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慢慢消失,一個偌闊的大廳映入眼前,一個英氣十足的男子端正的坐在書桌前,書桌上則平放着一本筆記。

「同我預計嘅時間一樣。」他看了錶一下。

「你要嘅嘢係度。」王力馳將魔戒拋向他。適才王力馳念咒時一直想着這個大廳,果然能令光線的落點變成這裏,日後要去其他地方就能依樣畫葫蘆,方便極了。

那男子接下魔戒,靠到眼前研究,未幾便把它拋回王力馳,「你比我更需要佢。仲有歡迎你成為我哋一員。」

魔戒不偏不倚的飛向王力馳的右掌,他只消打開手掌就能把它接下。





「咁我完成咗個試煉,你宜家可以擦咗我個名啦。」

「唔得。」那男子閉上筆記,左手按着封面,「你放心啦,如非必要,我係唔會寫埋嗰一劃落去。」

王力馳心道豈有此理,若有一天你不小心劃上那一筆,自己豈不死於非命?正要開辯,那男子卻首先發話。

「王先生,請你離去,如果唔係唔好怪我。」說完便有兩個鋼鐵兄弟會的士兵走到王力馳身後。

他們搭着王力馳的肩膊,半推半就的把他帶離大廳,才走到一半,那男子又開腔。





「啊,仲有一件事,記住唔好內鬥,我哋係會嚴懲。」

「內鬥?」王力馳不明就裏,繼續走向升降機。

升降機徐徐下降,轉眼已到地面。

甫踏出,卻見那白眉老僧站在大樓外,似是恭候着王力馳。

「王施主,歡迎你返嚟,你臨行前托我所辦之事,已經查明。」老僧摸着他的鬍子說。





聽到他的話這才令王力馳想起離去前拜托了老僧了解妙麗悲痛欲絕背後的原因,二話不說就請老僧道明。

「妙麗姑娘...妙麗姑娘,被人奪去了處子之身。」

王力馳聞言大愕,一時間接不上話來。

「事到如今,只有一人可以令她回復心境平靜。」

「係我?」王力馳聽得他有法子令妙麗不再悲傷,像是黑暗中看到一絲曙光。

「唔係,係貧僧嘅一位朋友,交叉博士。」

「交叉博士?你想洗走妙麗嘅記憶?」王力馳猜想到他的意思。

老僧點了點頭,領着他走向博士的家。





王力馳一邊走一邊絞盡腦汁的思考誰是兇手,儘管有個名字已在他的腦海中徘迴不止。



 
轉眼王力馳已跟着老僧走到一間學校,應該就是變種人學院了,只是這裏的一磚一瓦都變成像素風格。他隨着老僧在學院中左穿右插,這老僧雖然年事已高,但步伐奇快,完全將甘道夫比了下去,王力馳急步緊跟,才不致被他拋離。

白眉老僧在一道門前停下,等待王力馳過來才一起進入。

王力馳到來後細閱了門上的數隻小字,便輕輕敲門,等待片刻,房內就有回話。

「入嚟啦。」

老僧替王力馳把門推開,房內光景立即一覧無遺,三個人正身處房內,一個六十出頭的光頭男人坐在輪椅上,一旁卻竟是野獸!梳發上則躺着昏睡的妙麗,雙眼下都有道深深的淚痕,和白晢的臉孔形成強烈對比。





「我已經了解妙麗小姐嘅遭遇,我可以幫佢消除記憶,但希望之後呢件事會告一段落。你明唔明我嘅意思?」那光頭男人說。

「你嘅意思係叫我唔好追究?」王力馳不忿地問。

「係。」光頭男點了點頭。

「好。」王力馳爽快地答。

野獸把光頭男子推到妙麗旁,只見他伸手摸着她的額頭,不到十秒又把手收回。

「搞掂?」王力馳急不及待地問。

光頭男微微點頭,說:「佢無咁快醒,你哋出去等啦。」





老僧聞言便以右手搭着王力馳,帶他離開房間,野獸怒氣沖沖的跟上。

野獸用牠強而有力的手搭去王力馳的另一邊膊頭,想要把他拉住。

「係你嘅個朋友!吼!」牠怒道。

王力馳轉頭面向牠,「你講咩啊?」

「我見到,我真係見到!佢抱住妙麗入咗間屋。」

「你肯定係佢?」

野獸再道:「係我暈之前迷迷糊糊見到係佢。」王力馳實在不敢相信,雖然心中早有定案,但現在再由旁人證實,昔日好友變成這樣令他痛心至極。

王力馳呆立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野獸見他再無表態,一把揪起了他,將他揍到了面前,說:「報仇!呢個仇一定要報!」

報仇這兩個字令王力馳想起被捉來後的種種,從一開始妙麗便已跟着自己一起冒險,接着又想像了那天錢少在屋內對她的行為,拳頭突然握緊,說了個「好」字。

老僧見狀說:「施主,冤冤相報何時了呢,要學懂放下。」

二人對他的勸告都充耳不聞,頭也不回地步離學院。

望見二人越走越遠,老僧無奈地嘆了口氣,

「阿彌佗佛...」


在錢少的屋子裏,

此時錢少正在床上呼呼大睡,鼻鼾聲充斥着整個空間,忽然幾下清脆的敲門聲卻把他從睡夢中扯回現實。

「郭郭郭...」

「屌...邊撚個啊...」錢少抱怨着,未有離床的意欲,以為只要不應門,敲門者自然會走。

可惜他錯了,「郭郭郭」的聲音依舊傳來,還更為密集和大力,看來敲門者不太耐煩。

錢少見敲門聲久久未停下,心生疑惑,或許出現了緊急事故?心中一慌,馬上跑去開門。

那木門才剛開啟,錢少突然「啊」的一聲弓着身子往後退了數步,然後跌倒在地,他手掩着肚子,似是被人踢了一腳,但他往門口一瞧,卻甚麼也看不到。

緊接着是「噗」的一聲,錢少的應聲轉往一邊,臉孔上多了一個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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