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遇yanly後令我已冷卻的心燃燒起來,我不清楚是餘情未了,還是憤怒,至少影響到我跟曉桐的相處,


「你做咩呀?唔開心?」

「點解咁講呢?」

「聽你把聲死死氣咁囉,點呀?同女朋友嗌交?」

「係前妻...」



「噢...」


曉桐軟硬兼施讓我言明所有,她認為我應當處理好事情,總不能讓問題化大,還說這是我該做的事。


在那個冷雨中,我跟古尊下班後便雙雙走到公園畏首畏尾的喝酒,男人間就是不用多說話就能知道問題所在,




「唉,你搞掂你條女先再搞其他野啦,一早叫你飛左佢你又唔聽,到依家麻撚煩煩咁。」


也是,假如早在未結婚前放手,現在或者會活得更精彩,


「唔撚理你啦,你今日好搞掂佢啦,搞掂左再同我講聲啦!」


然後眼看他一邊說「好撚凍」一邊離去。




獨自沈思應該怎樣再面對yanly時,身體已經習慣地走到她的家,從地下望上去熟悉的單位還亮起晚燈,附近的住戶一所所的關上燈,更突出世界漸冷清,


「喂,你得唔得閒出黎傾兩句?」

「下!哦,等等我。」


不到五分鐘yanly便出現在我眼前,彼此相顧無言,默默地看著過往共同欣賞過的瓊樓玉宇,但就只有我紅了眼睛細數,


沈默仍舊由我打破,我說了很多我的感受,才發現自己一直都忘不掉記憶,只是不願品嚐嘴邊的苦澀。




如今,能夠大吵大鬧後,苦澀原來也不外如事,反倒更能令我釋懷,


你說,我不介意,即使是世間人負我,我亦無負他人,這應該是我自作的孽,理應承受。

我說,你不用跟我說,我已經準備好走下去的路,讓我們到此為止吧。


用這片繁華盛世來作我們分手的佈景也是不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卻不過是霧裏看花、水中撈月。


將事情好好面對後,心中卻多出一份不能理解的遺和感,事情好像進行得順利過頭,但想不通那就不用再想,始終我終於可以決斷一次。




至那時候開始,我一直保持跟曉桐聯繫,從未間斷,但我知道你是應屆DSE生,從一直忙碌溫習間,也抽空來陪我渡過時間,即使是在工作中得到你一句簡單的問候,也可以讓我精神數倍,


你的每一句打氣,每一次關懷,泛起我心中的漣漪,滋潤著已經枯竭的我,這種感覺並不陌生,或者我已經對這一位素未謀面的妹妹萌生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