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女孩不知道,男孩的愛意, 最終一場錯過,把失去變成了永遠。 其實最美的告白,都在她的名字裡面。 新人 風格偏向台灣 文筆不太好請多多包涵 希望各位能給點建議讓我改進(文中花語純粹參考網址及經修改,不太正確)



  如果他不曾婉轉,也許她早已明暸他的心意。
  如果她不曾畏懼,也許他們能清楚彼此的心情。
  如果時光能夠倒退,也許他們會嘗試勇敢一次。
  只是,世界並沒有所謂的「如果」可言。 
  世上的每一種花,都擁有一個「花語」,花語就如它們的象徵,代表着親情、友情、愛情等。而你們,又知道多少種花的語言呢?
  她和他,從小便在一起,是人們所說的「青梅竹馬」。
  女孩的名字很特別,是以一種花作為名字,但是女孩卻非常討厭自己的名字,連帶着討厭起作為自己名字的花。
  「小蘭!小蘭!」男孩在女孩身後大聲呼喊,但女孩卻不願回頭,假裝聽不見而不予理會,通紅鼓起的臉頰可以看得出她在生氣。
  男孩看見這個情況,他用力的深呼吸,然後憋着氣,朝着女孩的方向大喊:「胡!蝶!蘭!」
  「喂!陸天宇!都說了不要叫我全名!」女孩--胡蝶蘭猛地回過頭,瞪着身後帶着得逞笑容的男孩,原本抿着的嘴唇卻敗下陣來,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小蘭你笑了!即是你不生我氣了!對不起啦,我只是想找“那個”給你而已。」男孩--陸天宇看見她笑起來了,便馬上跑到她身旁,裝作可憐兮兮的解釋道,更抓起她的手臂左右搖擺着。
  「知道了知道了,但是你要找“那個”做甚麼?」胡蝶蘭拍開他的手,無奈地說着。
  「你知道嗎?!蝴蝶蘭有分好多種顏色的哦!其中白色的蝴蝶蘭代表着珍貴的友情!這就是我想找白色蝴蝶蘭送給你的原因。而紅色的蝴蝶……」陸天宇興高采烈的比劃着,說着說着,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氣逼近,他慢慢的回眸看了看身旁面無表情的胡蝶蘭……他深知自己又闖禍了。
  「小蘭不要生氣啊!不要走啦!對不起啊!不!要!走!啊!」
  陸天宇努力追上以高速跑走的胡蝶蘭,兩人被斜陽照得在地上落下了長長的身影。
  「胡蝶蘭!上學了!」十年後的陸天宇已長成一個相貌俊秀,身材修長的男生,他更是眾多女生的仰慕對象,只是卻從未跟任何女生交往過。
  「陸天宇!都說了不要叫我全名了!你怎麼說不聽呢?」胡蝶蘭跑出大門,與陸天宇並肩走着。胡蝶蘭雖然不是一個美人胚子,但相貌清秀,尤其是那雙看似會說話的大眼睛,漆黑的眼珠猶如有星星孕育在其中,一閃一閃的。
  「我以後都不會再叫你小蘭了。」
  「為甚麼?」
  「你去搜尋一下蝴蝶蘭的花語,你就會明白了。」


  「……你知道我不會搜尋的,我不喜歡關於它的一切。」
  他們走到馬路前,停下了腳步,眼前一輛輛的車子奔馳着,車子的呼嘯聲響徹了寧靜的清晨。
  胡蝶蘭盯着自己的黑色皮鞋發呆,毫不發覺陸天宇看向她的熾熱眼神,以及一張一合卻沒有說話的嘴唇。
  「轉燈了,不要發呆了。」陸天宇拍了拍她的頭,待她抬起頭時,再指了指紅綠燈。
  胡蝶蘭望向他數秒,趕緊低下頭轉移視線,並迅速邁開腳步,白皙的臉頰染上一絲不自然的紅暈。看不到她表情的陸天宇緊跟在她的身旁,站在她的左邊位置。
--據說左邊的位置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代表着希望能在對方心中佔一席之地。
  “知了!知了!”樹上傳來蟬的聲音,又是一年,陸天宇和胡蝶蘭從高中畢業,要準備選大學了。
  「天宇,你要去哪唸大學?」胡蝶蘭抓着紙巾,往額頭上一抹,抹走了數滴汗珠。
  「我打算就讀本地大學,你呢?」
  「爸媽說讓我到外國讀書。」


  「……是嗎。」
  「嗯……下星期要收拾行李了。」
  「不能見面了呢。」陸天宇微微低垂着頭,眼中的落寞根本一覽無遺。
  「我們可以傳電郵的啊!不要緊的!」胡蝶蘭用力拍打他的肩膊,揚起了笑臉。
  「我會去機場送你的……我始終還是希望你能回去搜尋一下蝴蝶蘭的花語。」
  「……我考慮一下。」胡蝶蘭放下搭在他肩膊的手,笑容僵硬了下來,然後二人都久久沒有說話。
  半個月後,胡蝶蘭和她的家人來到了機場,她心裡特別緊張卻很期待,因為她將在今天前往澳洲開始新生活了。
  「小蘭啊,去到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媽媽的朋友會在那邊等你的,要一路小心啊!」
  「小蘭啊,有空要打電話回來說一下近況啊。」胡蝶蘭的爸爸牽着妻子的手,陪伴胡蝶蘭一起走到禁區前。
  「那爸媽,我走……」
  「胡蝶蘭!等等!」遠處傳來一把低沉的聲音,她循聲看去,發現陸天宇飛快地向她跑過來。
  「胡蝶蘭!你……要走了嗎?」陸天宇停在她的面前,他俯視比他矮一個頭的胡蝶蘭,不捨的感覺越想越強烈。
  「對……對啊,我要走了,去澳洲。」胡蝶蘭抬頭看了他一眼後又馬上低頭,通紅的臉龐出賣了她的心情。
  「送給你,白色的蝴蝶蘭。」陸天宇把一塊包裹着白色蝴蝶蘭的琥珀递給她。
  「這是……?」胡蝶蘭接過琥珀,不解他的用意。


  「你……始終還是沒有搜尋嗎?蝴蝶蘭的花語。」
  「……」
  「我知道了。你要保重啊,胡蝶蘭。不……小蘭。」陸天宇輕撫她的頭髮,現在的他說他在強顏歡笑也不為過,因為這一刻他掛在臉上的是比哭更難看的笑容。
  「……嗯,你也是,再見了。」胡蝶蘭原本打算說出口的話語在看到他的表情後,被逼咽回喉嚨,她攥緊那塊透明的琥珀,向禁區走去。
  誰知道,他此刻在悲傷?在死心?
  誰知道,她此刻在落淚?心在痛?
--因為他們是彼此生命中最特別的好友,所以就算日久生情,就算喜歡上對方,也難以說出口,向對方訴說愛意。
  幾年後,胡蝶蘭在澳洲的大學裡以商業科一級榮譽畢業,並在一間大公司裡就職,短暫也不會再回台灣。
  然後有一天,胡蝶蘭收到一封來自台灣的信,她把信封拆開,看到信封內的東西後,手一震整封信掉在地上。
  又是偶然的一天,胡蝶蘭完成工作後,在家無聊上網時,驀然想起陸天宇所說的蝴蝶蘭的花語。她躊躇了一會兒,輸入了關鍵字,在資料都出現在屏幕的一瞬間,她愣住了。
  屏幕上顯示的是“我愛你”三字。
  原來他叫她全名是為了每天都對她說他愛她。
  她在那一刻落下了淚,“我愛你”這三個字她曾想過,卻沒說過。
  她的想過磨滅了自己大無畏的勇氣,她的沒說過令她失去了愛的人。
  她注視着那塊依然晶瑩剔透的琥珀,被包裹在內的白色蝴蝶蘭並沒有因時間而失去原有的美麗。


  只不過物還在,人卻早已不在。
  她從臉頰滑落的一滴淚,
  落在一張印着他名字的鮮紅卡片上。
  其實愛情沒有放棄她,
  只是她錯過了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