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録第三季 靈與肉的契約 (18+): 七

“那明天我們先去諮詢下委託方的意見再說吧.” 聽到對方提出和解的消息, 若眉并沒有像Raymond 那樣欣喜若狂, 從她解開了主人那四字真言後她就知道自己不會輸, 現在發現的一切只能進一步證明主人的高明, 這一切居然都在別人的股掌之間!

“是, 那我就先與委託方約時間. 明天你幾點有空?” 如今 Raymond 認定自己就是若眉的一個助手.

“哪有先看自己時間的道理, 對方說幾點就是幾點.” 若眉覺得這男人怎麽變得如此婆婆媽媽, 她想的就是盡快結束通話, 讓自己重回夢鄉.

“是是是, 約好了將時間 Whatsapp 給你.” 謙卑是對女神必須的態度.



“昨天接到 Raymond 的電話後, 我就向老爺子彙報此事, 老爺子對此事能得到如此迅速地解決深表欣慰. 老爺子指示說, 一不要對方道歉, 二不要任何的賠償, 家裡的事誰對誰錯, 那個說得清楚? 同時我們一方的確也有做錯的地方. 我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 老爺子讓你們將這些話轉達給對方. 至於其餘的事項, 你們就全權做主吧.” 老爺子? 就是那位跺跺腳全城都會顫動的名人, 人家打個噴嚏全城都會感冒. 與 Raymond 一起前去委託方辦公室的若眉在一旁心想, 這老爺子的胸襟也夠寬闊的了, 不知道原訴人聽到老爺子這番話後會有何感想.

“Mary 小姐, 老爺子也說了這次多虧了你的幫助, 否則這官司大有可能無限期地拖下去.” 那個老爺子的長子, 如今集團的主席, 委託人對若眉的表現給予充份的肯定.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在 Raymond 的領導下全公司總動員, 大家出謀划策, 出錢出力才辦好這件事情的, 我只是個發言人, 沒有多大的功勞.” 若眉這不是謙虛, 她不知道如今誰就是那個主人, 況且這這次勝利的確也是全公司演練的結果, 當然還有主人的戒指及那救命四句真言.

“柳律師不僅僅在庭上表現得非常出色, 而且為了調動全部員工的積極性, 還將這次官司她所能得到的律師費全數捐了出來!”  Raymond 聽見若眉在大老闆前表揚自己, 連忙也將若眉的壯舉如實說了出來.

“哦, 為了我們這個案子, 值得 Mary 小姐如此拼命嗎?” 集團主席頓時好奇了起來, 這年頭哪有如此拼命的員工, 特別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柔弱秀美的女子. 



“這也沒有什麼, 我也曾經接受過人家無償的幫助, 這樣做無非就是投桃報梨吧!” 若眉這話不是什麼謙虛之言, 她的確是這樣想的, 沒有主人的戒指, 沒有那四字真言, 自己早就輸了一塌糊塗. 錢是可以再掙回來的, 但戰績卻是誰也抹不去的, 當然主人出手除外, 錢與勝利孰輕孰重, 若眉分得清楚.

委託方確定了接受和解的基調, 而且不要賠償不要道歉, 這樣的和解有什麼難處理的, Raymond 方提出的任何條件那個英超豪門想也不想全部一口答應, 當然也答應將老爺子的話轉告他們的委託方, 也就是那個控方, 同時也是老爺子的兄弟. 但他們也有一個條件, 就是 Raymond 要答應讓若眉與參加他們舉辦的晚宴, 屆時他們集團的總法律顧問, 若眉以前的導師會向若眉請教些問題, 當然絕不是為了挖角. 

若眉并沒有參加和解的商談, 她并不擅長這些商業條款的談判, 而且這向來都是公司市場部, 或者是作為老闆 Raymond 的責任. 因此, 當她接到 Raymond 從談判現場打來的電話時, 若眉遲疑了一會, 最後還是表達了如果公司不反對, 在和解全部完成之後自己可以出席.

得知如此高高在上的大行向自己屈服, 若眉所在的公司頓時歡聲雷動, 大家如同迎接女神般得將若眉迎入公司, 頓時對她的讚美之詞入綿綿江水滔滔不jue, 這樣下去若眉可能不久就會被歡呼聲震死, 或者會被那些阿諛奉承的唾沫星給淹死. 其實這次大家可不是單純為若眉高興, 多少也為他們自己而歡呼, 豪門提出的質詢居然都出現在他們之前的預演中, 那也從另一方面證明自己的能力已經達到國際大行的水準. 但他們沒有想到另外一個原因, 若眉的同事們是在重賞的利誘下超水平發揮出來的, 而對方一方面是輕敵, 另一方面對他們來說那只是一份工作, 十多個律師集體上陣, 到頭來每個人能分到幾個錢? 

“你們現在知道了, 沒有你們那次超水準的預演, 就沒有這次的成功, 因此無論如何大家也要記一功.” 若眉顯得十分謙虛, 而且還露出一點恐懼之色, 如今她是如日中天, 有什麼可擔心的? 她怕功高震主? 如今的她隨便去那裡都可以獲得比她在 Raymond 這裡好得多的待遇. 



這世上有開心的事情也會有悲傷的事情, 幾天後的報章頭條就報導了那個名動全球老爺子的死訊, 這時若眉才明白為何委託方說明不論勝負, 只求盡快結束官司的原因, 終不能讓老爺子帶著遺憾走完他輝煌生命的最後一程!

老爺子出殯的那天,  Raymond 與若眉也去了殯儀館向那位胸襟寬闊的奇人作最後的告別, 城中如此舉足輕重的人物去世, 本地各界人士, 甚至中央政府, 外國政要, 世界商界領袖都會派人前來弔唁, 有些國家領導人還親自出席. 相比之下Raymond 與若眉有什麼身份? 他們本意就是去鞠個躬, 表達一點敬意就離開, 那裡也不是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可以久呆的. 到了殯儀館, 他們兩人與普通的民眾一樣在太陽下派了半個多鐘頭才得以進入靈堂致意, 人龍魚貫進入靈堂, 普通百姓連瞻仰遺容的機會也不會有, 那是有頭有臉的人的特權, 一般人就是到遺像前三鞠躬而已. 

進入靈堂, 正派排隊準備在弔唁冊上簽字的他們忽然被一個眼尖的公司職員發現, 立刻跑過來來隆而重之地將他們領入內堂, 本來就被太陽曬得昏頭昏腦的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更加不知所措, 饒是 Raymond 見多識廣一時間也不知道這是福是禍, 兩人木偶式地被人牽著往內走去. 一進內堂這哥們還吼了一嗓子, 說律師到了. Raymond 心想不要看律師平時熟人敬仰, 但在這種地方, 律師值幾個破錢啊? 還值得如此大驚小怪. 如果這還不奇怪的話, 接下來的事情更加出乎兩人的意外, 本來就跪在老爺子棺木邊的一眾親友, 包括那個現任的集團主席在內, 居然給他們兩人叩頭. 要不是旁邊有人扶住 Raymond, 見着陣勢, 他必定腿一軟也當場癱到地上! 就算是家屬回禮那也要在客人瞻仰老爺子遺容, 朝上三鞠躬後才會發生的. 而走在他後面的若眉雖然有點猜測到其中的原因, 但也嚇得兩腿直哆嗦. 

叩完頭, 集團主席小步跑過來拉住他們兩個人的手說語帶激動地說道: “老爺子彌留之際, 上次那個提出訴訟的親人在聽到老爺子通過你們轉達的話後, 覺得自己做得有點過分, 親身過來向老爺子懺悔, 并發誓今後與家人團結一心共渡時艱. 老爺子講, 能平息訴訟已經讓他老懷安慰了, 沒有想到居然在彌留之際能全家團聚, 還能看到家族平安, 親戚和睦, 他這可是死而無憾了. 他說這都是拜託了兩位啊, 讓我們今後多多報答兩位的恩情.”

“那是老爺子的福分, 我們只是進了些綿薄之力, 不足一提, 不足一提.” 雖然知道了人家如此厚待自己的緣由, Raymond 還是客客氣氣地謙虛道.

又過了一段時間, Raymond 通知若眉, 說集團董事長想邀請他倆去他家裡做客, 順便有些事情要宣佈. 那種身份的人說出來的話, 你能說不去嗎? 弄不好主人也會在那裡! 對於若眉來說她不會放棄任何找到主人的機會.

去到那所著名的豪宅裡, 管家將他們兩人帶到了大宅前一個對著大海的草坪, 草坪上有把巨大的白色太陽傘, 傘下放有四把躺椅, 他們發現有一位輩分極高的法律界老前輩已經坐在那兒與集團主席聊着天. 

“坐坐坐, 不要拘束, 寜叔是老爺子的遺囑執行人, 也是我們家的恩人, 他今天來是為了向你們宣佈老爺子遺囑內有關柳若眉小姐的內容.” 聽到是關與若眉的遺囑, 剛坐下的Raymond 急忙站來起來, 說是想去洗手間方便一下, 其實誰也知道他是想避嫌.



“Raymond, 你就聽聽有何妨, 聽完了再上洗手間也不遲.” 若眉伸手拉住了 Raymond 的衣袖, 等他重新坐下來後, 轉頭笑著對老前輩說: “前輩, 你就當著大家說吧.”

“其實也就是一段話, 老爺子後加的, 在彌留之際又修改了一次.” 見當時人不反對, 老律師就緩緩地說道:”老爺子說, 我一生人有做對的事, 更有做錯的事, 真沒有料到人生最後的一個決定居然是正確的, 選到了一個如此出色的律師, 讓我能帶著微笑離開這個人世”, 老律師在逐句逐字地複述着老爺子的遺言, 這話讓坐在旁邊的集團主席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若眉本想謙虛一下, 但這是人家在轉達遺言, 還是等人家說完了比較合適.

“老爺子說, 只要柳小姐願意, 集團今後大大小小的法律事務就交給她指定的律師行. 其次, 柳小姐如果有什麼個人需求, 集團必須盡力達成她的願望.” 說完看著若眉, 似乎等待着她的表示.

聽了這話, 若眉還沒有表示什麼, 旁邊坐的 Raymond 差點就昏死過去了. 老江湖的他知道按照老爺子的指示若眉只要一開金口, 第二天她就可以擁有自己的律師行, 有她自己的客戶, 而且哪是全城最大的客戶. 若眉一走, 自己律師行最近贏來的江湖地位立刻就會蕩然無存, 更要命的就是全公司的律師就是要下跪也會求着若眉收編, 而且就算是若眉不出手挖客, 公司目前那些值錢的客戶肯定會死皮賴臉地跟着若眉而去. 如此一來, 自己那是立刻人財雙失, 而且在自己有生之年絕無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