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極限生存][獵奇]　致人類的輓歌－首部－墮落: 12.3

阿Ca伏在桌上默默啜泣，背影悽涼。

「。。。。。。。。」Ceci對這個背影似曾相識。

她走到阿Ca身邊，輕輕篤了她一下。

阿Ca沒有反應，繼續啜泣。

Ceci再輕點她手臂一下，但依然沒有反應。





Ceci輕輕拉開椅子坐下來。

Jason的血液濺到牆上，形成一條條動感十足的血跡。

她仔細觀察著Jason的屍體，頭骨的破洞，腦漿，血液變成藝術品一樣令她著迷──她恨透了這個人。

「這麼乾脆的死亡真是便宜了他。」Ceci心裡面暗罵。

Ceci揉著自己被打腫的臉，輕咳兩聲。





驀地，阿Ca抬起頭。

Ceci嚇得靠在椅背上，不敢動彈。

阿Ca哭腫了眼袋，鼻涕眼淚流得滿臉都是。

阿Ca靜靜看著Ceci，好像期待她說甚麼。

Ceci突然心跳加速，她人生中首次感到被期待的壓力。





她努力擠出一句既不會刺激她，又可以打開對話的句子。

「你。。。冇嘢嘛？」Ceci小心奕奕說。

阿Ca洩氣一樣再次趴在桌上。

Ceci啪一聲打在自己額上，對自己的廢話感到羞恥，懊惱不已。

她抽出一張紙巾塞到阿Ca的臉前。

「抹左啲鼻涕先啦。。。」Ceci皺眉不耐煩說。

阿Ca坐起來整理臉容。

她不斷深呼吸，雙手從耳邊向上梳抓著整把頭髮，低下頭雙目茫然看著Jason的屍體。





「多謝。」Ceci乾脆說。

阿Ca軟弱看著Ceci，雙目充滿疑問。

「唔洗自責啵。。。」Ceci堅定說，想用意志力令阿Ca振作起來。

阿Ca搖搖頭，把頭壓更低，雙手把頭髮緊束在後腦，呼出一口重重的怨念。

「喂。。。咪咁頹啦。。。條友抵死架！」Ceci故意裝出豪爽的口吻，輕撞阿Ca。

「第一次。。。」阿Ca吵啞說，欲言又止。

「咁。。。世界變成咁。。。唔可以怪你。。。仲有係佢抵死啵！」Ceci同仇敵愾說。





「我第一次。。。」阿Ca用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

「係架喇。。。每個人總有第一次。。。我係船上都。。。唔。。。咦？！」Ceci突然領悟到甚麼。

阿Ca的鼻子開始一煽一煽動著，但已經哭不出淚水。

「你。。。既第一次。。。佢？」Ceci把句子小心拆開說。

阿Ca默默點頭。

「唓～～～！」Ceci皺著眉，擺出一張反正極大的臭臉。

阿Ca想不到Ceci的反應如此不屑，驚訝看著她。

「有咩咁大件事～我以為。。。以為你殺左人內疾。」Ceci急忙解釋。





阿Ca大惑不解，女孩的貞節乃一生最重要之事。

「斷估以前你讀書好叻，典型乖乖女之類？」Ceci放鬆下來，用一副老練的口吻說。

阿Ca聳聳肩。

她回想數個月前還在大學上課，開小組會議，下課後一起看電影，然後給阿申補習。

阿。。。記憶就像上輩子發生一樣模糊。

「係唔係成日幻想自己第一次做愛又浪漫又溫馨～仲會同白馬皇子結婚，幸福美滿？嘻～」Ceci竊笑一聲。

阿Ca滿臉通紅，一半是害羞，一半是生氣。





「你好叻咩。。。」阿Ca低下頭不忿說。

「哈～就係唔叻。。。我第一次係廁所到搞，除左小小痛之外冇感覺。我仲記得個廁格一大陣尿騷味，又窄。」Ceci一邊說，一邊擺出噁心的樣子。

Ceci渾身散發著大師級的氣勢，阿Ca被壓得啞口無言，性愛變得好像噴嚏一樣隨意的事。

阿Ca靜靜看著Jason的屍體。

「當我知道你同佢拍拖之後已經冇同佢玩，點知佢。。。。」Ceci厭惡看著他。

「我唔知。。。果刻好想有人安慰。。。」阿Ca雙手掩臉，後悔不已。

「嗯。有需要就做啦～」Ceci輕快說。

「我唔似你。。。咁多經驗。。。咁開放。」阿Ca帶一點鄙視的語氣說。

「。。。。。。。你聽到哂？」Ceci問。

阿Ca點頭。

「唉～～～」Ceci輕輕搖頭。

「你。。。比佢。。。點解你咁冷靜？」阿Ca小心問。

「比佢強姦？」Ceci像小女孩一樣平淡發問。

阿Ca僵硬地點頭。

「佢冇踩住我塊臉再逼我飲尿就算啦。。。當佢冇比錢囉。。。成日遇到架啦。。。」Ceci感慨說著。

阿Ca大為震驚，Ceci已經不是性開放的層次，性就如呼吸一樣平常。

但仔細一想，性愛不應如此嗎？

「點解。。。你會做。。。依行？」阿Ca好奇問。

「你睇我都知讀唔成書啦。放學冇嘢做，屋企又窮又悶，出街玩又冇錢。有個女同學問我想唔想搵快錢。。。咁～囉。」Ceci說。

「你一定好嬲佢。。。。。」阿Ca自言自語。

「又唔會既～我自己選擇。。。好過係屋企咁悶。。。有錢之後買左部電腦比我細佬。。。點知個衰仔半年就用壞左。。。哈哈！」Ceci興奮起來。

「你。。。第一次點發生架？」阿Ca的臉紅得像蘋果一樣。

「果時放左學同條仔係M記坐。。。攬下鍚下佢就拉左我入男廁搞。」Ceci輕描淡寫說。

「點解你會制既？！」阿Ca追問。

「有時你想有人重視你，珍惜你同愛護你。。。同你第一次一樣。。。」Ceci淡然一笑。

「男人信唔過，貪新忘舊。。。」阿Ca說。

「哈！佢地想永遠私有化我地。。。有人睇唔起我做援交，我都會同佢講：我今日嚟左兩次高潮，好爽，你呢？　每次諗起果個又想駁嘴又唔敢講出聲既樣真係好好笑！哈
哈哈！」Ceci笑說。

阿Ca苦笑。

「你用哂啲錢買名牌？」阿Ca注意到Ceci單位內放著很多名貴手袋或衣服。

「全部都係啲客送。名牌太貴，一街都係cheap哂。。。我每個月比一千蚊細佬，其餘都儲起佢。。。第時想學樂器。。。哈。。。當時點知會變到依家咁。。。」Ceci黯
然說。

阿Ca接二連三對這個少女感到驚喜。

「講咁耐。。。姐係你。。。殺完人冇內疚？」Ceci的語氣嚴肅起來。

阿Ca顯出一個清新的笑容。

「我一直同阿申係出面，經歷左好多。。。唔諗咁多就得，何況係佢？！」阿Ca不屑鄙視Jason屍體一眼。

他的死活原來未曾有人在意。

「阿申。。。就係果個用弩既靚仔？佢唔係有女朋友架咩？果個叫。。。靜咩。。。」Ceci好奇問。

阿Ca沉默起來，Ceci心知不妙。

「我地去叫人抬佢走啦。。。仲有。。。」Ceci說著，突然窗外閃出一陣陣黃光。

她們躍過屍體跑到窗邊。

密集的雨水打在玻璃窗上令影像模糊，看得不清不楚。

Ceci乾脆打開窗，立即聽到外面砰鈴澎冷的雨聲，圍牆傳來很多叫喊聲。

「喂！！！咩事呀？！」她在雨中張開口大叫。

幾顆豆大的雨水打進她的嘴巴。

阿Ca見狀立即把她拉下來。

「喂！雨水可能有毒架！」阿Ca大急。

「吓？毒？咁牆上面既人呢？」Ceci大惑不解。

「我地去搵幫。。。」阿Ca說著，突然雙腳感到震動。

砰轟！隔著玻璃窗也聽到一聲巨響和劇烈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