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呢?」科斯達問守衛。

神父今天並沒有主持主禱會。

「神父今日話唔舒服。」守衛答。

「呵,神既僕人都會病。」科斯達暗嘲。

 





古瑪在農場的草地占卜,她愁眉苦臉,不斷重覆掀牌。

小靜懶洋洋躺在地上仰望藍天,看著雲朵飄浮感受時間的流逝。

「唉!」古瑪把整疊塔羅狠狠擲在草地上。

小靜坐起來,好奇看著古瑪。

「有問題?」小靜認真看著地上的塔羅問。





「個心好煩。。。點都搵唔到方法平靜。」古瑪氣憤說。

「呵~~~」小靜再次懶洋洋躺下。

「你呢?好似心情好靚咁啵。」古瑪不忿問。

「唔知呢。。。冇所謂了。。。」小靜木無表情看著天空若有所思。

 





自從強盜接手防務工作後,橙堡比以前更堅固。

經常有十多隻感染者同時襲向城牆,但守衛已經得心應手,輕鬆擊退它們。

馬松山制定不同的戰術,例如等感染者爬上城上頂時才刺穿它們的頭顱。

安全,快捷,簡單。

反而圍牆外的哭泣開始動搖橙堡的士氣。

馬松山坐在平台上沉思,突然一陣笑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當我是浮跨吧~!加幾聲噓聲也不怕!」

Jason和Ceci在牆下朗聲高歌,歡欣揚溢。





「哈哈!次次都會有人走音。」Ceci笑得嘴也合攏不起來。

「我都幾唱得架!」Jason搏得紅顏一笑十分高興。

馬松山走到他們面前,臉上掛著陰險的奸笑。

 

 

眾人坐在牆下,牆外偶爾傳來悲慘哀號。

人們圍在一起,坐在外圍的不時探視身邊,擔心會有感染者從黑影撲出來噬咬自己。





 

「人總需要勇敢生存~我還是重新許願 ~

例如學會~~~承~受~失戀 

明年今~日,別要再失眠 。。。」

Ceci如銀鈴一樣的歌聲悠揚悅耳。

她站在平台上盡情高歌,牆下坐著十多人在欣賞她的歌聲。

每當她完成一曲大家都報以熱烈的掌聲。

「唱獅子山下丫!」





「上海灘!」

「有冇啲in 小小既歌呀?太舊我唔識呀!哈哈!」Ceci在平台上受著萬人注目,像明星一樣發光發熱,十分享受。

「相愛很難!」有人點歌。

「依隻識!但係要有對手啵~~~Jason~~~!」Ceci興奮跳起來,邀請Jason上去。

Jason害羞拒絕,但在群眾壓力之下乖乖就範。

「最好~有生一日都愛下去

但誰人~能將戀愛當做終生興趣。」Ceci唱。





「生活~其實旨在找到個伴侶

面對現實~熱戀很快變長流細水。」Jason也唱起來。

二人深情對望,然後一起進入合唱部份。

「也許相愛很難 

就難在其實雙方各有各寄望 怎麼辦

要單戀都難

受太大的禮會內疚 卻也無力歸還」

眾人聽得如痴如醉,馬松山獨自站在圍牆上注意著牆外的情況。

「點呀?有咩發現。」心姐走到馬松山身邊問。

「哇!你嚇親我。唔去聽歌?」馬松山嚇得跳起來,他正想得入神,沒有留意心姐到來。

「聽夠喇~最緊要大家開心。你唔好咁緊張啦。」心姐安撫馬松山。

「冇~我樂在其中。。。你聽下。。。」馬松山讓心姐傾聽牆外的聲音。

。。。。。。。。。。。

只剩下沙沙樹聲,還少量蟲鳴。

「我。。。咩都聽唔到。」心姐奇怪說。

「冇錯!咩都聽唔到!」馬松山拍案叫絕。

「你想講歌聲有用?」心姐疑問說。

「冇錯!證實左佢地真係打緊心理戰。。志在打擊我地士氣,見到事敗就收手。。。但係。。。」馬松山興奮解釋,但突然陷入低潮。

「但係?」心姐追問。

馬松山皺著眉,憂心忡忡。

「同時證明左。。。佢地有思考,有組織,同時。。。有戰略。」馬松山搖頭嘆息說。

心姐暗暗吃驚,一時接不上話。

「佢地就係外面,數量不斷增加。恐怕下一次。。。我地會守唔住。」馬松山說,雙手開始顫抖起來。

心姐淡然一笑,令馬松山大感意外,本來他期待和心姐討論戰術。

「一開始你係酒店都係咁講,我地一樣冇事。之前冇事,以後都會冇事。」心姐拍著他的背說,處之泰然。

馬松山聽到後輕鬆起來,苦笑一聲。

「唉~盡力而為啦~!」馬松山說。

 

「誰都只得那雙手~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著雪路浪遊~為何為好事淚流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覺~假設是來自你虛構

試管裡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Ceci的歌聲從遠處傳來。

 

小靜靠著牆邊板著嘴臉,單腳撐牆,叉起雙手不耐煩等待。

阿申和阿Ca在數米外激烈爭吵。

「點解呀?!我同你經歷左咁多,有咩比唔上佢呀?!」阿Ca聲淚俱下,指著小靜。

「唔係比唔比得上。。。由你幫我補習果時已經當你姐姐看待,好像親人一樣。。。明唔明?」阿申煩厭說。

「我唔明阿!明明我對你好咁多!點解呀?」阿Ca情緒失控,不斷踏地。

「對唔住。。。我。」阿申說。

啪!

阿Ca正面扇了阿申一個大耳光,掩臉離去。

阿申瞪著眼呆望小靜,期待她的安慰。

「你講咩對唔住。。。無啦啦道歉。。。自己攞嚟衰!」小靜走過來反罵阿申。

阿申感到晴天霹靂。

「點解我可以講一句得罪兩個女仔呢?」阿申呵著自己的紅臉說。

小靜暗暗好笑,伸出手安撫他發熱的臉。

阿申奸笑指著自己嘴唇,小靜甜絲絲抱著他的頸吻上去。

 

Jason深夜才回到家,阿Ca正趴在桌上。

「做咩咁夜先番?」阿Ca立即質問他。

Jason看到阿Ca雙眼通紅,哭腫了眼袋。

他立即攬著阿Ca。

「我岩岩係牆邊果到做嘢,所以晏左番。」Jason解釋。

「咩做嘢呀?!明明就係唱歌同玩!」阿Ca生氣說。

「唔係呀!有必要做。。。馬仔佢話。。。」Jason急忙補充。

「我唔聽呀!你地啲男人一個二個都呃我!人渣!」阿Ca破口大罵,推開Jason。

Jason一臉無辜站在原地。

阿Ca趴在桌上縱聲痛哭,Jason靜靜坐在她身邊陪伴她。

良久後阿Ca哭乾眼淚,幾聲乾咳。

Jason立即送上一枝水。

「對唔住。。。岩岩我衝動左。。。」阿Ca用手臂擦去眼淚,為自己失禮道歉。

「放心,我以後都會係到,陪你喊,陪你笑,你係我身邊永遠都唔會孤單。」Jason攬著阿Ca安慰她。

阿Ca聞言後眼睛再次失禁,捉著Jason的手臂,像抓著怒濤中的浮木一樣埋首在Jason的懷內痛哭。

梨花帶雨的水臉,激動泛起的紅暈,配上天生鄰家女孩秀臉教人楚楚生憐。

Jason朝思暮想的美人就在自己懷裡。

他忍不住往她的秀額吻下去。

阿Ca吃驚,想推開Jason,但Jason卻牢牢抱著她,阿Ca慢慢放棄反抗。

二人開始擁在一起。

大門很識趣的自動關上。

 

「霍醫生最後日記講受感染後想要光,仲有成身好痕。你知道幾多?」Lincoln問。

「我知道光線會令到感染佢地既物質生長,應該係橙水同一樣物質。佢地好似電池一樣要儲夠電先可以郁,越猛陽光行動力就越強。至於身痕。。。我都唔知。」曹醫生
說。

「如果斷手識自己郁,代唔代表佢地有思考?」Lincoln問。

「我唔認同。斷手郁係純粹神經反射,因為佢冇特定既目標攻擊或行動。所以我認為大腦都係主要控制病人行動既部位。簡單講依隻物質唔可以獨自生存,反而要寄生人

體。」曹醫生說。

「但係死左既浮屍都會郁,一個死左腐爛既大腦就佢地有咩好處?」Lincoln分析浮屍和感染者的分別。

「我都唔知。。。所以!!!你要放我走,我一定要離開依到。我有好重要既嘢要處理,如果唔係一切都太遲!!!」曹醫生激動捉著Lincoln的手臂說。

守衛立即推開他。

Lincoln走到門外。

「係咩事?講我知我試下說服佢地。」Lincoln說。

「只有我先識同知道點做,放左我就得!」曹醫生拒絕透露。

Lincoln回頭就走。

 

「頂!又係破銅爛鐵。」小偷說。

他從外牆的水管偷偷爬進醫療座的樓層,避開守衛。

他本來就是橙堡的人,平日都到不同的住宅搜括物資再據為己有。

避開低層守衛後便使用樓梯走上頂樓。

單位內放著一張大平桌,上面放著各式各樣的鋸和針筒。

他不以為然,到處打開抽櫃檢查。

「頂,冇嘢食。得依啲咁既藥丸有鬼用咩!」他一邊咒罵,一邊打開其他抽櫃。

突然櫃裡傳出一陣惡臭。

他掩著口鼻,用膠袋掏出裡面的東西。

是幾張連著腐肉的毛皮,來自小型的鼠型動物。

「哇屌。點解死老鼠得番層皮架。仆街!」他扔下鼠皮。

他探索其他房間,發現一道門被鎖上。

「哈!咁簡單既鎖就難到我?一定係金銀珠寶先會鎖實既!今次一次發達!」小偷暗喜,用自己高超的開鎖技巧挑開門鎖。

 

房裡湧出一陣霉爛的氣息,窗戶都被簾布擋住。

他拉開簾布,讓微弱的月光透進來。

他驚見四周牆壁被爬出深深的坑,滿壁都是血抓印。

本能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拔腿就跑。

他突然摔了一跤,撞到腦袋,眼冒金星。

房間裡一個背著月光的黑影慢慢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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