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既然氏清是公主大人,那她要將我也提進這園子自然沒有人敢阻止,反正看着他們對上氏清那雙眼發光的模樣,說他們見到大明星也不為過,還哪有逆她之意的人存在?
 
        我暫時成為了清公主大人的隨從,只是氏清沒有任何要隱藏我身份的意思,只是幾步過去,她又讓我上前跟她平排而走。在後方的幾個女僕一看就已經發呆了,還是在前面領路的管家心裡似乎有數。
 
「到了,公主大人,這裡...(日)」那個管家就在這大庭園的中庭門口附近向我們介紹,可是...
 
「嗯,是原叔叔的起居室和面見室。(日)」氏清說畢,管家先是投以驚訝的神色,後又帶上微笑的點頭。
 
「沒錯,那麼,公主大人,請妳們自行進去了,家主有話想跟妳們說。」管家沒有為我們開門,只是人退到一旁張手示意。
 




        氏清讓我緊跟在她身後,然後她就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仍然關閉的大門。
 
        突然,她停在門前。
 
「原叔叔,小清進來了。(日)」氏清對着室內點頭行禮後,才自己把門打開了。
 
「雲兒,來吧。」氏清甚至在眾人面前執起我的手,和我一同進內!
 
        超居室就和我平常對日本古代房屋的理解一樣,地上鋪上淡綠色的草蓆。正中間有一個以石頭圍繞的火爐,上面正燒着水。而火爐的右方有一幕竹簾,從門口位置可隱約看見裡面正坐着一人。而左邊又有2個和服打份的女生正跪坐着對我們行禮。
 




「公主大人,我是原上正,是現在原家的家主。(日)」簾子後方傳來聲音,似乎是位男性。
 
「原叔叔你好,小清和夫君來打擾你了。(日)」哇...我是第一次被氏清稱為夫君這種典雅的稱號啊。
 
        氏清示意我坐在比較前面的位置,自己卻是坐在我的右後方,用意不言而喻。
 
「公主大人真不像老祖宗流傳下來那麼...活潑呢,抱歉,我似乎仍然是失言了。(日)」我回頭一瞧端坐在後方的氏清,果然她一聽見原家流傳下來對她的"稱讚"便原形畢露,馬上就上前緊擁着我的右臂了。
 
「唉呀呀~原叔叔應該也知道我在出走之前已經跟風魔那邊的叔叔們很熟了吧?我怎麼可能是個端端正正的公主呢?抱歉,我也失言了呢~(日)」噗,丫頭這才算是本性盡現了,還用上原先生的口吻了。
 




「哈哈!公主大人,這可真應驗了東土傳來的一句老話:桃花依舊,人面全非了!可我雖不是原正則先祖,公主大人也與400年前先祖所流傳下來的模樣盡然不同,但是這裡一磚一瓦,是不是令公主有記起更多的往事?(日)」
 
「我正想問一下原叔叔你,這裡...怎麼可能跟400年前一模一樣?!(日)」
 
        氏清想問的,也是我自踏入這地方後心中一直縈繞不去的問題。
 
        我既已是一個神功小成的人,自然不能欺場說不知道這裡有何古怪了。這地方的磁能量場和小田原市的其他地方截然不同,氣場的感應也順勢不同。例如在這村外的地方正吹着不顯眼的南風,可在村內卻是突然換成了偏西風;再者不單是這裡的建築結構,人民風氣及生活,甚至空氣及水源,都絕對不像當今的日本治內其中一村。
 
        所以我這結論雖是荒唐無理,但現今而言似乎是惟一的答案了。
 
        這地方基於某種原因,完整地保留了400年。
 
「呀...公主大人,若果未見過妳,我或許會虛與委蛇隨便帶過。但見識過公主大人之後,我改變了想法。(日)」原先生整理了衣服,又將几前的茶一飲而盡。
 
「我們都不知道,歷代的原家人都不知道。(日)」




 
        我和氏清頓時面面相覤,自然不是因為要驗證原先生所言的真偽──我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說實話。我們反倒是同時在想,在臨死前竟又有這種撲朔迷離的事攤在面前,到底是要解,還是撒手不管?
 
「那...算了,知道了也沒用。那麼,我們可以去看看小時候的居室嗎?(日)」氏清知道面前家主的事已經完成,馬上要離席了。
 
「可以,公主大人請吧。(日)」奇怪的是,這原先生不但沒有相送的意思,連讓下人帶路的指示也欠奉?
 
        難道他們仍然在懷疑氏清的身份,要繼續考驗她?
 
「那原先生,我先回內室了啊。對了,原來父親手下那位原叔叔名為原正則啊?怎麼會跟猴子那手下名字一樣了。(日)」
 
        轟隆!
 
        我說啊!妳這野丫頭,跟着原叔叔那麼多年,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氏清妳...怎麼連原正則先生的名字都記不住?!(日)」我當然要糾正一下野丫頭了。
 
「呀?是啊...雲兒原來也懂啊?那應該是吧?好吧,走了。(日)」氏清也真夠不客氣,不單完全沒有跟仍然在席的原先生請示,連自己的夫君也不顧,自顧自的便要先行離開!
 
        我馬上又變回一個隨從,一溜煙般跟在她的後方。
 
        而我眼角往原先生一瞥時,才發現他仍然坐在席上,嘴角卻滿有深意的微笑着。
 
        危險?還是安全?
 
「喂,雲兒啊,在想甚麼呢。」在我從無數的思索中回神過來時,我已經身處氏清400年前的居室,這裡作為一個公主"別墅",很真是恰到好處。一塵不染的周遭和地席,一張放於內室明顯給小孩子的床──雖然已經足夠予我們二人使用,但其花紋和旁邊放上的一些童齡玩具,又真的很孩子氣...
 
「在想剛剛妳為何要演戲啊。」我仍然認為氏清不可能將原叔叔的名稱忘記。
 
「吓?我有假裝甚麼嗎?」




 
「嗯...我們先去床上再聊。」我們移入內室後,外面傳來的雜音也少了。我那雙因神功變得極為靈敏的耳朵聽到四周沒有人監聽時,才開始和氏清的對話。
 
「雲兒啊,剛剛那個原上正說的那個名字是假的啦。」氏清也想到我要問的事了,率先帶來這震撼的消息。
 
「父親大人深知要來暗殺我的人可多了,為免因為原叔叔的名稱被間諜窺知而對我造成危險,所以上至氐直兄長,下至以前的小婢僕人,沒有人知道原叔叔的名字。就連父親大人在城破切腹之時,也沒有告訴過我。」
 
「...我還真差點被那先生擺了一道呢。」
 
「所以才說我沒有演戲啊,還有剛才的各個動作,我是用上小時候的姿態去作的。你也不想想,就算原叔叔身份多麼超然能成為我的護衛,他也終歸是下人。在400年前哪有主子和下人行禮的事?」
 
        呼,氏清的頭腦還真清醒,那我就放心了。
 
「哈,哈哈...妳這丫頭,剛剛看見妳沒頭沒腦的衝進來時,還真以為妳會出洋相啊。給人家笑話是小,被人家誤會是冒牌貨才是大呢。好吧,現在原來是我枉作小人了,讓為夫自罰三杯向愛妻陪罪吧。」我這時向四周觀望,卻沒有發現不單是酒,連基本的茶水都欠奉...這已經超越了一個小女孩的房間該沒有的東西了吧?
 




「呵,這也是因為我啊好夫君。小時候的我到處亂蹦亂跳,也不知試過多少次踢翻了茶壺水煲之類的,原叔叔馬上把自己那珍貴的茶碗收了起來,還將茶水都放在門口外面去了。」
 
「嗯...這樣說來,這裡真的是妳的家了啊?」
 
「嗯...我真的回來了。」氏清聽見我這隨心一言,頓時心生感觸,雙眼泛起淚光。
 
「丫頭,回家就應該高興才對,怎麼又是一副死人臉了?」
 
「...哼,真不知上一輩子作了甚麼惡業,今世要嫁你這個負心嘴貧的臭雲兒...」可是氏清嘴上這麼說,她卻是整個人向我一靠,埋在我的懷裡了。
 
        似乎是氏清來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亦是自知大限將至,自然不會再在意那些無謂的道德枷鎖,故此在這樣纏綿之際,我已感受到氏清的情欲漸漸高漲。
 
「好狐狸,現在就要繼續剛在酒店沒做完的嗎?」我指的並非情愛之事,而是讓我的部份進入氏清身體。
 
「嗯~好夫君也心動了啊~」...可是,她又會錯意了。
 
        結果,氏清就把我半推半扯的放倒在床上,一邊看着床邊那些玩具而一邊赴行巫山,實在是有點不知所以然...
 
「丫頭...好歹也關關燈吧?」我馬上動起手指,想要把燈籠的火光打掉了。
 
「我比較愛看着好夫君啊~」氏清已經正式發情了...
 
        她讓我躺在床上後,便整個人跨坐在我身上,既是充滿愛慾,又是帶點急色的將我上半身的衣服褪去。唉,小狐狸的最高作戰狀態可不是我能抗逆的,而且看着她專情而陶醉的模樣,我又何苦要去干擾她呢?
 
「雲兒...小狐狸給你吃了啊...」在氏清如狂風暴雨的攻勢下,既是渴望,又是哀求似的要由我來作為主動。這種事以往在家裡實在很難想像,皆因氏清不是常常將我帶進她的禁忌遊戲之中,就是慷慨的將我出讓給另外2位愛妻。
 
「小狐狸啊,這種事...真的要現在做?這裡不太安全吧...」始終也是人家的家,怎麼可以隨便就...那個呢?
 
「我感覺到...這裡是全日本最安全的地方了啊~」小狐狸開始把自己的衣鈕解開,但並沒有脫掉衣服便馬上伏在我的身上了。
 
「丫頭啊,既然如此,我們來做更親密的事吧?」我一把將氏清擁入懷裡後,把四周的燈都打滅了,才正式和她結合起來。
 
「丫頭聽好了,我現在會跟妳融合靈魂,妳要假裝一下讓外面的人以為我們在行房,明白嗎?」
 
「討厭啦雲兒...都已經把全身都給你了,現在還要占據我的心...」氏清抿嘴一笑,然後為我送上了香吻...
 

 
        誰說馮懿雲是笨蛋了?
 
        他的心靈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澄明。他早聯想到400年前的原家和氏清被冷藏有着必然的關係,也因此可知這地方對於氏清的重要性。固此當初氏清像盲頭蒼蠅般亂撞進來時,他早就在各地留下了自己的氣息,不單是用作路標,更可以藉着氣息的律動和牽引來探知四周的動靜。可他要防備的卻不是這裡的人,而是正在這小村莊外圍集結人馬,正準備破門而入的北條家。
 
        至於馮懿雲提及的融合靈魂,是一種極為高深的秘法,用處自然是如他所想,將氏清的靈魂保存一部份下來,哪怕是自己折損部份的生命力。
 
        這隻討人歡喜的小狐狸,怎麼樣也要救回來。
 
旁完
 
「嗯~夫君我好舒服啊~」氏清仍然騎坐在我的身上,只是上身衣服已脫個清光,一副光滑如絲,肌膚勝雪的胴體又再於我眼前重現。哪怕平常已是偶有親近,這種視覺上的震撼仍然令我神往。
 
「好清兒,為夫就讓妳更舒服吧?」我已準備好靈魂轉移的一切,只待氏清一聲同意了。
 
「夫君啊,讓小妻子來服侍你~」噗,想不到這丫頭仍然在假戲真做,不過我已感覺到她的首肯了。
 
        我將氏清拉向我的懷裡,讓她的頭輕點在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