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啦,我地係朋友,係咪?」
 
「咪就係,朋友既野唔洗講咁多架,你話我婆媽,你自己都係啦,屎忽鬼。」
 
或者我只能以開玩笑的方式把我們之間的關係維持在朋友階段。
 
那時我天真以為,我們仍然可以跟以前一樣,不知道原來我的逃避,慢慢把我們的關係推向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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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聽日我收6點,一齊食飯呀?」某晚我致電阿峰。
 
「聽晚呀?聽晚約左人呀。」
 
「約左邊個呀?」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秘密,不需要隱瞞什麼吧。
 
「約左教會班人呀。」
 
「下?冇返教會咁耐,做咩約佢地?」
 


「我想返番教會囉。」
 
我在回家的路上,停下來。
 
「點解?你之前話唔會再返,你玩野呀?」
 
「我返啫,你唔洗跟我返架啦。」
 
我講了一句拜就掛了電話,因為我知道他「我想返番教會囉」這句意思,是想跟我劃清界線。
 


回家後,我攤在床上,反覆思索著剛才阿峰說的話,我在想,cut了他線,是否向他道歉好呢。
 
這時我的sonyericsson發出收到sms的鈴聲,收到一段令我憤怒得想飛的士找李志峰打一身的sms:

「其實當初係我逼你返教會,後來我阿媽走左, 我好多謝你一直係身邊陪我支持我,我想感激你,我以為自己鐘意左你,仲講埋d好on9既咩報仇,sorry,當時我亂咁講野,依家諗返起都覺得自己好傻,好對唔住神。亦都好對唔住你,你要做返你自己,god bless」

我握著電話,我該說什麼好?就以一句「上帝保佑」就結束嗎?
 
最後我沒有回覆他,無論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就到此為止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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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輝輝,恭喜你入到心儀大學喎,你好兄弟峰峰呢?」
 
這晚一行二十多人在一家酒家吃火鍋,席上都是7B的同學,女班長喝了幾罐啤酒,臉紅紅,說疊字,大概是醉了。


 
一向正經的女班長這樣放肆,也難怪她的。一向成績優異,今次卻名落孫山,只得副學士學位取錄。看見她這樣,似乎跟她把酒狂歡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女班長,你咪飲咁多啦。」阿峰從後拍拍女班長的肩膀。
 
「我飲好少咋,依家我都唔係女班長啦,放左學喇傻人!」
 
「你咪俾佢飲囉,呢度咁多人係度睇著佢。」這是自「分手短訊」以來第一次跟李志峰說話,我帶著晦氣,不直視他的雙眼。
 
「何文輝,你唔好咁自私啦,聽日我同女班長仲要返教會架,你自己唔洗返呢就……」
 
「咁又係,你地都唔好做啲神唔喜悅既野喇,飲咁多酒,罪孽好深呀。」
 
「我係有罪,我聽日會返教會,好過某啲人,明知自己有罪,仲一直遠離神。」
 


「哇,好笑喇,唔知邊個當時話要殺左神個老母……」
 
「何文輝!你唔好再講喇!」阿峰一手揪起我的衣領,這畫面似曾相識。
 
可是,我一手推開他,掏出錢包放下二百元,跟女班長說聲保重,慢慢步出酒樓。
 
而其他同學目睹這件事,只以為我們喝醉後吵架,而不知我們……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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