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暗靈之後端木文努力去練習那殘缺不全的五招劍訣,但由於劍訣錯漏太多,他使上來的時候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不過因為暗靈的威力很大,那破壞力還是異常恐怖。

嚓!端木文只是稍為用勁,就將白虎擲來的數把刀劍攔腰砍斷,而他的『攔』字訣還只是使了半招。

「好劍!好劍法!」海淙涵正好路過,聞得破風之聲朝這邊一看,剛好看到端木文最後那半招。

端木文見是海淙涵,馬上收刀行禮﹕「爹,你來了。」

「不用多禮了......」海淙涵見端木文手上的武器劍不像劍,刀不像刀,頓時生了興趣﹕「浩南,你手上的這把...是甚麽東西? 」



端木文遞上暗靈﹕「回父親大人,這是一把長刀,是汙涯所鑄,名為『暗靈』。」

海淙涵接過暗靈一看,讚道﹕「好刀!想不到這混小子能鑄出這樣的好刀!但...這刀的形狀怎麽這樣奇怪的? 」

白虎插嘴道﹕「這是南大哥想出來的兵器,叫做『日本刀』。」

「『日本刀』? 這刀有何特異之處? 」

「這個.........」端木文不禁為之語窒,他完全不知道這麽奇怪的兵刃有何優點。



白虎又插嘴﹕「南大哥說這刀是為了配合他的五招劍訣而設的。」

「哦? 五招劍訣? 是你自創的武功嗎? 倒也有趣,耍來看看。」

端木文唯有將那殘缺不全的五招在海淙涵面前耍出來,但還未耍到一半海淙涵已經大搖其頭。

終於硬著頭皮耍完了,端木文垂頭怯道﹕「小婿獻醜了,還望父親大人指教。」

「嘿!還好你有自知之明,這確是『獻醜』了,這亂七八糟的,枉你還有臉說是『劍訣』呢!哈哈!」



端木文心想與他何干? 這還不是陳浩南狂妄自大?

「是小婿自大了,這只是聊以自娛,父親大人萬莫見怪。」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這套劍訣雖然破綻百出,但以此刀配合,確是能發揮很大的威力。」說罷接過暗靈隨意一揮,地上頓時給刀氣砍開一道裂縫。

「你這一招,大概是想收出奇不意之效吧。」

端木文和白虎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海淙涵只看了一遍,就使出了『劈』字訣的精髓了。

「你這個意念確是不錯,而且這刀亦能充份配合,不過招式若是太雜亂無章,反而適得其反......」海淙涵輕撫著暗靈刀身,道﹕「這刀細長輕靈似劍,卻又有利如砍劈的長處......嗯...我年輕時學過一套劍法,只要稍加改良的話倒適合用此刀施展,浩南,我這就將這套劍法授與你吧。」

這套劍法是海淙涵年輕時跟一使劍高手比武切磋時學會的,此高手使的劍闊大厚重,就如一把大砍刀一樣,而劍法同樣重於砍劈。不過此人天生神力,一把巨劍使得迅捷無比,跟普通劍客使劍時的速度並無分別。當年海淙涵跟此人比武打成平手,兩人惺惺相惜,於是將各自的劍法絕學授於對方。只是海淙涵的劍法重於輕靈,劍招與劍招之間著重於一氣呵成,行雲流水,與對方的劍法大相逕庭,所以當年他學會就算,從來都沒有用過。

「這套劍法名叫破風斷雲劍,總共有十三式,第一式叫風捲殘雲......」



當下海淙涵將一十三式破風斷雲劍以暗靈慢慢演練一遍,不過說到底暗靈是刀,以暗靈使這套劍法總會有一點不暢順的地方,這時候他就會以自己的方式將招式稍為改變。也不枉海淙涵身為一代劍法宗師,經他修改的劍法,比原來的多了一點靈動,而且更能配合暗靈的特性。

海淙涵演鍊完畢,再將每一招的變化要點粗略解釋一遍,就已經月上中天了,原來不知不覺海淙涵已經教導了三個時辰。

「劍法精要已經全授於你,往後就要靠你自己好好練習了。」

「是!謝父親大人指導!」端木文雖已練了數個時辰,但初得暗靈又學得一套威力強大的劍法使他倦意全消,不斷纏著白虎跟他餵招練習,反而令體能異於常人的聖獸白虎吃不消了。
 


霍!霍霍!

花園之內響起一道又一道的破風之聲,地面上已經出現了不知多少道由暗靈砍出來的刀痕。此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白虎早就擺脫端木文的糾纏鑽回自己的被窩裏去,而端木文練了整夜劍,竟然不知疲累,或許因為越練得久,對這套劍法理解越多,而且使用暗靈亦越來越得心應手,而令他捨不得休息。
 




學會這套劍法後,他不時要和蕭大牛切磋試招,又讓白虎指導使用魔法的心得,這兩個星期的練習竟令他武功大進,實力比進行五行術大賽時提升了許多。

這天端木文又和蕭大牛比武切磋,兩人正打得起勁,忽然兩人中間豎起了一道石牆,然後有一條水龍鞭從後偷襲蕭大牛。

蕭大牛識得厲害,一躍而起迴避過去,但那水龍鞭似是有眼睛似的,追著他閃避的軌跡向他腳踝捲過去。蕭大牛也不慌張,正想迴身一掌將水龍鞭打落,但眼角一瞥看見使用水龍鞭的人,頓時呆了半响,就這麽一遲疑他雙手雙腿就被水龍鞭綁住了。

「啊!小小!......」

只見夏小小鼓起腮走過來,對著蕭大牛道﹕「蕭大牛!你不是說要陪我回老家嗎? 你還要跟這傢伙練武練到何年何月? 」

蕭大牛尷尬的瞧瞧這邊,又瞧瞧那邊,卻不知要如何回答。

端木文醒悟到是怎麽一回事,馬上上前拱手道﹕「夏姑娘,原來你和呀牛趕著回家,對不起,我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夏小小悶哼一聲﹕「那現在知道了吧,還不讓呀牛走? 」

端木文忙道﹕「這個自然......」他向蕭大牛道﹕「呀牛,你應該早跟我說嘛,我們不是也要替爺爺立碑嗎? 我這就跟你一塊兒去吧。」

「那好極了!呃...不過......」蕭大牛偷看了夏小小一眼,有點欲言又止,頃刻,他道﹕「小小,我們明早出發吧,我也要通知小瑩和收拾一下行裝。」

夏小小嘀嘀咕咕﹕「那有甚麽行裝好收拾的? 還不是幾件衣服? ......好啦好啦!明早就明早吧。」說罷就氣鼓鼓的離開了。
 


夏小小走後蕭大牛長長舒了一口氣,端木文知道他定然有甚麽煩惱,而這煩惱十之八九是有關夏小小的。

「呀牛,自家兄弟,有甚麽事儘管說啊!」



「唉...南兄,這事你幫不了忙,怪只怪我自己沒本事......」

「是有關夏姑娘的? 」

蕭大牛訝道﹕「你怎麽知道的? 是小瑩告訴你的嗎? 」

端木文笑道﹕「你的臉都告訴我了,還用別人跟我說嗎? 」

「是嗎......」

原來事情確是跟夏小小有關,夏小小的家族位於炎氏境內,在當地算得上是一方富豪,當然比起四大家族是大大不如。而現在蕭大牛面臨的情況,就有如當初陳浩南跟紫月父母見面後的情況,唯一不同的是,紫月在陳浩南和張焌鴻之間左右搖擺,而夏小小則只對蕭大牛情有獨鍾。

蕭大牛苦著臉道﹕「本來這一年的五行術大賽,我是希望最少能進八強,以這樣的成績小小也好對父母交代,沒想到初賽就給人淘汰出局了......」

端木文心裏明白,蕭大牛從一開始就注定不能晉級,因為炎杰早就買通了大部份參賽著,以確定自己能一定得到冠軍,而蕭大牛就是被受賄者聯手轟出局的。

「所以你怕夏姑娘的父母會嫌棄你? 」

蕭大牛點點頭﹕「嗯,雖然小小沒說甚麽,但我知道她心裏正煩惱著這事。」

「夏姑娘的家鄉是在炎氏境內吧? 」

「是的,她父母正是住在榮陽城。」

端木文暗呼好運,看來他能順利完成炎杰交託下來的任務,將蕭大牛收歸炎氏旗下。
 


翌日一早,端木文就向海淙涵夫婦請辭。本來海夫人對於這個女婿經常遺下自己妻女在家感到有點不滿,只是由於端木文早就向海淙涵交代要去炎氏進行反間工作,所以就算海夫人對他有意見也只是心裏不滿罷了。

「浩南,你這次到炎氏就好好查探他們有甚麽計劃,這樣我們就可以先發制人。」

「小婿明白,請父親大人等待我的好消息。」

此時海夫人帶了海濘沁和念南來跟他告別,只是海濘沁一直在喃喃自語﹕「相公? ...他不是相公......他不是相公......」

海夫人帶著責備的口吻﹕「你看!你回來後就只顧練武,濘沁的病都還沒好,現在又要走了。」

端木文誠惶誠恐﹕「小婿自知虧待了濘沁,只是......」他以眼角瞟向海淙涵求援。

海淙涵悶哼一聲﹕「婦道人家懂些甚麽? 浩南現在做的事可關乎海氏的將來!」

「海氏海氏......在你眼中就只有海氏重要了。」海夫人不滿之情洋於臉上。

雖然海氏由海淙涵掌權,但為免有任何變卦,端木文也不想得失了這個岳母,所以他向海夫人道﹕「還望母親大人待為照顧濘沁及念南,小婿定必盡快回來照顧她倆。」

「你們男人愛怎樣做又怎樣做吧,我管不了那麽多。」海夫人抱起了小念南,讓她向端木文道別﹕「念南,你爹要出門了,跟爹爹說再見吧。」

小念南卻別過了臉,將整個小腦袋埋在海夫人的懷裏。

「你看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認得你了。」

端木文尷尬一笑,正不知如何回答,還好海淙涵剛好呼喚他。

「浩南,你這次到炎氏,除了查探他們有沒有對海氏不利的計劃,還有一件事想你調查清楚的......」

海淙涵跟端木文耳語數句,然後就讓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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