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閣下、血魔們已經突破地下醫療區的防線...開始往醫療室進攻!」

「病人呢?疏散情況怎樣?」

「這個....」

黑衣人一時慌亂得不知怎樣回答。

此時大門正好打開,約翰醫生領著幾名護士撤退到會議中心。



「約翰....」

「病人呢?」

約翰身體抖了一下:「來不及全部撤走、僅一些有行動能力的病人...」

什麼?

神田光顯然對這答案感到不滿意。



「這...還能怎樣?電梯給封鎖了、樓梯成了作戰區域;根本無法運送那些重傷、進入氧氣箱的病人!我們又不是戰鬥人員...人手又不足,即便已盡能力去救...」

約翰肉緊的臉容,反倒控訴著神田光沒有好好保護病人們撤離;看似又不像存心將病人丟低。

「那些血魔...以小隊的形式分散攻進來;根本沒人能夠抵禦他們...」

「嘖...」

神田光倒很明白;要沒有特別才能的黑衣人與普通C級怪物戰鬥已然吃力,何況最基本的血魔至少也有B級以上的實力...



雖然手槍早有佩備專門對付血魔的銀彈;然而手槍只是手槍,面對擁有強大生命力跟復元能力的血魔也是徒然,並沒有應有的戰力。

這種情況,神田光便更加痛恨教會的箝制...惡果始終要由公會自己所承受。


可神田光並沒有太在乎此刻的戰況

說明白了,那些黑衣人...只是神田光用來拖延時間的工具。

只要自國的使徒趕回來,一切也就會逆轉....

他見約翰開始調配護士去照顧撤離的病人、也顧不了這麼多,一手抓住他的肩膀:

「我問你...那些救出來的女生怎麼都突然變成了血魔去害人?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檢查 過!」

「什...什麼?」



約翰一臉疑惑,全然不明白神田光口中所說的事。

神田光將血魔少女在避難中心發狂的片段放給約翰看...

只見醫生的臉容不住在變色,由難以置信、變得愈來愈沉重、難堪......

鏡頭上的女孩,的確是其中一名接受過他抽血檢驗的患者。

「不可能的.....不可能;化驗結果不會出錯的....」

神田光目露兇光、青筋暴現:「那你說...怎麼那些女孩會變成這樣?」

約翰醫生愈想愈奇:「啊....!」



「啊!!那個...」

神田光大感不解:「怎麼了?」

約翰一臉難堪,回想起自己在辦公室所做的事....

不過,在這骨節眼中,也不得不說: 「
尼娜......

「我曾請過她到我的辦公室處...檢查有關她失憶的病因。」

神田光心如錘砸,驚覺原來血魔早有部署。


果然,消失五年突然出現的原因....

他不自禁的嘆氣,接下來的仗將會很艱難;事態嚴重的話,甚至會影響到鄰近自國的公會。



想到此節,神田光想要先集中戰力再說:

「天槍他們呢...?」

約翰一時語塞:「他們......」

「他們......」




天槍坐在輪椅上面,以一塊乾淨的布抹著自己的龍騎士之槍。

他專心致志的拭擦自己的武器,對於站在門外、放心不下的妻子毫不在乎。



「你真的...不用?」

天槍搖搖頭,對海倫的關心毫不反應。

「那些醫護人員只帶了一少部份的病人撤退;很多病人被拋棄在這一層....」

「你把其他值得救的人都先集中到一間病房去吧;待神田光他們重新組織攻勢再將撤出去。」

這裡...不需要你。

天槍已準備好戰鬥。

他比這一層的其他病人更有能力保護自己。

何況....他的自尊不容許自己接受他一直不願承認的妻子保護。

「我處理得到。」

海倫知道....她深明這個道理。

她知道....她的丈夫寧可她出去救人、也不願意給她看見自己不靈活的一面。

海倫點一點頭,拉直了手中那條伸縮的鐵棍。

「那...我去守住其他病房。」

她從手袋拿出一個槍頭,將其安裝在鐵棍之上。

扭動槍尖的每一轉,她的心便難受了一分。

在這種事態,她只想保護自己的丈夫離開。

為什麼...世間如此無情?

自己...遍遍會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家族...偏偏給自己安排這麼一個丈夫。

天槍看不見她的淚。

雙眼流露的,也不如一般丈夫,目送妻子面對危險時應有的緊張。

心中的顧慮,影響了他此刻的心情。

到底,這雙腳.......會對接下來的戰鬥造成多大程度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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