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兩部的人也分開出場地中間一個空位給予我倆,作為切磋之用。

「傑仔。」正當我準備走向中間的空位時,小玲一把將我拉住。

「做咩?」我只覺奇怪。

「呢個叫阿水既,比起今朝個趙奇更加難應付,其實......」小玲開始向我解釋了那陀錶的意思。

每一個部,有著一至五號的陀錶,分給各部成績最好的五人,作為對其認同和讚揚之證。當中以一為最高,就是說擁有者是各部排在第一至第五名的學生。





換言之,待會和我切磋的這個阿水,是速部第二強!

「嗯,我明啦。」我笑著跟小玲說。

「你仲笑得出?」小玲看不過我的笑臉。

我轉身向中間的空位走去,並背著小玲說:「你應該知道我讀書為左乜嫁?」

「嘻嘻....傻仔。」小玲聽罷也笑出來了。





對,是「武狀元」!

「同門較技,留力就不留手......」

「葉問前傳?」我一把打斷了何sir的演講。

阿水嘴角上揚,但何sir只冷哼一聲,並没有理會我的話:「今次切磋,點到即止,冇時限。」

然後一片冷清,我和阿水也沒有任何動作,亦未擺起架式。





「開始!」

何sir一發聲號令,我立即雙手放前,擺出在電影中見過的武者準備動作。

但他竟然一動不動,還在站著。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對,暫時只用最低效的以不變應萬變來面對。

但阿水並没有等,亦沒有急,只慢慢向我走近,直至我們距離只剩一米左右,他才停下來。

他依然沒有動作,在這個十分危險的距離,他一動不動反而令我卻步。

可惜這場切磋跟本沒有我選擇的餘地,而我亦是一個不喜歡等待的人,我在下一秒已經一拳攻向他面門。

因為我從沒有學過什麼正式武術,每次出拳也只是很普通的直拳,而久而久之,我就變成了只靠著本能反應打「爛仔交」的模式。

當我出拳時,他亦沒有任何動作,但正當我認為可以打中他之際,我的手一下落空,碰不著任何東西。





在這拳落空的一剎那,我腦海變得空白,只有奇怪的感覺出現。情況就如在落樓梯到最後時,以為還有一級,但其實已經到底以致踏了實地。簡單的說就是: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就在這時,我小腹中了一拳,我吃痛反擊,想把抓住他的手,但又再一下落空!他瞬間抽身,並乘勢再出一拳,我雙手成交叉,勉強擋住,但他亦已經借力彈後!

沒有錯!憑著我多年在網上查功夫的經驗,這是聞名已久的「迷蹤拳」!正因為我不玩網上遊戲,用電腦時只會上網看看自己有興趣的東西(那當然是功夫了!),所以我才認得出來。

話說在電影「霍元甲」也有這個招式出現過!

他在這之後再沒有停下來,在我面前不斷晃動,我的動作完全跟不上他,只有胡亂出拳,但都沒有命中,更不斷地被反攻。只一會,我已經不知中了多少拳了。

不幸的是,他跟本沒有留力,每一拳也十分之重,只因為我憤力把頭護好,才不致出現暈眩。

我並未放棄,因為我的眼睛能捕捉他的速度,只差動作上的差距。我冷靜下來,邊退邊看,雖然我身上還受到痛楚的干擾,但我定眼下來,原來他沒有那麼快,只是他輕鬆自在的步法擾亂了我的看法!





因為比起我從小到大一路看著的哥哥,程度實在有所差距。

哥哥快上太多倍了!

就在我冷靜之後的下一瞬,我單手架開了他的拳,並連消帶打加上一腳,他勉強用另一隻手擋下,但亦被迫得後退兩步。

呯!!!

我應聲倒地,面門中了一記重拳!我眼前一黑,早上和趙奇交手時,頭部的傷處又再被轟!劇痛和昏暈令我不支倒地!

我大大的失算了!

剛才迫退他,我本以為能拉開距離的一刻間!阿水竟使出最簡單直接的「跳打」!我完全預計不了,就連防禦動作也來不及就直接中了一拳。

很明顯地,戰鬥經驗還有太大的差距!我亦使不出每次也能教我脫出困境的「流影步法」,令我更加沒有可以取勝的本錢。





「好!到此為.....」何sir正欲叫停,但我的身體不自覺地抖動。

「你仲可以?」阿水向我問。

我沒有直接用語言回應他,因為我已經撐起來到半跪狀態了,而且我亦沒有多餘力氣回應他了。

他沒有阻止我慢慢地站起來,何sir亦沒有把這場比試中斷,只是靜待我的下一步。

我完全地站起來了。阿水竟然擺起準備架式,沒有急於把戰鬥結束,還是說,他感覺到我的行動呢?

他猜對了!我突然加速前衝!「流影步法」使出來了,我幾下假動作轉到了他身後!

他立即回頭,但看到的只是我的殘影!我再次閃身,到了他的左方!乘著速度,我一個極快的直拳破風而出,直攻向他的側臉。





全場頓時出現一陣嘩然!

但,這拳竟落空了!他早預算到我的行動,就在我這拳就要打中時,他一個碎步,以最極限的距離避過了我這拳!「迷蹤拳」的套路再次出現我眼前,他避開後,右手一記勾拳直攻向我!

「迷蹤拳」是靠著輕鬆自然的步法,在對方出招時用最簡單有效的距離回避,繼而進行還擊。這種接近後發先至的拳法,全靠著聞名於世的步法「迷蹤步」而來的。正因為使出時,所有對手也被這輕鬆的姿態、迷惑對手般的步法,令對手在瞬間亂了節奏而出現錯顎,故取名「迷蹤」。

這次,錯顎的表情,出現我的面前!

就當他的的勾拳正要打中我,我突然一個後踏步避開了這拳!就當我避開後,勾拳在下一刻拳勢已過,我立即再度前傾,向他埋身。此時,他的表情和趙奇早上時一樣,「不敢相信」四字刻於他的臉上!

我使出了「迷蹤拳」,他被自己的招式回敬了!

就當我要得手時,眼睛變得模糊,我也不理那麼多,用最直接的方法,一頭便撞向他面門!

呯!!!

我全力一頭,撞到了他的鼻子!他掩鼻而倒下,我全力撞去後,亦倒在地上。

在聽到何sir「到此為此」四字後,我亦昏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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