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是說幻定那老頭子要跟我合作,扳倒那個不可一世的北條隆慶?」基本上是這樣了,被軟禁的北條幻定和大權在握的北條隆慶以氏清為最後的一場明爭暗鬥。
 
話雖幻定是被軟禁,但是他始終比隆慶在本家待的時間長很多,也因為他取名幻定的決心──效法先祖幻庵服侍北條家百年──在本家中的人多是屬意於他;反之隆慶長期在外,又因為不通本家事務又常常自恃身份而加以插手,故此雖說他以幻定年老作為打擊對手的藉口,但年已70有餘的他,似乎也沒有太大的號召力,本家中人多是口服心不服。
 
「馮先生說得不錯,但請別中傷幻定公。」呸,毫不靈活的中年人。
 
「馮,馮先生請住手!」不給他們嘗嘗苦頭,只怕我也會變成他們那樣以年齡來決定高低的人了。
 
「怎麼樣?我人是打了,罵也罵了,你們敢拿我們怎樣嗎?」
 




「...馮先生,請勿迫人太甚。」一直在外面的年輕人終於說話了,原來他才是這支分隊的核心啊?
 
「哼,你們把我最心愛的氏清寶寶拿來當籌碼,我...」
 
「雲兒!」氏清突然在後面一拉,將我拉回到她的身旁。
 
「不要管他們,我累了啦,給我當枕頭。」我還沒回答,她已經自作主張的繼續伏在我的肩上了。
 
「聽到了沒,我們並不想加入你們那些爭鬥,讓我們好好過這幾天不成嗎?」日本方面是索然無味,雖是心有不甘,但在他們的任務中似乎沒有"給我們好看"這一項,所以在那年輕人虛手一揮之後,眾人便回到自己的崗位,不再發一言。既然沒有人跟我說話,那我也懶得再說了。
 




「不准你再在外人面前叫我甚麼氏清寶寶!」呵呵,還有一個呢。
 
        到埗之後我們並沒有經過正常的安全檢查和入境手續,便在那班西裝黑超的日本人帶領下來到了小田原市。小田原市是原本小田原城的位址,也就是北條家於500年前爭雄天下的根據地。雖然現在已經不是戰國時代,但是北條家對於這塊土地的確是留戀不已,故此聽他們說北條家的主要產業都會留在小田原市。
 
        我和氏清並沒有直接被送到北條家的總部,而是一幢他們用以招待各種人物的酒店。我和氏清卻是心神領會:既然要死,也死在一個舒適的地方吧?
 
「抱歉馮先生,先祖大人。由於本家內仍然有人正在國外未歸,所以當主轉讓的儀式需押後到3天之後,在這段期間還請你們留玉步在國內,我們會盡力保護你們和照顧你們的需要的。」實在沒有想到,急於處理氏清的北條隆慶竟然會將寶貴的3天送給我們,如果他知道3天之後那個一直讓他忌憚的孤燕飛爺爺便會到來的話,還會不會能取氏清的命?可我和氏清自然要裝作不知,就聽他們的指示好了。
 
「先祖大人或許會喜歡小田原市附近的一切的,畢竟這曾是北條氏政公的領土。」那個名為高板定明的年青男子──和我們歲數相若──說完這些公式化的說辭後,便馬上要告退了。我們也沒有阻止他的理由,只是當他將房門打開要離開這裡時,我感覺到有2位女生正在這層的電梯口。
 




「氏清,妳有看見那2個丫頭嗎?」沒錯,是上原清木子和原尚清。
 
「沒有...難怪貓說妳是怪物了,我的眼睛怎麼可能比你好了。」氏清卻是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反而一把將我推到床上。
 
「喂喂...又想要了嗎?」...咳,氏清從來都那麼直接的。
 
「當然了啊~我的好雲兒是最愛我的人嘛~自然要好好跟你胡天胡地一番呢~」嗯...總覺得氏清心裡有些東西解放了,從前的她慎言自守,跟我玩尺度大的遊戲是都是當被欺負的角色──雖然平常是我被她欺負多了。
 
「小丫頭今天怎麼那麼色了,有發生甚麼好事嗎?還是說有地方想去?」這些話是我隨便瞎猜的,主要是為了拖延時間,以讓我們找出所有的監視工具。
 
「嗯~就說雲兒待我好了啊~」氏清藉機躺在我的身上,然後讓我在她的手心上寫上各個竊聽裝置的位置。
 
        不得不說的是,我故然是練了爺爺給我的神功而變得不再像人,氏清其實也一直在鍛鍊,我間中也會將神功中的片言隻語傳給氏清,讓她現在就算沒有我那麼強,至少被子彈打中也不會太容易死去了。
 
「雲兒啊~你來看看這個~」在廁所的氏清又用上那聽起來有點怪怪的磁性聲音喚我了──似乎只有我能習慣。




 
北條氏清篇
 
雲兒,雲兒,雲兒,我很愛你啊。
 
我很想讓雲兒知道我的全部心意,很想被他調戲,很想被他帶點強硬的來喜歡我,也想讓他縛住...
 
我知道啦,這些事在這幾年間都不停的上演了。可是這都是我迎合雲兒的需要而做的,就算自己也願意,也不是我主動的想法。何況雲兒想的事那麼多,光是應付他的欲求也令我自己的想法被壓至無形了...
 
我自己想要甚麼?
 
「小丫頭啊,妳還是第一次回到自己的故鄉,會記得更多事嗎?」躺在雲兒的胸前真的好舒服呢,聽着他的聲音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很安全了。
 
「記得啊,雖然不知道那裡還在不,但是我很想去看一下小田原城下的那些巷子,還有原叔叔那裡...」原叔叔是當年我父親的宿將,說是近身武士也不然,但他主要負責我在外的一切護衛工作。或許父親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並沒強求我作為一個武士或是公主殉國,反而讓我多和各種城下的人交流,結果就令我對於忍者這個行業有更多接觸的機會,加上本來北條家就有御用的忍者團體"風魔",自然令我更容易成為一個忍者了。
 




        當然,我的記憶中有着受訓,被訓練虐打,逼供之類的情節,但那時候我只有6歲,在風魔那邊的學習不足一年,就已經...已經...
 
        對啊,已經甚麼?
 
        我怎麼會來到21世紀,和這個花心蘿蔔一起?
 
        我到底是被甚麼力量帶到來這個時空?
 
        怎麼我的記憶中會出現斷層?
 
「雲兒,現在你會累嗎?不然我們馬上就出發?」嗯,除了滿足雲兒之外,我仍然要找出自己是誰!
 
「等等...」雲兒將一直收在胸口內袋的古卷拿了出來,他又要練功了嗎?
 
「這個...氏清,我和妳既然已經到這裡了,我想也沒有甚麼秘密了...」呀?雲兒的秘密?我要聽我要聽!




 
「爺爺很久沒有檢查我練這古卷的進度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練得是快是慢。我最近看到第35頁時,發覺這內容已經跟前面截然不同,都是一些探究心靈,第七識的基本概念,甚至是靈魂轉移...」靈,靈魂轉移?!那不就是像我這樣的嗎?!
 
「沒錯,氏清,我現在對於妳的情況總算有更多的了解了。而且...」雲兒將古卷攤放在我們身前。
 
「我還可以讓一部份的我,進入妳的身體。」
 
北條氏清篇完
 

 
        馮懿雲心裡的想法,似乎已是昭然若揭了。
 
        他就算如何的強,若果氏清真的被完全殺死了,他自問,也暗暗了解到靈魂一旦消逝便無法回頭。即使救活了身體,沒有了心靈的一副軀殼只不過是一個完整的植物人罷了。故此,他並不單要將自己靈魂放一部份進氏清的身體,而更重要的是,將氏清的一部份放在自己的身體裡。哪怕氏清真被殺害,他又無法取回氏清的身體,他仍然可以為氏清留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雲,雲兒!為了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氏清經過了一陣子的思考,得出了一個想法。
 
「傻丫頭,我不會受傷的啦,我和妳將10%的靈魂交換而已,以後我們就更像一體了。」
 
「我是個必死的人,你想要將我的靈魂留下來我理解。可是你已經是個身負大能的人,不可以為了我損失這10%...」
 
「傻瓜啊,我真有大能的話,這10%扣去了仍然有大能嘛,而且靈魂耗損了是可以修練回來的,這我也有在古卷上看到了。」
 
「可,可是你是將來保護你的城市,你的國家的人...」
 
「呸,這個國家只怕已當我死了吧?龍隱寺那邊真是緊張的話怎麼可能要我自生自滅?而且妳忘了我為何會練古卷啊?」
 
旁完
 
        我是為了妳們啊。
 
        氏清的眼淚每次看起來都那麼令人不忍和心痛。哪怕是上一次她在婚禮上將我當眾推倒在地上來親吻,然後發現我頭上腫了一個大包而哭,還是她在回歸自身並回來跟我們相認的那一刻所流出的歡欣的眼淚,都教我心酸。皆因這丫頭本來就不應該哭,她的一生應該要只剩下快樂和滿足...
 
        又是因為我能力不足嗎?
 
        算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力量和權力這兩種事,本來就只會帶來無盡的欲望。我自問沒有在修練上裹足不前,更為了三位愛妻的笑容而更奮發向上。連古卷也似乎不停地提示我不宜修練太快──我可沒有跳頁來練,這種事永遠急不來。
 
「我知道...是因為我這個笨笨的日本女忍者,以及家裡那兩隻狐狸。」氏清笑了,特別是說出如靜和亦寧是狐狸時。我時常戲言說家裡就是一個狐狸的窩,3隻狐狸精每天自覺或不自覺的向我獻媚,讓我好事不做,專做討好她們的事。
 
「妳還真敢說啊?我看最大最媚的狐狸就是妳。」我不會介意她們在跟我獨處時說其他愛妻的壞話,這感覺上才是常態,反而要她們一直相親相愛,抑壓自己的人之常情,才是病態呢。
 
「原來是我啊?那麼...我這狐狸的胸口,好摸嗎?」對啊,我可是個花心大蘿蔔,在氏清躺在我身上時,我早就已經脫下了雙方的上衣,讓她背靠着我的胸口時,雙手也輕輕地搭在她那長年滋潤下漸漸變大的胸口上。被她這樣一說,我心中的欲念又來了,只是既然大家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這種事才不稀奇。
 
「當然好了啊,小嘴也很香甜...」我另一手輕抵住氏清的下巴,將她的頭轉過來後,我們便以接吻代替了言語。不得不提的是,氏清對於如靜在接吻發出的種種哼音很是好奇,自己在跟我"練習"時也偶有出現,只是似乎她仍然比較在意自己的獨特性,要她去模仿其他2位愛妻,或者是片子裡的女主角,她也是刻意地避免。
 
        當然了,以她和我多年的看片經驗來說,無論她做哪種動作,我都會自動地將她和某人連結起來,只是我絕對不肯說出口而已。
 
「小雲兒啊,我的胸口真有那麼好?」嗯?氏清突然問出一個奇怪的問題。
 
「好,給我吃一下...」我還是裝糊塗好了。
 
「嗯...壞壞的啊,我是真要問你啦...呀!」我看妳也不算認真了吧?不然我這點攻擊妳就在叫了?氏清放棄了追問,索性雙手緊抱住我的頭,輕壓在自己的胸口上任由我發動攻勢。
 
「好了,氏清寶寶,妳真想知道答案嗎?」過了差不多15分鐘,氏清抵受不住我的攻擊下先行達到高峰──真感謝她那敏感的身體──接下來也自然是溫馨的時間。
 
「吓?啊...對呢,雲兒,我的身體...」氏清雖仍然是一臉潮紅,但配合認真的眼神真是我見猶憐...
 
「這個嘛...仍然是比較小了一點。」同時我雙手捂住頭部。
 
        氏清沒有打我啊?
 
        氏清正在想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