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雀撥一撥頭髮,露出側臉…露出左耳…露出助聽器…
眼移向左耳…助聽器。那一年嘅錯誤、疏忽,造成今日佢要戴住助聽器…
 
「呀鏘,我耳仔有啲痛,有無事嫁?」呀雀係咁捽耳仔
「會唔會係頭先游水撞到呀?」
「唔係呀!好似係入面痛出黎!」佢拍下個耳仔
見佢好似真係好痛,都係同佢去睇醫生好啲,咁我又有睇開嗰個專科醫生既卡片。
「不如我陪你去睇醫生喇。」我搭佢膊頭,喺銀包拎張醫生卡片出黎。「咁我就打電話去問時間…」
呀雀:「唔好!!唔好意思…唔洗喇,應該係小小事姐。」
 


 
 
「呀鏘呀!!唔好意思…做咩眼定定咁望住我?你流左好多汗呀!不如我幫你拎毛巾黎比你好唔好?」
呀雀想轉身走,我一手拉住佢。
「塊毛巾污糟,我自己拎得喇。同埋…呀雀…你會唔會…」
Hotman:「翼仔!個咁靚既靚女,你識嫁?」
當我想問呀雀會唔會怪我嗰日無帶佢去睇醫生既時候,個死人“熱男”彈出黎周圍吹水。
「我同依個靚女唔識嫁,”Dogman”。」我搭住呀雀
Hotman:「我明明見到佢叫你加油,你地頭先又傾左好耐嫁。」
「咁你見到又問!!話時話,你見唔見頭先寫表坐我格離個女仔?」


「係呀,喺你打左完第一局,佢走左出去。」
望返入場地,傳黎明既第一雙打已經開始熱身
「呀雀,我地要打第二場喇。」
我拍下身邊既Hotman,佢都意識到係時候入局
 
評判:「聖皮埃爾書院對傳黎明中學,第一雙打,比賽開始」
 
Database:孖生兄弟,防守力強,球路穩定,今年學界比人“三拍攻穿”不上十次。“紅鞋”主後場,但吊球過網較高;“黃鞋”主前場,直線多。
 
「Hotman,佢地之前啲比賽,無咩比人攻穿到。所以盡可能轉你後場打吊球,我打前封。如果要殺就點殺,盡可能唔好比機會人反揪。」男雙中最驚遇到防守勁既對手,因為一路都攻唔穿,對自己同拍檔都形成好大壓力。


 
由我開波,“紅鞋”接發。
 
一開波,佢就挑後
睇黎佢想試下我地後場波…Hotman吊直線
佢地再挑…
如是者,十多個來回我都無接到波。
終於Hotman一球吊斜線,擦網過。
 
1:0
係呀!打咁多來回先拎到一分。
 
其後我地雙方以超拉鋸形式打依場男雙
 
21:18


對方先贏一局
 
呀sir:「兩位打成咁既,翼生你唔係主後場咩,做咩困自己落前場。Hotman,你又係既,做咩係咁吊球唔殺?你地一陣入去專心啲!」
 
入返場等對手入場
Hotman:「翼仔你比人isolate喎,我唔夠重板,好難比到機會你去封。不如同你轉返…」
「Hotman…一陣唔好攻,打比佢地攻,我好似睇漏野。」
 
“黃鞋”開波,到我挑後
“紅鞋”殺向Hotman,好輕鬆咁回返對面後場
“黃鞋”回後接…都係殺向Hotman,佢放前…
佢地無人喺前場封,“黃鞋”沖前出左個中場波,Hotman一球跳殺
 
1:0
Hotman:「翼仔,睇黎對面好急於攻死我地喎。」


「一陣對面出高遠球,我地殺是旦一個,無論回咩波都打返高遠球,我想證實啲野。」
 
我開波,“紅鞋”挑後
一如計劃,Hotman殺完…再打高遠球
對面一個去左後場接波,不過另一個無上前
“黃鞋”殺左出界
 
2:0
我同Hotman異口同聲
「佢地打”side by side”」
咁就好打,前場無人封網,即係只要佢攻我地回佢地前場,佢地就會失位!
話雖如此,不過佢地好似意識到依個死穴曝露左…
 
其後,我地係佔左上風,不過佢地對於Hotman既攻勢都可以回到,只係佢地一來回多,失誤都多左…而我繼續被isolate…
 


21:18
我地攞返局…不過只係險勝…
 
呀sir:「你地…你地!係攞返一局,不過翼生你唔係話要穩贏咩,但做咩要試新打法?」
「唔係試新打法…係佢地之前啲比賽,無咩比人攻穿到。Hotman打法多雙啲,吊球又在行啲,可以一戰搏對手失誤…」
呀sir:「佢地之前啲比賽,無咩比人攻穿到?不如我講個歷史比你地聽:條頓武士團以重裝裝甲,配備全身保護塔盾,任何刀劍弓箭都穿透唔到,一直所向披靡。不過直到拿破崙火槍隊入侵…」
 
入返場,我準備返個心情,點講都打到第三局決勝,都幾緊張…
「呀鏘加油呀!」呀雀又唔知羞咁喺觀眾席大叫
其實有個唔知羞既人支持下都幾爽
呀雀:「比佢地睇下你認真嗰時有幾屈機!!」
回頭轉身望,好似個個人都望向我依邊,連評判都抬頭望一望我…痴線!!
 
第三局開始
「Hotman,你開波呀,我想做返我一直應該要做既野…」


「一野轟落去!」
 
Hotman開波,“紅鞋”一如既往咁挑後
我跳起一野轟落去
「唔好意思」
球波打中左“黃鞋”既心口
 
1:0
佢地之前啲比賽,無咩比人攻穿到…只係因為人地攻得唔夠重
一直都係我諗多左…
 
2:0

11:4

21:8
比賽結束
 
「你都好重板喎!」“紅鞋”問我,同我握手
「你地係唔係打慣單打,因為你地打side by side?」
佢地點一點頭
其實正常男雙都唔會side by side,只係我傻仔由開局就諗多左!
 
一塊毛巾飛過黎,定一定神
原來係呀雀
「傻仔,咁屈機就一開波兩局打完佢喇,玩“拉布”!」呀雀幫我抹汗,我發覺塊臉好熱,唔知因為打完波熱,定我怕羞…
 
終於打曬我既項目,可以坐喺觀眾席抖下,睇下比賽…
 
「嘩!」呀雀又大叫
睇返格離場,原來已經打緊第二單,咁睇黎我場雙打都打左打耐。
 
德心中學對聖靈書院
 
穿上粉紅色球衫既女仔一球打落對方既死角位,對方完全無反應。
呀雀:「我地放棄之前兩場搏之後三場贏曬拎冠軍,宜家要靠曬蘭蘭喇!」
喺場中既女仔叫做蘭蘭
睇真啲,佢擁有一雙猶如“春麗@街霸”既大腿,喺依個級別既比賽應該無對手
 
左手揸拍?
 
我無閒情睇其他人比賽,我地第二單就黎開始
對手無出過場,所以無任何資料
真係要睇下我地既隊友點發揮
 
我望一望格離
林霖坐左喺道
「頭先唔見左你既,去左邊?」
林霖:「食啲野姐…」
真係一個“吃貨”,一講食就可以失蹤成個鐘
林霖:「同埋買野比你飲,比賽要加油!」
「其實我打完喇!仲差依場,贏埋就五場三勝,攞個冠軍走!」
 
比賽已經開始左…
對方隊長行緊過黎依邊
做咩呢?
「你係聖皮埃爾既隊長?」
「係呀」
「一陣不如打埋其餘兩場…friendly」
林霖:「吓!」
「你地睇下個分牌先喇!」對方隊長笑一笑
21:1
我地已經大比數贏一局
咁我明曬佢講咩…
 
 
「一陣就會頒獎,請所有同學清出場地」
 
「宜家到九龍區男子團體賽A grade冠軍…聖皮埃爾書院」
我接過金牌,又好似無咩特別感覺…
影完團體相,我行返去場邊
林霖:「鏘,你…」
有一個人攬住我
「你終於得左,你終於完成左你對我既約定…你證明左無野係無可能。就算一隻眼睇唔到,仲有一隻眼睇到都可以打到波…無影響。你為我打返波,你為我犧牲左太多喇…為左照顧我,你放棄左游水…放棄左好多野。你為我做左咁多野,我好肯定我遇上左一個啱既人」
 
望住面前既呀雀…
掃掃佢既頭髮,抹乾佢眼角淡淡既眼淚影
 
遠處既林霖…
雙眼失去焦點…
咬著唇…
望著我…

 
小玲:「從前,女企鵝因為意外左邊翅膀殘缺飛不起,後來氣候大變,所有企鵝都飛走,只有一隻男企鵝決定留下陪女企鵝。為左生存,牠們學游泳,經過無數次努力,終於學會在海中覓食,多年後牠們坐在海邊…
女企鵝:「對唔住,為左我,你放棄左天空。」
男企鵝:「無緊要,有左你,我得到左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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