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 醉生夢死
 
冰球集訓的友誼賽結束,國內完善的訓練和我們有很大落差,但隊員們到最後都沒有放棄,將所有學過的技巧與戰略的套用在比賽上,也打了一場漂亮的仗。
 
晚上,教練帶了我們到當地的酒吧「放鬆放鬆」。基本上所有隊員都是中學生,未成年的,有些人未飲過酒,或平時不能出夜街,覺得很新鮮,大家都很興奮。至於我,有酒飲,有花生食,也算過得去。
 
由於大家都認為我有女朋友,所以不會向我下手,我也十分自覺,但其他隊友簡直是酒後亂性。一個隊友向一個有女朋友的隊友調情,另一個依偎著另一個隊友玩十五二十,我坐在旁邊,像得道高僧,不沾人間煙火,只吃花生啤酒,善哉善哉。
 
那晚回到房間,有幾位隊友意猶未盡,想繼續不羈的放縱。
 


她們將兩張單人床拍在一起,六七八個人睡在上面,枕頭上表面吹著水,被窩下實際不規矩。
 
當晚的關係圖實在太複雜,我不太想理會,大家都只是喝多了吧。聽著她們的耳語聲,我也因喝了點酒,很快便安靜地睡去。
 
隔天照常訓練,看得出來,每個人的眼神都有些微改變。
 
到了離開廣州前最後一晚,內地球隊幫我們舉辦了燒烤歡送會,燒雞翼、玩遊戲、喝啤酒。
 
喝啤酒。
 


又有好戲睇。
 
一開始因為大家都餓了,先吃東西。因為參加遊戲嬴了便有獎品,我也參加鬥快食蘋果,嬴了個溜冰鞋鎖匙扣,很別緻。
 
野又食完,獎品又攞埋,我便開始作戰。
 
為了今晚過得無憾,我用多年訓練得來的功力,逐個逐個灌醉她們。由大話骰,輸了喝一口、十五二十,輸了飲半杯、到猜包剪揼,輸了隊一杯,一個比一個快KO。
 
大家都玩得差不多,有伴的都各自回房間,做應該做的事,不勝酒力的小朋友,有些扒在桌上睡了,有些被室友抬回房間。咦,原來無花生食,我只好也準備回房間睡覺。
 


當我想離開時,見到程程有點喝多了,反正我也回去了,打算扶她回房間,阿然,細蚊她們也和我一起走。
 
走到一半,突然有人從後追上我們,在我手中搶走了程程。
 
「等我黎啦。」
 
我轉個頭看,一個矮小但豪邁的身影,兩邊剷青的all back頭,將比她高大的程程的手放在她的肩膊上。
 
「可樂,你得唔得架?」細蚊問她。
 
「梗係得,交比我。」
 
可樂是我們其中一位隊員,她把自己當做男生,樣貌不算討好,打球時十分火爆,不好欺負的樣子,還有經常懶醒,有些隊員對她有點不滿。
 
我無言。


 
陪著她們走到房間,安頓好程程在床上,可樂半坐臥在床邊,將程程的頭靠在她身上。
 
「你地返房啦,我照顧佢得架喇。」可樂有點得戚的說。
 
我不知怎的有點無明火起。
 
細蚊因為沉醉在新的關係圖裡,那晚她不在原本的房間和程程睡。可樂和程程獨處一室。
 
可樂和程程獨處一室。
 
獨處一室……
 
我心有不甘。
 


但我沒有阻止,我沒有說話,我想,我大概也喝多了。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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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們沒有練習,吃完早餐便乘車回澳。我和程程、細蚊幾個坐在最後一排。
 
「琴晚可樂照顧左你成晚喎,點呀?」我帶點試探性質問程程。
 
「下,冇呀,我飲大左,咩都唔知……佢做咩無啦啦陪左我架?」
 
「佢一手係阿祈度搶左你,話等佢黎呀!哈哈哈。」食飽花生的細蚊說。
 
「下,唔係掛……你地唔阻止佢?」程程有點O咀。


 
「點阻姐,人地盛意拳拳話要照顧你,無理由阻止架。不過兩個人獨處一室喎,佢有冇對你做咩先……?」我繼續問。
 
要阻止的理由只有一個,喜歡程程或是程程的另一半,但我不是。
 
「應該冇掛……。」程程不確實地回答。
 
我想她那時真的不是很清醒,完全記不起昨晚的事,我也沒有再追問。
 
在車上,大家都睡著了,我半睡半醒的,有點故意的靠在程程旁邊裝睡,她沒有將我推開,也有點打瞌睡,我們就這樣睡了一程車。
 
回澳後,聽說可樂對程程死纏爛打,單身的程程最後也和可樂在一起了。
 
而球隊因為一次集訓,幾乎拆散一對情侶,另外多了三對戀人,有一位表白不成功,仍然單身。
 


每次練習時,她們之間的愛心傳球,閃爆了在場的單身貴族,好想戴返副黑超。
 
而我彷似在孤軍作戰,可有可無,存在感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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