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瑪坐在公園的角落咬著三文治,發出「o習o習」的咀嚼聲。

「依~~~呀。」小靜舒服地坐在古瑪的食物盒上,古瑪急忙把它抽出來。

「sorry,睇唔到。」小靜傻笑說。

古瑪沒有回應,繼續對三文治狼吞虎燕。

她後頸一涼,慢慢轉頭望向小靜。





小靜在甜絲絲的傻笑著,坐在一旁欣賞古瑪的食相。

古瑪大感尷尬,皺著眉,鼓著圓卜卜的嘴巴放下三文治用手擦嘴唇。

小靜擺出一個厭惡的嘴臉。

「咦~~~咁唔衛生架你。」小靜說,然後拿出一張紙巾交給古瑪。

古瑪一呆,接過紙巾。





「唔。。。唔該。」古瑪奇怪地看著小靜。

「做咩望住我?」小靜問。

「我問你先真。」古瑪生氣地說。

「嘻嘻。。。」小靜像小孩一樣笑著,挑釁古瑪。

「傻左咩你。」古瑪緊張地移開視線,拿出塔羅牌在手上欣賞。





小靜看到塔羅後若有所思,停下孩子氣的行為。

「點解你唔試下同其他人解釋?」小靜問。

「解釋?解釋咩?」古瑪說。

「塔羅呀,末日呀。你既信仰。」小靜舉例。

古瑪無奈地微笑。

「信仰。。。有時候就係吃力不討好。」古瑪感嘆地說。

小靜靜下來深思古瑪這一句。

「信仰對你嚟講係咩?」小靜問。





古瑪眼神變得神采飛揚。

「信仰係我處世之道,我力量既來源。」古瑪說。

「力量。。。就係你咁好打既原因?」小靜問。

古瑪一悟,搖頭。

「我唔好打。其實我只不過對住樹練習過小小。」古瑪說。

小靜暗吃一驚。

「但係果日。。。你出手快狠準,技巧好純熟。連阿申都對你刮目相看。」小靜說。





古瑪嚴肅地看著小靜,抽出了小刀。

古瑪把小刀交到小靜手上,指著對面的一棵樹。

「試下捅死棵樹。」古瑪說。

小靜皺眉,思考著古瑪的說話。她想這一定是古瑪的特別訓練技巧,所以跟著做了。

小靜看著樹木,舉起手向樹幹插去。

咚,刮出了少許樹皮。

小靜回頭看著古瑪,古瑪目無表情地站起來。

「依家當佢係一隻浮屍。幻想條樹幹就係佢粗肥的身體,樹枝就係舉起既手,撲緊向你到。。。」古瑪嚴厲地說。





小靜被古瑪突然的訓話嚇了個手忙腳亂,她凝視著樹幹,把它幻想成浮屍。

樹皮開始變型,由啡色變成蒼白色,隨風擺動的樹枝像揮舞的雙臂抓向小靜。

小靜急喘地呼氣,膝蓋微曲,架好馬步後用刀捅去浮屍的頭上。

小刀插進了樹幹少許。

古瑪走到樹邊,用手指探了一下刀痕微笑著。

「第一下同第二下有咩分別?」古瑪問。

「因。。因為我幻想左佢係浮屍。所以認真咁對付?」小靜答。





古瑪扁嘴,伸直手指搖動。

「答岩一半。力量係源自心靈,如果你個心未準備好,就算比把槍你都唔會射得中。你都係唔識用刀,但係第二次你已經識扎馬。依個係本能,

意志力。你既意志力有幾強,你既戰鬥力就有幾強。」古瑪像大師一樣說教。

小靜立即有所領悟,這正是打獵時阿申所說的話。

「你不如去教其他人丫?」小靜說。

「哈哈哈。何德何能。每個人的對靈力的悟性都唔一樣,強求唔嚟。何況我又冇義務去照顧佢地。依家照顧你自己同身邊所關心既人已經好難,

邊有咁多精神救世界。。。」古瑪大笑說,這番話完全不應該出自少女的口中。

「靈力。。。」小靜對這一詞像觸電一樣敏感。

「嗯?」古瑪看到小靜神色有異。

「靈力係咩?你岩岩講"靈力"」小靜說。

「靈力咪就係。。。心靈之力。」古瑪說。

「嘖!」小靜大失所望,古瑪一頭霧水。

「我仲以為係利害既野。。。」小靜沒好氣地說。

古瑪鄙視地笑著。

「當你感受到佢既偉大時候,你要選擇面對定係逃避。」古瑪手指用力地指著小靜,嘴角剔起陰險的微笑。

「遲下我地要出去搵物資。。。我地搵唔到人。。。你想唔想加入我地?」小靜口吃地問。

古瑪皺眉沉思,然後坐在地上舖開小紫布,在褲袋拿出塔羅牌。

小靜看到古瑪再次大顯身手,雀躍地坐到旁邊。

古瑪洗牌後再次把它們攤在紫布上。

古瑪閉上雙眼,深吸引,然後打開手掌在塔羅牌上感應。

突然,她的手像夾玩偶機一樣夾起了一張牌,然後放到自己的面前。

牌上顯示著一個紅衣主教站在城牆上,一手執著兩技木棒,另一手捧著一個小地球。

古瑪眉毛一揚,剔起半邊嘴唇看著小靜。

「睇嚟你地唔係咁鐘意我啵。」古瑪說。

「點會呀?有你係到感覺安全好多。」小靜反駁。

「權杖二,逆位。不合作,意見衝突。如果做出錯誤決定會致命。」古瑪說。

小靜暗抽一口涼氣。

古瑪再次深呼吸,平靜地抽出第二張牌。

第二張牌顯示著一個人倒吊在樹上。

古瑪突然緊張地狠狠瞪著卡牌,沉默不語。

小靜期待古瑪的解釋,熱切地看著古瑪。

古瑪神色凝重地看著卡牌一言不發。

小靜開始擔憂起來。

「張牌講咩?」小靜問。

古瑪眼神慢慢變得空洞,暗暗嘆一口氣。

「你地幾時出發?」古瑪問。

「約三個鐘後,黃昏,大閘集合。。。張牌講咩?」小靜答。

「佢話。。。一陣見。」古瑪瀟灑地說,然後站起來提起背包走了。

小靜心裡痕癢難耐,看著古瑪的背影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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