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橙堡的公園依然傳出一陣喧鬧聲。

「哈哈哈。唔係呀嘛?!」小靜大笑。

「我都估唔到會咁。一同佢占完搭羅佢就同個男仔告白,嚇到個男仔比唔到反應。」古瑪笑著說。

小靜灌下一大口啤酒,她的臉頰被酒精燒紅得又熱又燙。

小靜躺在滑梯上,灼熱的皮膚沾上冰冷的梯面引發出強烈的刺激感,她感到無比的痛快。





古瑪抱著膝坐在滑梯下低頭刮著公園地面的小膠粒。

二人聊起過去的事,談了個不亦樂乎。

她們慢慢安靜,各自心不在焉地瞻天望地,在回憶中載浮載沉。

古瑪苦笑。

「果次就係最後一次見到佢地喇。朋友同屋企人都突然唔見哂。。。」古瑪黯然地說。





「。。。。。。。。」小靜默默地看著古瑪。

「你有冇占過點解有依個天災?」小靜帶著三分醉意問。

古瑪突然神色一轉,警覺地看著小靜。

「咩意思?」古瑪認真地問。

小靜被古瑪嚴肅的態度驚訝,聲音顫抖。





「吓。。。咪點解囉。」小靜小心地問。

「你覺得天災有原因?」古瑪尖銳地問。

「天災。。。冇人可以預測。。。只係。。。可能之前做既種種事掛。。。神?哈,我都唔知。」小靜再灌了一口啤酒。

古瑪低下頭摸著塔羅牌沉思。

「我只係不斷抽到十號大牌;生命之輪。代表不安定的未來。」古瑪說。

小靜哼笑一下,正想再灌啤酒時倒了一空,打斷了她的興致,用力地把啤酒罐狠狠地擲在圍牆上。

小靜仰天怒哮,山邊迴盪著她靈魂的吶喊。

然而人類的吶喊對宇宙而言簡直是微不足道,根本不足掛齒。





「呀~~~~~~~~~」圍牆邊的樹林傳出一陣噁心的喉音。

突然一個滿身紫紅色血紋的男感染者撲在圍牆上,它正想頭嘗試擠過圍牆上的正方型小空格。它臉上有數條抓痕,血紋正是從哪裡開始蔓延,
想必是被浮屍抓中。

古瑪立即跳起來,拔出小刀。

感染者意識到自己不可能穿過小洞,手腳拼用地踏在方格上爬上去,翻過圍牆。

大閘立即響起警哨聲,兩支電筒的光柱射向她們。

三名哨兵一湧而上。

小靜輕蔑地一笑,站在原地盯著感染者。





感染者摔下城牆,並爬起來衝向小靜,口裡發出奇異的撕吼。

古瑪拉走小靜,怎科到小靜像石像一樣硬巴巴地站在原地紋風不動。

感染者一躍而起,在空中張開雙臂飛擒大咬。

小靜冷靜地側身,踢出一記乾淨俐落的側踢狠。

感染者在空中無法閃避,正中下巴,它的頭顱被撐得向後跌盪。

它身子一軟,癱瘓在小靜腳下,身體不時抽搐。

眾人停下腳步,連古瑪也驚訝地看著小靜的突襲。





感染者的口被踢爛,吐出大一片黑血。

小靜默默地欣賞它抽搐。她蹲下來把臉幾乎貼到感染者的臉上凝視著。

紫紅色血紋裡的黑血如同流動的墨汁一樣貫通全身,在傷口位置不斷湧出。

小靜撕開它殘破不堪的上衣,血紋從臉上一直通過頸部纏滿全身。

她伸出食指,溫柔地在頸部沿著血紋向下慢慢撫摸,默默哭起來。

小靜掃到它的肚子上時停下來,小靜目無表情地看著它的肚臍。

「吼呀!!!!!!!!!!!」小靜怒瞪雙目咆哮,舉起匕首插在感染者的肚上向下拉,把它的肚皮剖開。

肚子流出黃色的脂肪和黑紅色的腸藏。





小靜再次舉起手想搗碎它的內藏,古瑪立即從後鎖著她的手臂,不能動彈。

小靜憤怒地掙扎數下,始終擺脫不了古瑪,她在古瑪懷裡慢慢平靜下來。

她把匕首插回腰袋,昂首向身後驚呆的哨兵點頭示意,然後一臉不在乎地走開。

古瑪拿了一點Lincoln生產的廢水洗乾淨小靜身上的黑血。

她們坐到東邊老爺子的農埸附近。

 

「對唔住。」小靜低頭向古瑪道歉。

古瑪搖頭。

「你都忍左好耐。」古瑪說。一邊拍著小靜的背安撫。

小靜抿緊嘴唇,努力控制自己的淚水。

「我唔,鐘意依到。。。」小靜吃力地說。強忍眼中的水滴。

古瑪感慨地攬著她。

啪喇~~~~~

圍牆的盡頭傳出一下潑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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