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回憶錄》 (女同愛情小說－微甜走冰): 24

＜第二十四章＞　－　青頭仔
 
我和司徒君，還有高鴻和他同期的新人阿偉混熟了，上班時大部份時間都在吹水，吹到有時看不到客人點單，差點要挨罵了，還好都是一些老顧客。
 
下班後如果時間尚早，我們會有下場，繼續吹水吹到天馬行空，他們無所不談，我做聆聽者比較多。有時候司徒君要早點回家，我便跟那兩個麻甩佬去大排檔宵夜，他們兩個都住北區，我們就去附近的地舗。
 
「你覺得我係咪青頭仔？」高鴻摸一摸自己的頭，我們仨在去大排檔的路上。
 
對於女生，我才算剛剛開始深入研究，當下我卻發現我對男生所用的詞彙可是不太了解，青頭仔，是什麼？有聽過，但沒人解釋過。摸住個頭，關個頭事？我望一望高鴻摸住的頭頂，呃……太高了，望不到。
 


我不想問出口，顯得我如此無知，反正是二選一的問題，就隨便回答不是囉。
 
「我唔似咩？」高鴻似笑非笑的追問。
 
又是是非題，隨便答一個吧。
 
「唔似。」阿偉搶先回答，得到一分。
 
「我呢D先係青頭仔。」阿偉接著說。
 


阿偉跟我差不多高，灰白色的皮膚，帶著一對黑眼圈，濃密的短黑髮，有點像吸血鬼的樣子，但一定沒有愛德華庫倫那麼帥。穿著平凡的他，其實樣子也不算太差，可能不懂哄女孩子吧，他沒有拍過拖。
 
「你都唔似。」高鴻用同樣的話回應阿偉。
 
「呃你做咩？你拍過幾次拖？」阿偉問高鴻，我還是在旁邊聽著。
 
「兩次，不過係同之前戈個先發生過關係。」
 
「你咁高，你女朋友唔怕好辛苦咩？」
 


「通常都係訓係度就位，試過一齊沖涼，我抱起佢做囉。」高鴻補充「不過佢話我太耐。」
 
「點耐法？」我忍不住問。
 
「姐係……佢得我都未得囉，嗯……三十分鐘左右啦。」高鴻的頭微微向上動，看似有點驕傲的說。
 
我和芷晴那次好像只用了五到十分鐘，三十分鐘又是什麼概念？
 
然後我就自行領略了青頭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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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考試，兼職的學生都將考試內容製作成小抄，放在點單簿上，一邊工作一邊爭取時間讀多兩隻字。
 
我就算寫了小抄，在嘈雜的環境下也是讀不入腦，回家再念就好。高鴻也寫了幾個英文單字，旁邊有解釋，他將英文字母逐個逐個讀出來，重複又重複。


 
「考英文？」我看著像舊式播放器卡帶似的高鴻，毫不猶豫的打斷他。
 
「第二日先考，但我唔係好識……你可唔可以教我呀？」他搔著頭，低頭望住我。
 
「可以呀，幾時？」我的英文成績不錯，高鴻讀BAND2學校，相比起我校的英文程度也偏低，我了解過，考試的內容也只基本的文法及反／近義詞。
 
「今晚放工之後啦，黎我屋企可以嗎？」
 
「OK。」
 
「媽，我今晚幫朋友溫習，晏D返。」我媽今天剛好來餐廳吃飯，我跟她介紹高鴻，她好像很高興說沒問題。從我媽的表情裡可以讀到「難得我這個男仔頭既女識到男仔，仲幫人補習，仲上人屋企，快D去快D去～」
 
我媽多少都知道關於我和嘉嘉、芷晴的事，她很擔心我的性向，所以見到我有男性朋友便流哂口水。
 


當天我有一個同班的女同學也來餐廳和家人吃飯，她見到我有打招呼，然後見到高鴻後嚇了一跳，說怎麼這麼高，我對她笑了一笑。
 
下班後，高鴻帶我由公司行路回他在北區的家。那時候已經十點鐘，我們在公司吃過員工餐，所以沒有再吃宵夜。
 
高鴻換了便服，他穿著灰色運動連帽圍衣，黑色長褲，被少許食物汁液濺到的白色波鞋，他已經連續這樣穿兩、三天了。
 
「我咁著好唔好睇？」在回家路上，他這樣問我。
 
「幾好呀，夠簡單。」我有時也是這樣穿。
 
「其實我覺得唔洗買咁多衫丫，一件靚既可以著好耐，呢件我都係返工前同放工先著一陣，著左幾日喇。」嗯嗯，講得很有道理，節儉是種美德。
 
回到他的家，他的媽媽和姐姐也在，他跟母親說了幾句說話，我聽不懂，應該是潮州話，我客氣地點點頭，然後跟著高鴻入房間。
 
他換上一件米黃色的長袖衣服……呃，不是，是白色的，但發黃了。


 
「呢件睡衣我都著左好耐，好舒服唔捨得掉。」他拿起英語課本躺在床上，望著坐在電腦倚上的我。嗯……節儉是種美德，是美德……。
 
「你要唔要試下訓下我張床？都好舒服架。」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