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孔先生在家裏坐著很無聊,於是就問他的三個朋友要不要來他家打麻將,碰巧那三人也無聊得要命,於是就約好到孔家集合。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另外三個朋友來到了,孔先生連忙招呼他們進屋。

一個包著頭,高鼻深目,滿臉鬍髯的高大男人捏著鼻子道﹕「仲尼你可以找個好一點的家嗎﹖一直以來都住在這裏,又細又髒,還有一股臭味......」
孔先生笑道﹕「吾少亦賤,故習鄙室,汝等早知矣。」

另一個一樣是高鼻深目,長鬚長髮的男人道﹕「卡西木,算了吧,你早知他習慣如此的,下次去喬達摩家裏好了,可以嗎﹖喬達摩。」他最後一句說話是向身後的男人說的。





「可以啊,若果你們不嫌我家徒四壁的話,呵呵。」叫喬達摩的男人有著一個釋迦頭,方面大耳,身材肥胖,臉上整天掛著慈祥的笑容。

阿布.卡西木向長髮男人道﹕「算了算了,你曾在馬糟出世的沒有所謂,但喬達摩你好歹也曾經是一個王子,怎能忍受如此環境﹖」

喬達摩淡然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宇宙萬物皆是虛幻,又何必執著於外在色相﹖」

阿布.卡西木揮揮手道﹕「行!行!我可不是來跟你說佛偈的,不是說打麻將嗎﹖快點來吧!」






 
四圈過後,他們四人連連打著呵欠,因為吃來吃去,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糊,不是混一式就是對對糊,而且現在已經是連續四場和局了。

孔先生趁著剛完一局,道﹕「彼當悶矣,同察地球之事,何如﹖」

阿布.卡西木打了個呵欠﹕「那麽一邊打牌一邊看吧,反正很久沒看過那邊的情況了。」他拇中兩指交錯啪的一聲,四週頓時出現了無數顯示屏,正不斷播放著世界各地的新聞。

喬達摩看見其中一個屏幕,皺著眉伸手虛拿一下,那屏幕頓時放大,其他的同時靜音,只剩下這個在發聲。

屏幕正播放著法國被恐襲的新聞。





喬達摩打出了一隻東,語氣有點不滿﹕「卡西木,看你的信徒做的好事﹖」

「碰!二筒。」阿布.卡西木瞄了屏幕一眼,有點無可奈何﹕「我也沒辦法啊。」

長髮男人道﹕「上!甚麼沒辦法﹖還不是因為你好戰的性格遺傳了給他們嗎﹖三萬。」

阿布.卡西木斜睨著長髮男人,道﹕「你這話不是笑死人嗎﹖十字軍是那裏來了﹖」

長髮男人聞言正想發作,孔先生打出一隻二萬後,連忙道﹕「罷了,死者已矣,汝等可有法解之﹖」

阿布.卡西木帶點諷刺的意味﹕「仲尼你的那一套甚麽仁禮也教不好他們,憑我又有甚麼辦法﹖九索。」

孔先生倒沒留意到被他諷刺,歎了一口氣,道﹕「確如汝所言,吾已不欲觀之矣......」





喬達摩問長髮男人﹕「你父親不是說有最審判嗎﹖到底是甚麼時候﹖二索。」

阿布.卡西木﹕「碰!七筒。」

長髮男人有點茫然﹕「我也不知他是說真的還是隨口恐嚇他們,反正他現在放長假,我也不知他到哪裏去了。一索。」

阿布.卡西木問﹕「你不能代替他嗎﹖」

長髮男人搖頭﹕「我沒有這權力,或許等我升了職吧。」

阿布.卡西木訕訕笑道﹕「那可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長髮男人不服輸的笑道﹕「總會比你早的。」

喬達摩為免他倆鬥嘴下去,連忙插嘴﹕「好了好了,你倆一見面就吵架,也難怪信你們的在地球打了好幾百年還在打。四筒。」





阿布.卡西木和長髮男人同時大喊﹕「食!混一式/對對糊!」

喬達摩一臉黑氣﹕「你倆不是不和嗎﹖怎麼叫同一隻牌﹖」

阿布.卡西木笑道﹕「哈哈!這個叫打死不離...」「...親兄弟嘛!」長髮男人笑著接下去。

「比錢!」他們同時向喬達摩伸手。

喬達摩身上發著金光,雙手結著手印,一臉莊嚴的﹕「出家人四大皆空,只剩下這副臭皮囊,要就拿去吧。」

孔先生見喬達摩這個不打誑語的也竟然賴賬,難怪地球變得如此混亂了,他有點意興闌珊,於是向他們道﹕「吾往見閰王,望有逝者至准。」

長髮男人聞言道﹕「若找到達標的靈魂,記得通知我,我可是很久沒有見過了,上一個我記得是叫甘地的,那是......5、60多個地球年之前了......」





喬達摩道﹕「也通知我!」

阿布.卡西木也道﹕「還有我!」

孔先生答﹕「唯。」他嘴裏是這麽回答,但心想應該沒有甚麼可能吧,大概狂人的靈魂可以看到幾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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