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以為可以順利帶走濘沁,一股灼熱的火元素卻向我們直擊過來。

我和濘沁向右避開火球,卻感到頭頂又傳來了灼熱感。

我沒空抬頭看看那是甚麽,馬上將濘沁拉到懷裏並喚出重重激流盾包圍自己,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激流盾化作水氣蒸發消失,而除了我和濘沁站立的地方外,我們方圓二十米之地都已經燃燒起來。

一個橙紅色的影子從天而降,伴隨著的是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你這個男人還不錯啊,竟然能擋住我的天火墮。」

說話的是一個年約雙十的美貌妙齡女子,她一頭火紅色的短髮,身穿橙紅色的武士服,臉上盡是不屑的笑意。



我手上結印,兩條水龍鞕向著她揮舞而去,並成功綁住了對方。

我愣了愣,沒想到對方竟然不閃不避,就這樣簡單給我制服了。

女子嬌柔道﹕「這位大哥,你綁得人家好緊啊~」

我聞言心中一蕩,差點就控制不住水龍鞭,但濘沁突然呼喊了一聲「相公!」,她的聲音如暮鼓晨鐘般將我敲醒。

我陡然醒悟到這少女的聲音似是一種誘惑人心的技倆,於是我收攝心神,使水龍鞭綁得更緊。



那女子嗲聲嗲氣的﹕「唉哎都說你弄痛人家了!」她全身上下突然冒出火焰,將水龍鞭蒸發掉了。

我的水之術竟然沒法剋制她的火焰,她用的是火魔法!

她鬆了鬆手腳,向我嬌媚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有老婆在旁邊就忘記人家了嗎? 」說話之間她突然向我放出一個赤焰炮。

我以烈焰盾擋過這一擊,同時向濘沁急道﹕「你咪聽佢亂噏呀!我唔識佢㗎!」

濘沁向她喝道﹕「姑娘到底是誰? 我家相公說不認識你!」



女子格格嬌笑﹕「你這個男人可真害羞,想知道人家的閏名竟然要讓自己老婆來問。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小女子名朱雀,記住了嗎? 」

朱雀? 聖獸之一朱雀? 我今日行咗咩運? 竟然同時見到青龍同朱雀?

「記住了? 記住了就下地獄吧!」朱雀縱身一躍,竟如飛起了般越過數丈距離來到我的上方。

「濘沁你自己走先!我好快會跟上嚟!」濘沁雖然沒法使用魔法五行術,但武功未失,她要逃走應該不難。

我一躍而起,由下以上向朱雀揮出一刀。

她以冒著火焰的雙手硬擋我這一招,「鏘」的一聲我們交錯落地,雙方都沒有受傷。

「嘿!你的實力還不錯啊!」她轉身向我衝過來並發射連環炎彈,我以烈焰盾擋格的同時急速向後退爭取時間吸收周圍的火元素。

驀地她突然出現身前並一掌印向我胸膛,我吃了一驚只能及時石化胸腹皮膚硬吃她一掌。



啪。她的一掌結結實實打在我胸膛上,將我擊出數丈之外。

「相公!」濘沁突然出現將我扶起。

我緩緩站起,喉頭一甜吐出一小口血,不過胸口的氣悶感亦隨著這口血大減。

「濘沁你......」看著她擔心我的樣子,我就知道除非我和她一起走,否則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撇下我自己一個離開的。

「唉呀,還以為你真的有點實力,怎麽才一掌就吐血了? 真沒勁。」

這個朱雀除了火魔法了得外,連武功和內力也非常厲害,不要忘記我因為天神附體而增強了實力,而我用了石化皮膚她還是一掌就打得我吐血,她的功力可想而知。

我將剛才吸收的火元素全數轉化成土元素再結出手印喚出護砂防壁,然後一抽武士刀衝向朱雀。



「哦? 動兵刃嗎? 有趣,我就跟你玩玩吧。」她兩條手臂突然冒出火焰,就這樣以手作刀迎上我的武士刀。

鏘!她雙手交疊就擋住了我奮力一劈,不過她雖然擋住了,但手臂還是被我劃出一條血痕。

朱雀翩然後退了數丈,她看了看臂上的傷口,然後表情變得很冷酷﹕「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傢伙,看來我小看你了!」

接著她全身冒火,化作了一團紅影掠過我身旁。

我慢了一步抬刀,左臂給她劃了一下,就算有護砂防壁,我的衣袖還是給她的手刀割破了,留下一道火辣辣的傷痕。

我來不及療傷,因為紅影再次跟我交錯而過,我繼續擋不住給她在身上留下數道刀傷。

我馬上閉上眼感受周圍氣場的流動,終於在身上添上多一道傷痕之前,我成功以刀攔阻了她。

噗!我擋住她的一擊,並揮刀還擊。



我張開眼,她人早已遠去,只能給我削下了幾條紅髮,不過這樣卻惹怒了她。

「臭小子!」她身法陡然暴漲,刀氣下一秒已經來到我的眼前。

還好我已經跟上她的速度,我輕輕抬刀剛好以刀背擋住她的刀氣,然後手腕一轉反削她頸項。

她以右手擋住這一刀,同時左手直刺向我胸膛。

我還是第一次見人這樣子以手作刀,楊兄也曾教我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道理,但我以手作劍時亦不會跟對方兵刃硬拼,但朱雀卻會直接跟我的武士刀硬碰硬,似是不怕受傷。

的而且確,她的雙手並沒有受傷,她手臂冒出的火焰似是能抵擋利器。

我和她又拆了近百招,但雙方還是呈膠著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只是我越來越心焦,因為天神附體的效果總會過去,那時候不要說帶走濘沁,連我逃不逃得掉都成疑問。



我瞄了楊兄那邊一眼,他現在稍佔上風,但始終和青龍旗鼓相當,要戰勝對方可不是短時間內的事,但他們周圍的士兵已經蠢蠢欲動。那些嘍囉暫且不說,但薩克力和隆剎多一直在旁以魔法騷擾楊兄,已令他多次錯失了擊倒青龍的機會,若失去了天神附體的加乘效果的話............

卻說我突然聽到濘沁嬌吒的聲音,原來菲普斯乘我和朱雀交手之際攻擊濘沁,濘沁正勉強持劍抵擋著,不過她防守多還擊少,正節節敗退。

我想衝過去保護她,但卻一直被朱雀纏著不能脫身,而且還因為一個疏神中了她的一刀。

「嘿!怎麽心不在焉? 不留神的話可是會沒命的啊!」朱雀一邊嘲笑,一邊加緊攻勢。

我治好傷後又忙著擋著她的攻擊,不過我卻一直擔心著濘沁的情況,顧此失彼之下我終於失了神中了一掌,這一掌亦令我受了不輕的內傷。

「相公!」濘沁擺脫了菲普斯的糾纏衝過來扶起了我。

「咳!......」我吐出一口血後想結手印療傷,不過朱雀和菲普斯卻沒有給我任何機會。

冰、火兩種魔法源源不絕向我攻擊,間中更夾雜了朱雀的刀招,我除了能保護濘沁和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反擊。

我抵擋了三十餘招,開始感到體力不繼,是天神附體的效果開始消失了嗎?

我瞥見菲普菲一槍刺往濘沁頸項,想也沒想就抽刀替她接過這招,卻不料他這招只是誘敵,待我替濘沁防守令自己中門大開時,讓朱雀乘機連打我數掌。

喀喇數聲我斷了數根肋骨,然後口噴鮮血飛出數丈之外,在我墮地前一條流水鞭將我捲起拋到濘沁懷裏,卻是楊兄見我中掌馬上來救我。

「海姑娘!有機會就帶呀南走先!」楊兄說完這句又忙著抵擋青龍的追擊。

「想走? 有問過我嗎? 」青龍一躍過來向我打出一掌。

眼看著濘沁緊抱著我背轉了身,看來是打算替我吃了這一掌。而我此刻身受重傷,根本連手指頭也動不了,只能氣若遊絲的道﹕「快......走.........」

濘沁當然沒有拋下我,青龍那一掌亦已拍到。

啪。

濘沁沒有中掌,卻是楊兄及時幫我們接下了。

青龍和楊兄就在我們面前交起手來,眼前掌風重重,間中更夾雜雷鳴電閃之聲,而且更有不少電擊洩漏出來,將四周打得焦黑一片。

他們拆了三十餘招後,青龍笑道﹕「累了嗎? 怎麽你速度變慢了? 」

楊兄沒有回答,只是沉著應戰見招拆招,但我卻心裏明白,應該是天神附體的效果逐漸消失了。

「嘿!看招!」青龍出了一掌,不過這一掌不是打在楊兄身上,卻是向數米之外的我出手的。

楊兄見狀馬上補位想以左掌接過這一招,不過這一掌卻原來只是虛招,青龍半途已經改掌為抓,以龍爪在楊兄的胸膛劃出數道深可見骨的爪痕,並一掌拍中楊兄令他短暫觸電痲痺。

那邊廂朱雀和菲普斯見有機可乘,紛紛以連環魔法攻擊楊兄,楊兄苦於全身麻痺不能動彈而硬食,他的聖光盾被破開後青龍乘勢加一掌將楊兄打得狂噴鮮血。

青龍見楊兄身受重傷,停下追擊負手背後道﹕「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的。」

「嗄......哈...嗄......係咩? 」楊兄踉蹌退後的同時,他在胸前形成了一個元素球循環,並將最後完成的金元素球吸入體內。

突然之間從楊兄身上散發出一層濃霧,濃霧迅速擴散至周圍,黑暗之中能見度急降至只餘一米。

就在霧氣開始擴散出去之時,我瞥見有一士兵接近菲普斯,並突然舉劍偷襲他。


「你是誰? 」菲普斯及時側身一避,但臉頰還是被割傷了少許。

「有刺客!」薩克力大聲呼喊,青龍和朱雀馬上放棄追擊退回菲普斯身邊。

此時霧氣已濃,楊兄喘著粗氣拉走我和濘沁,專往士兵密集的地方逃跑。

由於整個戰場突然被大霧濃罩,菲普斯又突然被行刺,士兵都慌亂起來,沿路那些碰見我們的,還沒看清楚就給楊兄料理了,而且我們專往人多的地方鑽,就算給青龍他們知道我們逃往那個方向,要追上來也有一定困難。

幸運地我們沒有遇上多少障礙就給我們抓住了一匹馬,然後藉著這匹馬我們終於成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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