老母你不這樣說我還真以為你是我屎眼呀!




「我是你屎眼裡面的那粒瘡......」




%^&*%#@......




「我屌你老母忍撚夠你啦下,玩都有個泡丫!」他惹我生氣了。在這個情緒低落的晚上,這樣的整估電話真教人氣憤。




我按下掛線......




「你屎眼的那粒瘡,使你現在只剩下30天了......」




聲音不是從電話傳來,而是從我後面......




「誰!?」




我轉個頭,看到一個男人,身穿不知是深藍是黑還是灰色的西裝(夜裡都分不清了),頭帶似大頭佛那種笠頭式的綠色腦魔頭盔,面貼面的對著我。




「屌!」我給嚇到了。




「哇!」他被我嚇到了。




我鎮定下來,他拉一拉衣領,弄緊領呔。




我指著對面海的灣仔會展:




「動漫節的cosplay大賽在對面會展,不是這裡。」對呢,這幾天是動漫節,這麼晚希望他能到那裡吧。




1.7「我是你屎眼......」




我一來就是一拳正中他左邊臉頰,將他打在地下。




打他臉部時的感覺,跟接觸人類的皮膚無異......




「頂你都就拉柴啦打人咁q痛嘅!」他用手掩面,然後將嘴角上的血擦走。




我雖然蠢,但也洞悉到眼前問題。




我走到我的屎......這個人跟前,嘗試除掉這人的腦魔頭盔。




「哇哇哇哇哇,痛呀!」他不停的拍打我捉著他頭的手,差點被我拉得整個都起身。




我除不掉他那頭盔,開始有頭緒了。




我震抖的道:




「你......你真的是我的屎眼?」事來突然,我實在不知在我眼前發生的所有事。




他冷笑道:




「你還真天真,這怎麼可能?」他做了托眼鏡的動作,但腦魔頭可沒帶什麼。




「我可是你屎眼裡的那個瘡!」他指著我道。
















但是,面對突如其來,一連串發生的所有事,我只有震驚,惶恐及無計可施。




不過,當時我還期待他會有更好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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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使自己鎮定:




「好......當.......當你說的是真,你怎麼證明自己?你......來這又有什麼目的?」




「就由我知道你有腫瘤就可以證明我了吧。除了你,和醫生外,有誰會知道?還有,泡泡龍會打電話給你。哇哈哈哈哈哈哈!」他再發出冷笑聲,但樣子依然是那個腦魔樣。




見到他那滑稽的樣子,使我恐懼感消了半。




1.8電話響起了,而且,真的是泡泡龍來電。




泡泡龍是我由小學到中學的同學。小學時恃住自己肥大,排隊排最後(我老是排前面),經常蝦蝦霸霸,特別是我。記得小三學校旅行分6-7人一組,我們總愛扮戰隊遊戲在旅行目的地冒險。

這個死肥仔老是當紅戰士(雖然當時我家還沒有電視機,而且當時熱播 高速戰隊,不太記得名字了,總之我就知道隊長是紅戰士。)這個死肥仔什麼賞賜我當橙戰士。當時我興奮莫名,但他們卻都掩口而笑。




等我長大了,有了互聯網我搜索了一下,屌你老母高速戰隊都冇橙色既屌你!




到小六時,風水輪流轉,排隊我企到了中間位置,而泡泡龍卻排到最前。

當時有個女同學(不太記得是誰了),說他又肥又矮,樣子童顏卻老裝兇神惡殺,樣子像泡泡龍,就這樣便得此名了。




而不知何時開始,他亦改變了,不再那麼高調,變得自卑起來。只有與我相處時,才變回小三的泡泡龍。




不幸地,升中時我和他升上同一所中學,更不幸的是同一班,之後一直也都同班,就這樣,也算成為了好朋友。





「拉高,你知道我對你從不說謊,我老母就生啦,過住幾千黎洗下,遲下一定還!」


「等我問下屋企人先啦!」







我有看電視那些提防詐騙廣告,即使對方是我朋友。




「屌你江湖救急,兄弟你唔係唔借呀化!屌你我老母黎架,佢就生呀屌你!」




不是我不想借,而是我借得太多次了。他總看中我笨,而每次都用他「老母就生」這個借口來騙我。算一算,這半年來,「佢老母」幫他生的弟弟妹妹已足夠組一隊足球隊,在加上球證,足總主委,若果已這個數字算落去,在未來數年他可向觀眾席發展了。

而我也「分不清」是他老母能人所不能,還是其實他有很多「老母」。




我曾叫他申請高登ac,已他的背景,就算走數,高登仔們每人留名「seed定老母?」,「又要勞煩伯母」,以他成千上萬老母,給你們一人一個伯母,高登巴打們也玩不過他吧!




不過,說真的,蠢到如斯田地的我第一,二次還會信,但之後的,也知道一二了吧!不過我不會不借給他,因為,

我不想體騙「狼來了」的故事......

「幾時到你老豆?」說真的,因為大家是朋友,到最後我總會借給他。




「等等,泡泡龍,我影張相發給你......」說罷,我用手上的手機,拍下我前面那個「屎眼腦魔」的1.9照片,他還很識趣地擺了個「v字手勢」。拍完後,我發給泡泡龍。




「泡泡龍......這個.......你見過這個東西嗎?」




「什麼什麼東西呀?我什麼都看不見呢!」




「下?」我按下剛才拍下的照片。




尖沙咀文化廣場,而且有一些經過的路人。




但就是沒有「屎眼腦魔」。




我打了個抖,手心冒汗,背部發冷,心想道: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泡泡龍,聽我說,我說的是千真萬確!我見到一個頭帶腦魔公仔頭盔,自稱是我屎眼的人。你呢,或者你家人有沒有遇過這麼邪門的事?不如......」




「我全家都好幸福啵......嘟......嘟......」他掛了我線。




當然,我不期望他會完全相信,但現在他完全當我是個傻仔看待。




但是,為什麼泡泡龍看不到他?我要知道我想要的答案。







我將注意力重放在這個「屎眼腦魔」上。




「你說你是我屎眼裡......叫你屎眼算吧,你至少都要像個屎眼樣吧,是吧?」我也不知要怎麼的屎眼樣。




我屎眼突然劇痛,我用力按住屁股。




「你現在屎眼在痛是吧!好了答你問題,我可是以你心裡最想看到的形態出現,你總不會想看見像異形的腫瘤吧!」

他說得對,腦魔的樣子總比屎眼來的好看。




不過令我更在意是,他居然知道我在痛。




「我心裡最想看的......是腦魔?」我有點不解。




「不是,你心裡最想看到的是留心油的祼體,但好歹我也是男的,變成祼女的這樣太嘔心了。」




原來,




屎眼都有羞恥心。




屎眼都有分男女。




1.10我跟它相處了三十二年都不知道。




但留心油的祼體比你這個腦魔樣好看無限倍了。




不過你真的連我心裡所想的都知道,除了是屎眼,他到底還是什麼東西?




「那,為什麼我想的是腦魔?」我百思不得其解,腦魔又不是女。




屎眼又在痛了。




「沒有,因為你有次在看高登時忽然想起腦魔,我見幾可愛的,於是就決定要變成這樣了。」




屌你老母什麼以我心裡最想出現的形態出現,跟本就是你最想出現的形態才對。




「屎眼可沒有能力做到這樣吧!你來究竟有什麼目的?你究竟是什麼?」我不是笨得那樣的。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低下頭,望著他帶在左手的那個叮噹手表。




「喂!答答我呀!怎麼其他人好像看不見你似的!」我有點不奈煩。




「對不起,我要跟正,不是三十天.......」




「什麼?」




我的屎眼突然劇痛起來。




他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沉,變得陰森




「如何?是不是愈來愈痛,愈來愈難耐?痛得皮開肉裂?痛得生不如死?」




「你...你幹了些什麼?」




突然間,世界靜止了,時間被停止了,行人的動作被定住了,番起的海浪被止住了,沒有了聲音,仿似我與世界隔絕般。




我能動,而且,我能聽到的唯一聲音,就是這個腦魔。




「你只要聽我的說話就是了。你們人類不是喜歡聽有禮貌的說話嗎?那麼......」他說這句說話時,語音間透露出是多麼的輕視我,輕視著人類。




「請你去死!你只有30秒!」




他抬起頭,恨恨的望著我。

1.11雖然他是腦魔的樣子,但我可以看出他的眼神有多凌厲,他的聲音完全變了,彷似用了變聲器似的,連語調也不一樣。




這個變得沒有生氣的世界,加上陰寒可怖,惡魔般豪吼的聲線,以及話語間的內容,足以令人發抖。




他......他竟要我去死?




誰付予他這樣的權利?難道就是所謂的神嗎?




我再感到一陣裂痛,我摸摸屁股,只見我手沾滿了血。




我感到無比絕望。




我是無神論者,但這刻我卻心裡默禱。




之後,他望著我,提起了右手,舉起了食指及姆指,擺了個「7字」的槍手勢指向我,模擬槍發出的聲音:




「砰!」




我應聲倒地。




他徐徐地走近我跟前。




時間依然停止,但是,卻下起大雨來。




雨水打在我的臉上,清晰聽到相碰時的「撻撻撻撻撻撻撻撻.......」聲,但我意識已經很虛弱。




我靠著這點意識,眼睛半睜半閉,作出在世時的最後掙扎:




「你...你到底...是什麼?」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雷聲轟鳴,把整個尖沙咀照得像日頭時一樣。




剎那間,閃電將屎眼腦魔的臉照得光亮,清晰的影像映入我眼簾。




那不是別人,那.....




那......




那不是我嗎!?




他以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眼神俯視著我。




「轟隆!」電勢凌人,這時的他被閃電照得像雨夜屠夫一樣。




1.12意識模糊間,我聽到一句:




「我......可是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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