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涯一頭霧水﹕「南...南大哥,那現在我要做甚麽? 」

我也給那些鬼魂弄胡塗了,怎麼不說清楚就回去了?

既然如此,我們也只好繼續本來的目的,於是我道﹕「我都唔知,唯有繼續我哋本來要做嘅嘢先啦。」

我和汙涯開始搬走神壤子墳墓的石頭,打算將骸骨掘出來清洗一遍。

當我們只搬了小半石頭的時候,突然有兩枝火箭高速朝我和汙涯分別射去。



我翻身避過了一枝,然後放出一個烈焰盾替汙涯擋過另外一枝。

「邊個? 邊個偷襲? 」我朝火箭來路看過去,只見有一高一矮兩個人影逐漸接近。

汙涯指著那兩人驚叫﹕「啊!南大哥!你看!......」

那兩人身穿普通武士服,高的那個有一頭很現代的短髮,背插一把像是劍的物體;矮的那個梳著一個十分普通的髮髻,卻是赤手空拳。

而那兩人,赫然就是我和汙涯。



「南大哥!......是你和我......怎麼會這樣的? ......」

「我」和「汙涯」不發一言慢慢接近,那「汙涯」突然出手放出幾枝水箭射向汙涯。

汙涯還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眼看他將要中箭,我拉著他飛身後退,並放出烈焰盾擋住水箭。

我記憶中,死神也有類似的情節,看來這就是給汙涯的考驗,只要打敗這兩個複製人,就可以通關了吧。

「汙涯,打贏佢哋就可以過關喇!」



「但...但他們......」

「幻覺嚟咋,你唔好比佢哋呃到,你當佢係一般敵人啦!」我一邊後退一邊向他們各自放出幾個火球阻礙他們。

「我知道了!」

「好!咁你打返自己,我就打返我自己。」

我言畢放開了汙涯反向前衝,我施展風行術配上輕功加快速度,並伸手往背後抽出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向我的分身。

分身面無表情,他也是抽出背後長刀,以『攔』字訣打橫擋住我的一刀。

「啪」的一聲雙刀交擊,不過因為我雙手握刀,分身用單手明顯擋不住我的力度。

好機會,只要我不給予時間他改用雙手握刀,我不斷砍劈的話一定可以令他持刀的手過度疲勞。



於是我一刀快似一刀的以不同角度不斷砍劈,他一時間也儘能抵擋得住,不過他持刀的手顯然漸露疲態,眼看再多幾刀他就要力盡撤刀,我突然感到有數張風刃朝我身上各處劈來,我連忙撤刀擋過。幾聲悶響後我擋過所有風刃,但也同時錯過了擊敗分身的機會。

我朝分身射出幾個火球,然後後退幾步以重組攻勢。

分身釋出一個流水之盾,輕輕鬆鬆擋住火球,然後雙手持刀,靜待我的攻擊。

這個複製人果然和我一模一樣,五系五行術,魔法加上五招劍法,要打敗他看來不是易事。

我瞄了不遠處的汙涯一眼,他也正與分身以水之術互相攻擊,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突然一股刀風臨身,我連忙放出聖光盾擋住刀風並橫刀一掃,分身一招偷襲不成功,翻身一躍避過横掃,在半空中向我使出火彈連射。

那些火彈雖然朝我射來,但準繩度卻差得可以,只有三兩個是瞄準了我,其他都射到地面上了。



我輕鬆的揮了幾刀就將火彈擊散,正奇怪怎麽分身的準繩度跟我差那麽遠,我卻發現分身正吸取散落周圍的火元素。

他很快就將附近的火元素吸得一乾二淨,然後竟然向我放出一個特大的飛岩術!

嘩乜原來可以咁㗎? !雖然我知道火生土,但真係唔知咁樣可以增強攻擊力喎!

我以赤木盾勉強擋住變大了的飛岩,然後以困境之藤綁住分身雙腳,再使出擲葉飛花朝他全身射擊。

分身結了手印然後全身皮膚泛起了暗啞的灰色,我知道他是用了銅皮鐵骨。果然,他毫不理會那些樹葉花瓣,逕自抽刀向下一揮,那些藤蔓全被割斷,然後他嘴唇微動,四周突然氣溫急降,我口中開始呼出霧氣,地面也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發生了甚麼事? 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冷了? 」分身施展的冰天雪地也影響到汙涯他們,但我的分身好像毫不理會那邊似的。

由於汙涯和他的分身都是水系,在冰冷的環境下他們的水系攻擊也變得遲緩了,而且身體因為低溫變得僵硬而令到動作有點緩慢。

我瞥見汙涯分身因為動作變慢露出了一個破綻,於是朝他射出一個雷電光束偷襲。本來我也沒有想過要得手,因為我的分身只要閃身就能擋下這個攻擊,但他毫不理會汙涯分身,逕自合十雙手咏唱,然後從雙手中變出一把八呎長的冰槍。



汙涯分身中了我的雷電光束身子一震滯礙了一下,剛好汙涯射出的水箭擊中了他,他被擊倒在地上,不過汙涯也想不到竟然會得手,所以呆住了沒有追擊。

看來這兩個複製人各自為政,那麽我和汙涯的勝算就大增了。

我喊道﹕「汙涯,佢兩個唔會互相配合攻擊,所以而家我哋一齊打低你個分身,再一齊對付我個分身。」

「哦...哦,好!」

我們說話之間,我的分身已經拿著冰槍舞了一輪槍花,並一個直搗黃龍朝我刺出一槍。

我橫刀胸前硬擋一槍,但強大的衝擊力將我擊倒在地上,我頓時感到胸口氣悶透不過氣來。這時分身的第二槍已經刺出,汙涯連忙放出一個激流之盾,但沙啦一聲冰槍就刺穿激流之盾,方向速度一絲不改向我胸口刺去。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兩條流水鞭纏住冰槍槍頭將其拉到一邊,「嚓」一聲我的左肩給冰槍刺中,雖然體內內息自動生出抵抗之力阻止了槍頭將我釘在地上,但還是將我的左肩刺出一個血窟窿。



劇痛之下我一腳將冰槍踢開,並翻身而起馬上退後幾步避其鋒芒。

汙涯跑來我身邊﹕「南大哥你沒事吧。」

我見汙涯分身已經站起來,準備再次戰鬥,連忙道﹕「汙涯你喺我後面用五行術幫我,我哋首先打低你個分身先,我會擋住佢兩個嘅攻擊。」

汙涯點點頭躲在我身後,我馬上感到左肩傳來冰涼的感覺令我疼痛大減,原來汙涯已經開始用凝水術幫我療傷。

我的分身再次掄起冰槍向我進攻,我馬上在自己身上加持了一個加速魔法,他的動作在我眼中頓時慢起來。我同時使用風行術和輕功在槍影中左穿右插,眼看雖然驚險萬分,但因為分身用了銅皮鐵骨令自己的速度減慢,所以我其實是遊刃有餘,只是我雖然能躲避他的攻擊,但卻沒法對他做成任何傷害。

汙涯在我身後不時放出水箭水球干擾我的分身,不過除了令他攻擊我的動作稍稍變慢外,並不能傷到他。

這時汙涯分身向我射出幾枝水箭,看來因為我擋住了他和汙涯,令到他首先攻擊我,不過這正合我意。

我身形一晃就閃過水球,並向他發動了岩柱刺擊。汙涯分身一躍而起避過岩柱群,在半空之中甩出流水鞭往我手腕捲來。

「來得正好!」我大喝一聲,側身避過一槍,右手將冰槍拍開的同時,左手向上一舉讓流水鞭捲著我的手腕。

我反手一抓抓住流水鞭,一發力將汙涯分身拉近我身,再凝聚雷力透過流水鞭傳到他身上,他馬上給我電得一陣痙攣失去了反抗能力。

我大喊﹕「汙涯!」,汙涯會意向著分身射出幾個水球水箭,噗噗數聲全數命中,然後我左手發力一拍擊在分身身上,他就如斷線風箏掉到遠處地上消失了。

汙涯喜道﹕「南大哥,成功了!」

我拍中汙涯分身一掌後,我的分身也正好一槍橫掃我左脅,我馬上石化左臂皮膚,沉肘硬擋住這一記横掃。繞是如此,我還是給掃得滾在地上,左臂一陣酸麻,過了好一會才回復知覺。

我的分身並沒有讓我有一刻休息,他馬上提搶又上,朝地上的我刺出數槍,我滾地躲避的同時用困境之藤綁住他雙腿。雖然藤蔓轉眼間已經被他割斷,但我亦乘機爬起持刀而立。

分身割斷藤蔓,再次將攻擊鎖定在我身上。這時我想起一吋長一吋強,一吋短一吋險,他的冰槍比我的木刀長了三呎有餘,被他拉開了距離一定對我不利。於是我身隨心動,避過他的刺擊後撞入他的槍網當中,他見我接近馬上後退拉開距離,但因為我的速度比他更快,我瞬間來到他身前並朝他胸腹劈出一刀。

我這刀使出吃奶的力打算一招收佢皮,誰知他撤去冰槍,雙手朝胸口一放赤木盾馬上出現,「喀咧」一聲我一刀還是將赤木盾破開,但已經變成強弩之末,刀身被他雙手抓住。我心有不甘,順勢將刀直刺,刀刃沿著他雙手滑行,眼看就要將他穿腹而過,但刀尖刺入兩分後已經不能再進,看來給他的銅皮鐵骨給擋住了。

他一拍刀身然後後退,受傷的腹部馬上出現一塊水膠布療傷。

高度集中使用魔法五行術和劍法令我身心俱疲,我退後到汙涯旁邊喘著氣休息,思量著如何才能打敗自己。

分身身上暗啞的灰色已經消去,只見他再次咏唱喚出冰槍,看來他打算以兵器之利打敗我,然後他身上一黯,我知道他是用了暗系加速魔法在自己身上。

雖然我也能有樣學樣,但這樣子頂多只能打個平手,縱然有汙涯在旁助我,要打敗分身也不是十招八招的事,而我的魔力精神力已經耗損大半,也不知能撐多久。

「南大哥,你的分身用的......都是叫魔法的東西嗎? 」

「係呀,做咩? 」

「那南大哥你會比他更厲害的魔法嗎? 」

我正想說我會的就是等於他會的,但我霍然想起一件事。

「有!你而家用盡精神力用水球水箭攻擊佢,我要你幫我拖延一段時間。」

汙涯沒有問原因,馬上出招向分身攻擊。當然汙涯的攻擊是微不足道,但也足以令分身不斷舞著槍花擋格而無暇攻擊我。

我趁著這段時間將唉瘋拿出來,戴上hand free並馬上播放錄音。

我收攝心神聆聽咏唱並連結體內魔力,召喚出龍捲風暴。

「啊!怎麽突然這麽大風? 」

「汙涯你企近啲我,繼續攻擊唔好停!」

龍捲風以我為中心向外席捲而去,分身的槍花開始被風勢阻擋而令他吃了幾下水球,當然這並不足以擊敗他但也夠他好受了。

分身眼見冰槍在狂風下逐漸消失,他拋下冰槍並抽出木刀,全身使出聖光盾一步一步接近我們。

雖然龍捲風暴的攻擊力足以摧毀聖光盾,但因攻擊力分散,要擊散他的聖光盾也需要一點時間,但那時候分身也已經脫離暴風圈進入了風眼地帶。於是我馬上播放另一段錄音,並釋出所有魔力作最後一擊。

隨著咏唱的完畢,龍捲風的底部開始蔓起火焰,火焰隨著風勢蔓延至整個龍捲風。無錯,這招就是楊兄曾經用過的火焰風暴。

加強了攻擊力的火焰風暴快速蠶食著分身的聖光盾,不用多久聖光盾已經燃燒殆盡,分身身體開始著火燃燒。

到我的魔力燃盡,火焰風暴消失的同時,我的分身亦化作了輕煙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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