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誠自傳: 9

回到家後，我突然好想揾個人傾下，於是，我揾左張彥琪。 

「喂，你係咪屋企?」我打比佢。

 「係啊，做乜咁好死打比我啊?唔洗陪你女朋友仔咩?」佢問。

 「冇啊，想揾個人傾下心事咁啦，你得閒?」

 「得既，樓下公園等啦。」





 「嗯。」

 自從我媾到Heidi之後，我都冇乜揾過佢。總有一日要報答下佢先得。

 我行落去公園，望住兩個細路仔係度追逐，不自覺地令我回想起同張彥琪既過去... 

「點啊?有咩心事啊?」張彥琪踢住人字拖行過黎。

 真心幾正。





 「我有野想問你...」

 佢以前同過肥龍一班，佢可能知內情，所以我決定問佢。

 「你知唔知Heidi同肥龍既事...?」我續道。

 「都知少少啦...」佢聽到肥龍個名之後，樣都變埋。

 直覺話比我知，佢同肥龍有過節。





 「你有冇聽講過佢同肥龍同佢係男廁...搞過啊..?」 

「哦，有啊，好多人都知架啦。」佢講。

 好多人都知!?點撚解我聽都未聽講過架。

 「當時肥龍同佢係男廁一齊出黎，咁啱比Miss趙見到，所以傳到全級都知...」

 「後來聽講佢比人記左個小過同要見社工，其他既我就唔清楚喇。」

 Heidi同我一齊既時候，都仲有keep住見社工，我亦有問佢原因。 點解一個操行攞A既女仔會見社工呢?我地學校只有問題兒童先要見社工架喎，例如我。

 「冇啊，之前低form既時候同屋企人有問題，所以驚動到學校姐，唔洗擔心喎。」佢既笑容我到依家仍然瀝瀝在目。

 好燦爛，好美。





 但到依一刻，我先知道，埋藏係笑容下既，只係一個謊言。

 佢唔係因為屋企人既事見社工，而係因為佢同人係學校扑野比老師發現左。

 依個女人都算呃得我透。

我不由地懷疑，佢至今講既野，幾多係真，幾多係假? 我真係唔知。

 屌。

 「做咩啊你?你好介意咩?」張彥琪見我冇回應，問。

 「廢話啊!?我條女比人搞過啊!」我怒吼。





 張彥琪退後兩步，好似驚左我。我都發現自己都過火左，馬上道歉。

 「Sorry，我語氣重左。」

 「唔緊要，我明你感受。」

 「其實佢拍過拖，你就預左架啦，你愛佢，佢愛你咪夠囉。」佢繼續講。

 只要你愛過佢，就唔會介意佢比第二個上過?係咁架咩?我愛佢先介意咋。點解個個都講到係我問題咁既?

 究竟係我既錯，定係世界既錯?

  「你覺得，我應唔應該同佢當面傾下?」我問張彥琪。

 「有咩好傾啊?」





 「...」 其實我都唔知，可能覺得大家講清楚會舒服啲。

 「就算佢認左，佢塊膜都唔會返黎架啦。」 咁又係。

 「你覺得佢對你好唔好丫?」佢問。

 「好係好..」

 講真，Heidi對我真係幾好。佢會織頸巾比我，就算冇乜零用錢，都會草埋草埋啲錢買禮物比我。加上，佢屋企人好嚴，成日唔比佢出街。但佢會為左見我，呃屋企人去溫書，之後走黎見我一面。

 佢對我，真係幾好。

 遺憾既係，當初既我冇好好珍惜依個女仔。 





就怪我太年輕。

 「如果我係你，我就會扮唔知，盡力愛佢。你試下代入佢既角色，可能你就會體諒佢既遭遇。」張彥琪說。

 「唯有係咁啦...」 我聽左張彥琪講，扮作冇事發生過，努力去愛Heidi。

嗯，我真係努力過。原本我都忍到，直至條仆街... 


過左幾日，又要過正常既校園生活。我同Heidi亦好恩愛，至少其他人眼中，我地係好恩愛。

 「頂，好哂啊。」振威用手掩住雙眼。

 係學校，我同Heidi形影不離。

 「點解你咁幸福，我就咁撚樣....嗚啊!!!」我隱約見到佢隻手濕左。

 唔係精，係淚水。佢喊緊。

 「喂，你冇野啊話?」

屌，明明前一秒仲笑緊架，做乜啊?

 阿偉禁住我，搖一搖頭。

 「我衰左啊...」振威一邊抽泣，一邊講。

 原來表白衰左...

 「冇事既，仲有我地。」我攬住振威。

 佢依偎住我，一直喊，喊到lunch完。我留意到，巧玲望住佢，一秒都冇移開過視線。

 「點解你咁爽，我咁慘，公平咩!!!?」

 我爽...有苦自己知啦，屌。 放學既時候，振威情緒又穩定返，做返平時既佢。但我知道，係全班面前派緊膠既佢，內心一定唔好受。

 我自己先落小食部，諗住等埋Heidi一齊放學。

點知，我見到個仆街，死肥龍。

 佢一見到我，用一個好招積，串柒柒既樣望住我。我不甘示弱，啤到佢行一行，霸氣盡顯。 佢慢慢走近我，我冇理會到佢。

 「聽講你問人我啲野喎，o靚仔。」

 我沒有理會佢。

 「直接問我咪得囉。」 

我沒有理會佢... 

「我係搞過你條女啊，吹脹啊?哈哈...」

 屌!忍無可忍!!!!! 

「收皮啦，人渣!!!」冇，我冇打到佢。

 但係，我大聲到樓上二樓既老師都聽到。

 我真係好後悔當初冇打柒佢。 不過我諗我點都估唔到，幾個月後，我都變左個人渣。

  「發生咩事啊?」我既聲線驚動到老師。

 旁邊亦有一班人行過黎，諗住食花生。

 「...」我冇出到聲。

 見到老師黎，我廢事搞大佢。為左啲咁既人動手，唔值得。

 「哦冇，玩下姐。」肥龍同老師講。

 佢轉身望住我，行近我耳邊，細聲講:「走先喇，老襟。」

 我成世人，第一次想殺人。話你知，肥龍，我遲早打柒你。

 「做咩黎啊頭先!?」Heidi落到黎，見到我比一班人圍住。

 「冇..行喇...」我冷冷地說。

 「哦，好啊...」 同Heidi行既路程當中，氣氛好僵，我地都冇講過野。

直至就快返到佢屋企樓下既時候，佢終於開腔。

 「頭先，係唔係阿龍同你講左啲咩黎啊?」Heidi問我。

 原本心情都唔係咁好，你仲提個仆街!?

 「冇..」

 「我知係架，你講啦。」佢捉住我隻手，係度嗲我。 

做咩咁想知啊，好怕佢講我知佢搞你?

 「冇啊...」我已有少少不耐煩。

 「你講啦...」

 「屌!都話冇落!」 我記得我當時都幾大聲，嚇到佢即刻縮開，仲有少少眼濕濕。

 「Sorry，你快啲返上去啦。」我道。

 「哦...」佢強忍淚水。

 個次，係我第一次用粗口話佢。

 其實我知道唔關佢事，但我就係發左佢脾氣。雖則話我唔會同佢講返件事，但有時忍得耐，情緒會更易變差。

 積得越耐，爆得越甘。

 有左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久而久之，我地成日嘈交，次次都係我撩起先。就算係再小事，我都會好易就話佢...
                 
                                                                                                                            
                                                                                                                                 恃住雄辯滔滔 隨便的把你喝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