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奇可算是一個典型的武林傳奇人物,他年青時得一奇人傳授刀法魔法,自此武功大進,打遍西域無敵手,後因結怨太多而遭仇家圍剿,最終雙拳難敵四手,被重創的他負傷躲避到神之階梯來。也不知是否得到上天眷顧,他躲在山上養傷的日子,天氣都異常平靜,而他的仇家才踏進山中範圍就狂風暴雨暴雪甚麽樣的惡劣天氣都遇到,結果進山找他的人無一生還,而其餘的仇家也以為他已經葬身於神之階梯了。

養好傷後,他有感自己非天下無敵,於是把心一橫留在山中練劍,一練就是四十年。

這四十年來,除了畢奇收下的兩個弟子,就只有楊帆和Lucy於七年前於山腳巧遇畢奇,而大部份人均以為畢奇已死,江湖上就只剩下一些如傳說般的傳聞,年輕一輩甚至不知道有畢奇這號人物。
 


日復日的練劍比武,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Lucy早已怨聲載道,若非有安琪這個倔強的女孩子和她每天鬥嘴,恐怕悶也悶死她了,相反楊帆和龍卓翎卻十分享受和畢奇相處的日子,因為兩人都十分好武。楊帆得到畢奇的幫助,對於自己五招劍訣又再有新一層的體會,龍卓翎於自身劍法和魔法上的領悟也增進了不少。這一個月他倆在畢奇身上所學到的,就算花上十年也未必能領會。
 




這天楊龍二人還是跟著畢奇學習,Lucy還是如常睡到日上三竿,到接近午時才悠悠爬起來。

「呵...欠......死老嘢,安琪去咗邊呀? 」Lucy不想跟著他們練武,所以每天都纏著安琪要和她一起到山中四處遊玩。

「安琪說沒柴火用了,一大早就去撿柴,說起來她好像去了很久了,怎麽還沒回來,我的肚子有點餓了。」畢奇一邊擋格著龍卓翎的劍招,一邊撫著肚皮道。

「師父!......師父!...大事不妙!...嗄......」安琪從遠處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



畢奇皺著眉﹕「甚麽事大驚小怪? 不是跟你說過練武之人最忌心浮氣燥嗎? 」

雖然畢奇如此說,但他深知安琪的能耐,以安琪的實力,全力奔跑數哩也不會喘成這個樣子,她定然遇到了些甚麽事。

「嗄......師父,我見到了青...青龍!還...還有好幾個人......他們正上山尋找楊先生!」

「青龍? 」畢奇笑道﹕「楊老弟,原來你被青龍追趕,難怪你要躲到這裏來了。」

楊帆歉意道﹕「晚輩無意打擾前輩嘅生活,只係無諗到佢哋連呢度都會搵得到,而且...嗯......其實我仲有一件事要請教前輩。」



「嘿!是甚麽事? 」

「係有關......」楊帆還未說完,正在狂風暴雪的天空就傳來一聲龍嘯。

畢奇興致勃勃的摩拳擦掌﹕「青龍來了,看來我們待會再談吧。」

楊帆也收起練習用的木刀,換上了精鋼武士刀,然後著龍卓翎帶著Lucy和安琪先躲起來。

轟隆一聲,有一道落雷打在不遠處的地上弄得沙塵滾滾,煙塵之中一把熟識的聲音大笑道﹕「不用躲了,反正你們也逃不出去,就留在這裏一同受死吧。」

說話的正是青龍,他的一雙銳目先盯著楊帆,然後落在他身後的畢奇。

畢奇把玩著手上的木刀,笑道﹕「青龍,好久沒見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好像沒有甚麽改變似的,做聖獸真好啊,都像不會老似的。」

「哼!是你? 你還沒死嗎? 」



畢奇嘻皮笑臉的﹕「你都還沒死,我怎麽敢先死去? 對了,當年被我劃出的那條疤痕還在嗎? 」

青龍聞言臉若冰霜,他不發一言就放出一道閃電攻擊畢奇。

畢奇一揮一擋,就將閃電卸到地面上。

轟!地面隨即被閃電燒得焦黑。

「青龍,這麽多年了,你好像沒有多大進步啊。」

「你勝了我再說大話吧!」青龍一聲怒吼,隨即化身成龍向畢奇攻擊,畢奇亦收起輕視之心,認真對付起青龍來。

那邊廂青龍和畢奇正打得飛沙走石,這邊廂楊帆正想尋找機會夾擊青龍,卻被一班人截住了。



來人一女三男,女的嬌豔可愛,紅髮紅衣,正是朱雀;而男的其中兩個英俊瀟灑,儒雅風流,正是炎燿和張焌鴻,剩下的那個戴著木製面具,全身上下被衣服包得密不透風,連雙手也紮著繃帶,顯得十分詭異,卻是陳浩南。

陳浩南看見楊帆的那一刻心情難免有點激動,雖然只是過了大半年,但他卻覺得恍如隔世。不過他自知現在不宜表露真正身份,而且他也另有任務,所以他盡量抑壓著自己的情緒,並不和楊帆相認。還好他現在戴著面具,不然被表情出賣的他肯定又要費神向炎張二人解釋一番。

「張三,你追蹤的本事還真有一手,連青龍也沒有辦法,你卻可以找出這兔崽子來。」

「大公子你過獎了,這些許雕蟲小技又何足掛齒。」

事實是楊帆在山中各處都留下了暗號讓龍卓翎和Lucy找他,陳浩南自然認得這些暗號代表甚麽,所以很容易就尋到他了。

楊帆聽炎燿所言,竟然是這面具人在神之階梯裏尋到了他,也不禁對他留上了心,不過他當然認不出此人就是陳浩南。

「楊帆,我們終於又見面了,這次我不會再讓你生離此地!」炎燿自信滿滿的,他拔出冰塵,劍面頓時呈現出紅藍兩色。

「哦? 你學識咗水系? 不過無乜用啦,你都未識哂五系,點都唔夠我打,反而你隔離嗰個張兄弟好似勁咗好多,咦唔係喎,再隔離嗰個面具先生都好似勁過你喎。」楊帆表情極度輕視炎燿,冒求激怒對手令其心浮氣燥。



炎燿果然沉不住氣,他將水火兩種元素輸入冰塵,令劍身發出耀目的紅藍兩色來助威,然後沉聲道﹕「焌鴻,你不用插手,就讓我親手收拾他吧。」

「是的,炎大哥。」張焌鴻負手背後,看來真的要冷眼旁觀,不過此刻的他心中暗喜,因為事情竟朝他心目中所想發展。

 

從格寧公國的首都離開之後,炎燿等人按菲普斯的情報向西出發,不過除了陳浩南外,炎張兩人卻不知道菲普斯不安好心,刻意引導他們到神之階梯去,希望能借天殺人。

而陳浩南因為得到凱爾凱撒兩個地地道道的西域人的情報,所以一早就知道神之階梯的惡劣情況。陳浩南思前想後,雖然在神之階梯是一個大好機會向炎張兩人下手報仇,藉惡劣天氣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一來自己也會受天氣影響,二來就算僥倖得手,自己就失去了一個穩妥回去東方的靠山,以後要回去海氏見海濘沁可能難上加難,所以還是決定將神之階梯的情報告訴他們。
 


這天正巧炎燿外出,陳浩南就這樣跟張焌鴻說了神之階梯的情況。



張焌鴻聞言沉思片刻後,泛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菲普斯可真會打算盤,除了想借我們的手抓到楊帆外,還想借機除掉我們? 不過這回我就讓他得償所願吧。」然後他跟陳浩南耳語數句,說出他心中的計劃,這卻是陳浩南萬萬想不到的。

原來張焌鴻竟然要他協助一起除掉炎燿,陳浩南當然想不透箇中原因,不過他也沒有心思猜想,因為張焌鴻正目光炯炯等候他的答覆。

「公子,點解你要話我知? 」陳浩南確想知道原因,輪實力他捱不到炎燿數招,他又如何協助張焌鴻除掉炎燿?

「只得我一人本來沒有把握,但既然有神之階梯這個地方,又有你突襲的話,說不定真能成功了。」

陳浩南心中已經答應了張焌鴻的要求,因為除掉炎燿正是他的目的之一,不過他還想徹底了解一下張焌鴻的想法﹕「你唔驚我而家扮應承你,然後轉頭話俾炎公子知你對佢圖謀不軌咩? 」

張焌鴻自信一笑﹕「首先,你現在這樣說,就代表你會答應我的要求;其次,以你的地位,你認為炎燿會信你所說的嗎;再者,你只要跟他說了,我也不用馬上殺你,我要取你性命何時都可以,而且可以做到不知不覺;還有一點,若你現在拒絕我,我馬上就可以殺了你,炎燿他也不會在乎一個奴隸的死活。」

陳浩南點點頭,張焌鴻說的確是事實,他根本不可能拒絕這個要求,於是他單膝下跪﹕「小人張三願向公子效犬馬之勞,就算肝腦塗地,亦都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陳浩南將他會的獻媚之詞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

張焌鴻很滿意﹕「放心,我可以給你的,絕對不比炎燿可以給你的少,而且我絕不虧待對我有用的人,相反,我亦不會容許任何無用之人當我手下,明白了嗎? 」

「屬下明白!」

「那就好,我們這次去神之階梯的目的是尋找楊帆,尋得著自然是好,以我和炎燿的能力,就算不能生擒此人亦有把握把他殺掉,只是那時候我們也可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假若炎燿真的受了重傷,你就將他了結吧,當然我會盡量營造這個情況的。假若尋不著楊帆,當我們回程的時候,我會看準機會偷襲,那時候你裝作助他,再暗中施襲定可成功。」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