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前的某一天,正當我們在實戰練習時,尚sir道﹕「各位同學,今天我們有一位很出色的舊生回到書院來,現在正跟精英班進行指導練習。獲得他的允許我們高級班也可在場觀戰。」

說到這裏,班裏不少同學都發出歡呼聲,看來他們很熱衷於可以看人比武,真是一群好勇鬥狠的暴力青年。

紫月很興奮的道﹕「不知道會是誰呢? 呀南你知道嗎? 」

「唔知呀。」挑!老鬼返嚟有乜好開心呀?

尚sir領著我們來到精英班的演武場,只見演武場有兩個英俊男子用火術互相攻擊,其中一個是張焌鴻,而另外一個......



仆街!都mean樽師? !佢係呢度舊生?

這時候精英班的老師正好敲起銅鑼,台下各人熱烈鼓掌,看來比武的環節剛好結束。

都mean樽師點點頭,向張焌鴻道﹕「嗯,你進步了不少,看來這幾個月都很努力。不過剛才你那招爆炎術應該趁我還在半空中時使用,那時我就沒法躲避了。」

張焌鴻神態恭敬,很專心聆聽著都mean樽師的教誨,台下有一人突然叫道﹕「哥!你來了嗎? 」

說話的正是炎杰,他跑過去親熱的一拳打在都mean樽師肩膊上,都mean樽師道﹕「杰,你還好吧,這幾個月過得怎麽樣? 」



老師讓他們兄弟倆先去聚聚舊,稍後時間才再指導學生。

只見他倆在低聲交談,並不時將目光朝我瞟來。

頂係喎!炎杰姓炎,我一早就應該估到佢係炎家嘅人,原來佢係都mean樽師細佬......呢鑊仆街喇!我得罪咗佢,佢唔會叫佢大佬嚟打鑊我呀? 而且如果比都mean樽師認出嘅話,真係唔止打鑊我咁小嘢喎!

正當我轉身打算悄悄離開,都mean樽師向著我道﹕「那邊那位背轉了身,頭髮短短的男同學,請你過來一下。」話說這裏的男性都是束著長髮並於頭上紮髻,而我因為不習慣留長髮所以一直維持清爽短髮做型,所以他說的一定是我。

其他同學聞言也朝我瞧來,這更加顯得我突兀,看來今天是沒法逃避了。



還好當時在中仁城是載著面具的,他應該認不出我來吧。

我轉過身,道﹕「請問師兄搵我咩事呢? 」

都mean樽師有點錯愕﹕「你...的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似的......」然後若有所思的回想。

仆街!唔記得佢聽過我把聲!

我馬上以鐘景輝的腔口道﹕「不會吧,我跟師兄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這樣說話應該可以蒙混過去吧。

在我身旁的紫月輕聲問﹕「怎麽你的聲音怪怪的? 」

「無......我有啲喉嚨痛啫......」

紫月點頭表示理解,並憂心道﹕「是受了風寒嗎? 我家有一個舒緩症狀的藥方,待會我煎給你喝吧。」



嗚呀!紫月實在太正啦!你有無一條女關心你之餘仲煲埋藥比你? 你呀媽都可能只係叫你﹕「落街睇醫生啦!衰仔!」

不過呢個時候並唔係同紫月卿卿我我嘅時候,因為呀都生已經叫我行出去。

都mean樽師想了一會不要領,又道﹕「可能是我弄錯吧......是這樣的,我聽聞師弟你從基礎班一下子跳到高級班,好奇之下想跟你比試一下而已。」
你唔係想幫你細佬出氣咁卑鄙呀?

「師兄講笑咩!我呢啲二打六點配得上同師兄你過招呀。」

都mean樽師微微一笑﹕「可別這麽說,我弟弟很推舉你呢,他說你是今年的新星。不過若你擔心的話,我也不為難你......這樣吧,我讓你跟一個同學以火術交流一下,我在旁觀察再指點你們兩個一二。」

屌你講到咁即係逼我落場啦,不過唔係你落場我都無咁驚。

其他人聽到可以得到他指點一二,均興奮得兩眼放光,恨不得自己給他點名出去跟我對打。



「焌鴻,你就跟陳師弟比試一下吧。」都mean樽師指名了張焌鴻。

頂你你叫佢? 條友係精英班仲係兩系法師,我聽人講佢仲要係今年火系最強新人,你叫佢同我打?

我見張焌鴻會心一笑,而且剛才都mean樽師對張焌鴻的態度,這不難令我聯想到這個姓張的跟炎家關係密切。

我現在只好硬著龜頭皮走上演武場,只見張焌鴻不懷好意的對我笑了笑,然後拱手朗聲道﹕「陳兄,請多多指教。」

我也只好拱手回禮﹕「請多多指教啦,張......」我連「兄」字還未說完,他就大喝﹕「看招!火彈連射!」

我屌你咁卑鄙!唔好以為開咗聲就唔算係偷襲喎!

這招我已經是第三次看到,不過他使出來比起炎杰的,火彈數量更多更大,覆蓋範圍更廣,速度更高,若我中彈了肯定一招斃命。



我已經來不及避往左右上三方,唯一的選擇只能後退。我以風行術急速倒退,並同樣發動火彈連射往射向我身上的火彈擊去。

我的壓縮火彈盡數擊中他的火彈,不過並不能同歸於盡,只能減弱火彈的速度和威力。

不過這已經爭取了足夠時間讓我發動烈焰盾,並成功擋住襲來的火彈。

成功擋住第一波攻擊,我馬上發動反擊,以密集的壓縮火球和火箭向他還擊。我刻意令火球火箭以不同速度射向他,有一些快的躲在慢之後,有的則相反,令他不能預計時間躲避,而且這些數量的攻擊也應該足夠將烈焰盾擊破。

張焌鴻淡然一笑,手上結著手印,道﹕「烈焰鎧!」

「蓬」的一聲,他全身冒起薄薄一層火焰。這套火焰鎧甲連頭盔也有,他現在只露出眼睛而已。

他似是炫耀似的慢慢向前走,對迎面而來的火球火箭不加理會。

只見那些火球火箭擊中他身上的烈焰鎧就馬上消失無蹤,就像滴水融入大海一樣。



痴線!有無咁屈機? !防禦力咁強點打呀大佬!

其實我最佳的策略應該是以水術跟他對抗,因為水剋火,這應該可以彌補實力上的差距,但這是我最後的底牌,我不想這麽快就暴露人前我會其他五行術。

我還未想到要如何應付,張焌鴻就笑道﹕「陳兄不會是技窮吧? 我還在等你呢。」

以我的實力,現在還沒可能以火術傷他,我只好運起內功,並預備好聖光盾迎接他的攻勢,務求能盡量拖延時間。

他又道﹕「你不打算出手嗎? 那只好由我來了。」

他踏出幾步躍到近處,並以火雲手向我出拳攻擊。我以火雲手擋格著這一拳,另一只火雲手出掌擊中他腰肋。

我心中一喜,以為以此含了內力的一掌能擊傷他,卻不料我如擊中石板,而他動也不動,根本沒有被憾動分毫。

就在我愣住的半秒,他另一只火雲手已經重重擊在我右肩上,我慘叫一聲遠遠墜地。

我中掌後只感到右肩火辣辣的劇痛,而且整只右臂麻痛的都使不上力。我看了看傷處,右肩的衣服的被燒焦了一大片,皮膚已被灼傷了,還好有內功自動抵抗所以只是皮肉受損,並沒有傷及筋骨。

張焌鴻撒去了火焰鎧站在原處並沒有追擊,他歉意道﹕「陳兄你沒事吧? 對不起我一時大意沒有留手,你的傷沒關係吧? 」

雖然傷口還是很刺痛,但麻痺過後,右手也終於恢復了知覺,我甩了甩手臂,拱手道﹕「張兄五行術果然犀利,小弟甘拜下風!」現在並不是逞強的時候,認認輸並沒有甚麼大不了,而且他是精英而我只是剛從基礎升上高級不久,認輸也不會太難看。

不過看來都mean樽師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我﹕「陳師弟,我看你的火術也運用得很不錯,就這樣認輸不免太可惜了吧? 而且台下的同學也未來得及領略一二...... 我看這樣,焌鴻你幫陳師弟治療一下傷勢,你們再比劃比劃如何? 」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張焌鴻就昂然答道﹕「是的,炎師兄。」接著,他就走過來以凝水術幫我治療右肩的傷勢,不過他當然沒這麽好心,他療傷時只替我治療了最外層的皮膚,被灼傷的真皮層他根本沒打算治好。

張焌鴻幫我療傷時輕聲道﹕「想走嗎? 沒那麽容易,看我把你打成殘廢吧。」他拍一拍我的右肩示意友好(仆佢個街裏面仲好撚痛),然後大聲道﹕「陳兄果然是能人,受了傷鬥志也不減分毫,就讓我們盡全力比試一下吧!」

台下鼓起熱烈的掌聲歡呼聲,這時候我只能暗暗詛咒他仆街冚家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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