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校長閉關已經過了四個月,端木文在書院內的生活好不愜意,因為有著一大堆人急著幫助他,這天就輪到海汙涯教導他海氏武功。

端木文幾個月前雖然吃了盈脈丹,但由於不懂吸收釋放元素之法,結果還是不會任何五行術,他也沒有在意,以為只是丹藥無效,所以就專心一意練武,海氏武功倒給他練得越來越純熟。

「姐夫,這招行雲流水應該先提腳,再這樣將劍刺出去,才做到那連綿不絕的意境。」海汙涯一招一式的慢慢比劃,將海氏劍法的要點傳授給端木文。

「是這樣嗎? 」端木文依樣葫蘆,提氣使劍,一股水元素順利透劍而出,將不遠處的小樹砍成兩截。

「姐夫你使得很好呢!而且有了爹的弱水戒,不用多久我就勝不了你了。」



端木文心裏暗喜,想不到自己竟是學武奇材,現在他的海氏武功已有小成,相信不出數月,他就能勝過海汙涯了。

「那是你教導有方。對了,海氏還有甚麽厲害武功嗎? 」

「我們海氏流傳的就只一套斷水劍法,不過這套劍法只要練成了,配合水術可謂無堅不摧。姐夫你雖然無法使水術,但有爹的弱水戒令你可以發揮斷水劍法的七成威力,這足以橫行天下了......」海汙涯陡然想起陳浩南應該還會一另套武功﹕「對了姐夫,你不是會一套威力無窮的刀法嗎? 」

「刀法? 」端木文當然不知道。

「哦你忘記了對吧,不打緊,我知道你以前曾教過小白這套刀法,你去讓他教你吧,還有,你以前讓我造的那把刀,很快就可以鑄好了,以這把刀配合你那套刀法,就算跟拿著冰塵的張焌鴻對戰,姐夫你也一定是必勝的!」



端木文不知道那是甚麽刀法,也不知道海汙涯要鑄甚麽刀給他,但他聽得懂甚麽是冰塵和張焌鴻,一聽到這刀法和刀能和張焌鴻和冰塵分庭抗禮,他就知道自己成為高手的日子不遠了。

他還想追問詳請,但這時候卻有一個老師來找他。

「陳浩南同學,校長要見你。」

校長出關對端木文來說當然是壞消息,一來每天大部份時間都要對著這個老頭子,二來要成為他的實驗體,雖然不會危及性命,但皮肉之苦卻是少不免。
 




「陳浩南見過校長。」端木文一臉不安的來到了秘室,心裏盤算著不知要被這個老頭折磨多久才能離開。

校長正盤膝而坐﹕「嗯,你來了,坐下。」他指了指身前。

「這段日子我想了一個辦法,之前我只是協助你嘗試吸收五行元素,這次我會直接將元素輸入你的體內。」其實校長在上一次已經想這樣做,因為他正是這樣練成第三條五行脈,只是因為他發覺端木文的五行脈太弱,怕強行輸入會令端木文承受不了七孔流血而亡,不過苦思多日仍然不得其法的他也顧不了這麽多了。

「會...會有危險嗎? 」這是端木文唯一擔心的地方。

「只要你集中精神力控制體內元素,危險自險減到最低。」最低的定義,是仍然足夠讓端木文死亡,校長當然不會說出來。

端木文稍稍舒了一口氣,但還是有點不安的坐在校長對面。

校長讓端木文伸出雙掌向前虛按,然後自己集中精神吸收水元素。

他以為端木文的五行脈還是和數月之前一樣弱,所以他也不敢吸收太多,稍為收集了一點就兩掌同時向前一按,將水元素強行輸入到端木文體內。



對於體內驟然吸收了大量水元素,端木文有點措手不及,不過幸好他的五行脈已然擴大,這幾個月又不停跟水元素打交道,所以他很快就將體內的元素力量控制住了,而且正是水元素的大量湧入,他突然領悟到要如何吸收水元素了。

校長察覺到端木文體內的變化,他欣喜若狂﹕「你是否能用水之術了? 快運用來看看!」

端木文戴著弱水戒多日,對於使用水術已經十分純熟,他左手一翻,一個水球頓時在掌心出現。

校長欣喜若狂,馬上依樣葫蘆將土、木兩種元素輸入端木文體內,而且也相繼成功了。

校長高興得跳起來大笑﹕「哈哈哈!我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他以為自己終於令一個廢物成功變成三系法師,卻不知道端木文因為服了盈脈丹擴闊了所有五行脈,才能承受不同元素的直接衝擊,換作服藥前的端木文,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不過下一刻校長就冷靜了下來,雖然他實驗是成功了,但這亦說明,自己要練全五行脈,需要有一個火系和金系的高手,不但修為要比自己高,而且自己可以毫無保留信任他,任由他將元素直接打入自己體內,但這世上又如何找到這兩人呢?

校長雖然自以為解開了練全五行脈的秘密,但他卻比未解開之前更氣餒,因為從前自己尚有一絲希望可以練全五脈,但現在知道要找一個修為比自己高而又能信任的人,這幾乎沒有可能。如果可以砍掉重練的話,相信校長會毫不猶豫的自殺。
 




校長突然從天堂掉落到地獄,他再也沒心情拿端木文來消遣,揮揮手就讓端木文離開了。

端木文見校長一時欣喜若狂,一時卻垂頭喪氣完全不明所以,不過他卻十分高興可以這樣快就脫離了魔掌,而且還無端的學會了三種五行術。
 


成為三系法師之後他努力向其他人討教五行術,水系有蕭大牛、海汙涯,土系有蕭小瑩,木系有神熹子,而火系,端木文本身就在火系上課,所以沒花多少時間他也學會火系了,只是熟習需時,精神力亦需要時間鍛鍊,不過端木文相信,假以時日他的實力定然能超越正牌的陳浩南。
 


「陳兄,今天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現在人前人後,炎杰都稱端木文為陳兄,免得不小心露出馬腳。

「去哪裏,見誰? 」這段時間炎杰準時給予解藥端木文,也沒有干擾過他的生活,他也差點忘了自己要為炎家做事。



「我知道你這陣子跟那蕭大牛和蕭小瑩混得很熟,幹得不錯,但你何時可以將那蕭小瑩搞上手? 」

「啥? 」炎杰之前給他的指示是要跟蕭氏兩兄妹混熟,卻沒料到他要自己將蕭小瑩弄上手。

炎杰見端木文一臉愕然,邪笑道﹕「我明白蕭小瑩並非甚麽絕色美女,不過她可是一個重要人物,她是我們計劃中最重要的一部份,你可要給我辦好這件事,事成後你要甚麽樣的美女都可以,嘿嘿。」

端木文心裏卻知道,自出娘胎以來,他從未見過一個女人如蕭小瑩般美得令人窒息,程湘不能,連海濘沁也不能。他完全不能想像他的任務竟然是要將仙女一樣的她「弄上手」,端木文只是想一想都覺得褻瀆了蕭小瑩。
 


炎杰帶他來到城中一間錢莊裏面,一個紅光滿面的老頭正在內堂喝茶。

那老頭子見到炎杰,馬上如哈巴狗般邀他上座。



「二公子你來了,請坐,請坐。」

炎杰向端木文介紹這個老頭子﹕「陳兄,這位是擁有中州規模最大錢莊 — 同貴錢莊的老闆,你的老朋友司徒秦。」

端木文從炎杰身上有聽過陳浩南以前跟司徒秦的瓜葛,沒想到這個富可敵國的錢莊老闆現在就坐在他眼前。

端木文向司徒秦拱手道﹕「司徒老闆,久違了。」

司徒秦在端木文甫進來時已經懷疑他是否就是陳浩南,想不到他真的自報身份。

司徒秦有點愕然﹕「是你? !怎麽他會在這裏的? 」他的後一句卻是問炎杰的。

炎杰笑道﹕「司徒老闆甭緊張,陳兄現在是我們的人,他是協助我們復辟趙氏的。」

「但...但二公子......這人不是大公子的敵人嗎? 他和那個楊帆是一伙的。」

「那是從前的事了,從今以後他會盡心盡力為炎氏辦事。」端木文是冒牌陳浩南這件事,就只有炎氏最高層的幾個人知道,他們也沒打算讓更多人知道,免得洩露了秘密。

司徒秦對眼前的端木文還是很有戒心,不過既然炎杰這樣說,他也只好遵從。

「二公子,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那年拿著藍天仁信物來投靠的一男一女,正是現在在五材書院的蕭大牛和蕭小瑩,只是那時候那女的奇醜無比,現在的蕭小瑩反而十分正常,我猜想她從前是戴了人皮面具掩人耳目。」

炎杰沉吟道﹕「女子貌醜的確可以免卻不少麻煩......對了陳兄,你知道蕭小瑩現在那副面孔是否真的? 還是她也只是頂著一塊臉皮做人? 」

端木文心裏打了一個突,他知道炎杰好色如命,若果給他知道蕭小瑩是一個絕色美女的話,這個人面獸心的不知會做出甚麽齷齪的事來。

端木文裝作思考片刻,道﹕「我想應該是真的,他兩兄妹都是沒有機心的人,又待我如親人一樣,他們應該沒有事隱暪著我。」

「以防萬一,陳兄你回去後就請查證一下。」炎杰曖昧一笑﹕「你摸一下她的頸項或臉頰邊沿當知她是否戴了人皮面具,算是便宜你了。」

端木文只是訕訕一笑沒有回答。

司徒秦續道﹕「據調查所知,藍天仁於十多年前來到那個小鎮的私塾當大夫,當時他已經帶著蕭氏兄妹,那時那個小女娃的臉已經奇醜無比,後來乾脆讓她戴上面巾。」

「嗯......爹曾說過小公主粉嫩可愛,鐵定是藍天仁為了掩人耳目而讓公主戴上人皮面具。他倒是有心機,公主不斷長大他應該數年就要換一塊臉皮吧。」

炎杰所猜的雖不中亦不遠矣,當年叛軍政變,藍天仁和部份忠臣拼了命才救出了趙皇后和小公主。他們在窮鄉僻壤躲避追兵數年,趙皇后最終鬱鬱而終。藍天仁有感追兵無窮無盡,而且在荒蕪之地生活十分艱苦,於是把心一橫以藥將小公主毀容,又潛逃回中州在一私塾內當大夫,這樣大隱隱於市倒真的讓他過了十多年平靜生活,直到陳浩南出現令他不得不出手才讓赤丹子識破。而蕭大牛真的姓蕭,他原名叫蕭良,是前朝大將軍蕭潼的兒子,因為蕭潼戰死,所以藍天仁亦救走了他,他就這樣一直以蕭小瑩兄長的名義一起生活。

炎杰續道﹕「那麽這個蕭小瑩,應該就是當年的小公主趙妍吧。」

司徒秦﹕「正是如此,我們還有一個辨別真偽的方法,小公主的右背上有一塊蝴蝶形的紅色胎記,只要一看便知龍與鳳。」

「嘿!這個就交給陳兄好了。」

「我...我嗎? ......」端木文吃驚的指著自己,他怎麽可以看到蕭小瑩的背項?

「當然了,不是你難道是我嗎? 我對她可沒興趣,而且她現在喜歡的是陳兄你這個美男子啊,你要看還不容易嗎? 哈哈~」

端木文心想,若知道蕭小瑩的真面目的話,恐怕炎杰會一腳將他踢開自己去驗證。

「炎...炎兄,其實只要找個女生,隨便一個藉口就可以看到蕭小瑩是否有胎記了,為何要我呢? 」端木文覺得這樣做是褻瀆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所以可以話他都想推搪過去。

「陳兄,不要以為你真的只是看看驗證一下就算,我是想你把公主弄上手。只要公主在我們這邊,我們就是正義的一方,屆時炎氏名正言順,還不怕收服不了其餘三大氏族? 哈哈哈!」

端木文想不到自己竟然這麽重要,應該是說,是陳浩南這個身份竟然這麽重要。只是自己的小命被炎氏捏在手中,恐怕一輩子都要成為他們的傀儡,不過端木文轉念一想,只要他遵從炎氏命令,他不但可以將公主據為己有,而且名利、權力、武功又有那一樣不是垂手可得,將來找到解去噬魂散的方法,還怕擺脫不了炎氏? 到那時候天空海闊自己哪裏不能去?

端木文陪笑道﹕「炎兄運籌唯握,陳某佩服。」心裏卻盤算著脫離噬魂散控制的那一天,他一定要殺了炎杰洩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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