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許是我太杞人憂天而已,這淤黑的地方說不定過一兩天就會沒事了,我拚命地在安慰自己,不讓自己想去太壞的情況。
 
在回到營地後天色還早,我決定先把書快速查看一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然後就製定一下接下來我們的計劃。
 
在看完後得知內容跟池道所說的相差無幾,但是某些印有重要的內容的書頁卻殘缺了!到底是誰幹的!!!居然連島上有關地形的描述那一頁給撕去了!
 
啊…………
 
好像是被我親手撕掉用來點火用來了……
 




那麼只能自己親身去把這裏的地形給摸一遍了,估計這也得花上不少的時間。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自作孽不可活啊!唉!
 
我苦惱地把書放在地上然後轉過頭去看池道在幹什麼,這才發現他原來跑到泥石灘上在撿石頭放進布袋裏,而且只收集扁且鋒利的和又圓又鈍這兩種的,別的型狀都不要。
 
「池道,你撿石頭幹什麼?」我走到他身邊好奇地問。
 
沒想到他十分專心的在挑選和分類着石頭沒有理會我的呼叫。
 
「喂喂!你撿一堆石頭想要幹什麼呀?」
 




這一次他終於聽到我說話了。
 
「喔?別看我這樣子,我偶而也會主動去點事來幹的。」
 
「我就是想知道你收集這些石頭的用途是什麼?這些隨處可見的東西沒有收集的必要吧?而且這重量帶在身上也是相當大的負擔。」
 
「隨處可見不代表每一塊都能用喔!」
 
他伸手指着銳利的那一堆石頭說:「這是用來當作刀用的工具,可以用來切割或者綁在樹枝末端當矛使用。」
 




然後他又指着另一堆又圓又鈍的石頭說:「這是我以後專用的武器。」
 
「武器?用來擲嗎?」
 
「不,要是單純用來擲就沒有收集的必要了!嘻嘻!這個以後你會知道怎麼用的。」
 
他笑着把布袋束緊放到罐頭箱子的旁邊,然後就坐在地上拿起了一塊鋒利的石頭把樹枝削尖。
 
「對了,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他一邊削着樹枝一邊問我。
 
「先安穩下來,別忘了我們現在連食用水都還沒有找到,單靠這些瓶裝水支持不了多久的,還有就是要找一個有蓋的地方居住,在準備充足後就進去樹林裡尋找勇士的屍體。」
 
「太好了!」他微笑着說。
 
「嗯?」




 
「能在這島上遇見你真是太好了!」他樂呵呵地說。
 
這……
 
這是在跟我表白嗎?
 
「………………抱歉,我可沒興趣當你的夏娃的。」
 
「不,我的意思是你總能很清晰地整理好狀況,然後再找到我們要達到的目標。這可不是一般落難者可以如此冷靜地做到的,比如說我,要是沒遇上你的話說不定我會漫無目的像個野人般生活在這島上,所以我才說能遇上你實在是太好了。」
 
「欸……這……」如此突然的稱讚讓我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兩天前我暈倒的時候你不也千辛萬苦的把我從那麼遠的地方背來?(雖然在我出事的時候逃跑了)大家既然都是落難者,當然要互相幫助。」
 
「對了,說起互相幫助,你不想知道在你暈倒的時候我是怎麼餵你吃東西的嗎?」
 




暈倒?
 
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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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趁我暈倒的時候對我幹了些什麼啊啊啊啊!!!!!!」  

在池道削完樹枝後,我們走到了淺灘處準備捕魚。原來池道剛才就是用削尖了的樹枝當作魚叉來捕魚的。
 
不過據他所說,這樣的魚叉只要用上個一兩次後就不能再用了,因為刺穿魚的鱗片和肉會使樹枝受到相當大的磨蝕,加上大部份時候扔出去的魚叉都是落空的,落在沙子上就還好但如果是碰上了石頭的話,那尖銳的部份就會被輕易地撞斷,而那這根魚叉就可以直接報廢了。




 
在還沒下水的時候的確是能看到非常多的魚群在水中穿梭的,但當我一隻腳剛剛踏進水時,周遭的魚兒都「咻」的一下子全跑光了。
 
「嘖……」見到這情況發生的我不禁抱怨起來。
 
「不要緊,一開始都是這樣的,牠們待會兒還是會再游回來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池道雙眼瞪着水裏沒有離開過。
 
嗯……牠們還會回來是因為「魚的記憶力只有七秒鐘」嗎?就是說剛剛所遇上的事只要過了七秒就會忘到一乾二淨什麼印象都沒有。
 
所以說要找比魚更沒有記性的生物根本比登天還難。
 
「來了!」
 
魚群果然如他所說,過了大概十幾秒後又回到牠們剛剛活動的地方,池道嘴角微微上揚並舉起了右手握着的魚叉。
 




他在鎖定獵物後就以飛快的速度把魚叉扔了出去,魚叉在落水的時候發出沉實的一聲「噗咚!」
 
雖然陽光在水面反射着妨礙了我的視線,但我依稀能看到有一個灰銀色的東西在魚叉下掙扎着,而且還有一些紅色的血絲從被刺穿的位置滲出。
 
得手了!
 
當他把魚叉拿出水面的時候,一條體形相當大的魚被同時拉出了水面,在陽光下反映着銀色的光芒。
 
他把不斷掙扎着的魚從魚叉上拿了下來後,就抓着魚的尾巴用力甩到岸上然後又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結果不到三十秒又有另一條大魚又被他刺中了。
 
我看到心裡癢癢的也想嘗試了一下,但是我把魚叉扔了出去後不是沒有扔中就是扔的力度太少,不足以把魚給刺穿。
 
而且扔叉動作太大,失敗的同時還把魚給嚇跑了,害池道他有幾次都扔出去都落空了。
 
「喂──你怎麼跑上岸去了?」
 
我坐了在岸邊看着池道向我揮手──他的手裏又是拿着一條魚。
 
當然我不是在偷懶,我只是認為沒有我在的話他應該能抓到更多的魚。
 
「我在旁邊只會害你抓不到魚而已,還是在岸上等你好了!」


「那好吧!!」說完還不到一秒他就把手中的魚扔到岸上。
 
而我為免被魚擲到只好急忙避開,一條不知名的紫色魚重重的擲在我剛剛坐的位置。
 
我不禁被這條剛剛扔上來的魚給吸引住了,這玩意下頷長有一排長長的尖牙一看就知道是肉食性的魚類,而且還傳來非常濃厚的臭味……
 
這氣味嗅上去不像是魚類特有的腥臭味,而比較像……
 
屍臭。
 
「啪滋!」
 
我還沒研究完池道已經又扔了一條紫魚上來。
 
看着這兩條怪魚我不禁想起以前在海邊垂釣時也好像釣過模樣差不多的魚。當時的我還非常的高興,因為我從來沒有試過這麼快有收獲的,但是旁邊跟我一起垂釣的老人卻勸我快把那條魚給扔掉。
 
「快把牠放回海裏去吧。」老人好心的提醒我。
 
「為什麼?難得這麼快就有魚上釣。」我不解地問。
 
「這種魚……釣不得啊!」老人一邊收着竿一邊說:「我看我今天還是不釣比較好了,小兄弟你也快點走吧。」
 
「等……等等!這種魚長得是醜了一點但為什麼釣不得啊?」
 
「你先把另一把竿收了,我一邊走一邊告訴你。」老人已經開始收拾着自己帶來的裝備。
 
他才剛說完,我帶來的另一把竿就動了起來示意有魚上釣,我高興的拿起魚竿收起線來。
 
「我看我今天的運氣確實不錯啊!」
 
當絞盤已經收到盡頭時,我拿着竿用力一拉發現又有兩條紫魚上釣了,但老人卻一言不發拿着剪刀迅速地把我的魚絲給剪掉了!
 
「啊!!!」我看着到手的收獲又掉回海裏,不禁大聲叫了出來。
 
「還好剪得快……」老人卻像鬆了一口氣地說。
 
「你……!」對方是老人家,我也不好發作。
 
「你先聽我講然後再決定要不要生氣吧。」
 
我強忍着怒氣坐了下來,老人拿出了一包香煙點了一根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小兄弟我告訴你原因吧!這種紫魚是不能釣的,就算釣也不可以超過兩條!」煙從老人的鼻孔裡噴了出來。
 
「不能釣多過兩條?為什麼?釣多過兩條又怎麼樣?會被罰款嗎?」我不高興地說。
 
「要是只是罰款的話還比較好啊!」
 
「啊?」
 
「這種魚叫『泥卜魚』,在我們老一輩的釣魚人裡可是無人不曉的『食屍魚』啊!」
 
「食屍魚?」
 
「是的,這種魚啊!是靠吃屍體長大的!而且特別愛吃人肉!每一次在岸釣時釣到牠,一天之內必定會在附近發現浮屍!萬試萬靈!」
 
「那……為什麼不能釣多過兩條?」
 
「我正準備說呢!你別打岔!」老人不滿地說。
 
「由於這種魚愛吃人肉,相傳被這種魚吃過的死者的靈魂會附在魚上,會跟隨着魚被釣上來,然後依附到垂釣者身上作祟,第一條是警告,第二條就會直接附身了。」
 
「迷信!魚絲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了,你快走吧!」說完我就低下頭為魚竿重新裝上釣勾。
 
老人見我不理會他的勸告只好拿起自己的裝備走了。
 
但是原本還想繼續釣魚的我,在一分鐘左右後也急急忙忙的把所有東西收拾起來跑了。
 
因為在旁邊有另一個釣魚的人有獵物上勾了,但是……不是魚,而是一具高度腐爛的肥腫浮屍……
 
魚勾剛剛好勾着了他的眼睛被他從水底扯了上來,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個釣到浮屍的人的表情………
 
「嗚哇!!!!!!!!!!」在遠處的池道突然慘叫起來
 
「池道!!!!!!」聽到慘叫後我才猛然從回憶中醒來。
 
「有……有東西抓着我的腳!!!!」
 
池道拚命的扯着自己的腳想把水中的不明物甩開,可是不管他怎麼甩也好那東西就是纏着他的腳不放。
 
在糾纏間那東西已離開了水面現出了原形……
 
那東西居然是一隻肥腫的手!!!
 
原本已經是灰白色的手在陽光的照耀下就更顯蒼白了。
 
而水底的沙堆也開始有異樣,那隻手下面的沙子突然間隆了起來!
 
就像……有東西從沙堆下被扯了出來似的!
 
而池道見到勢色開始不對雙手高舉着魚叉往那隻手狠狠的刺了下去,魚叉「嚓」的一下就刺進了那隻怪手體內,那手好像是沒有知覺般,雖然噴出了不少烏黑的汁液但仍然死死的捉着池道的腳不放。
 
「可惡!!!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池道憤怒地大叫着。
 
這時候潛伏在沙子底下的東西終於現出牠的真面目,牠慢慢地從水裡站了起來,沙子和水慢慢的從牠的身上褪去。
 
「噁…………」
 
一隻已經被水泡得肥腫難分的浮屍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惡臭撲向了池道。
 
這……這不可能啊!!!!現在明明是大白天!僵屍應該會自燃燒掉才對啊!!!對底發生什麼事了???
 
「嗚啊!!!!」池道見狀急忙躲避,在慌忙之中用力過猛居然把那僵屍的手整隻給扯了下來,而那僵屍也因反作用力而整個往後倒了下來。
 
好大的力氣……把整個過程看在眼裏的我再一次對池道的力氣佩服起來。
 
那隻手在離開本體後也失去了力量,原本緊抓着池道的手指終於放鬆下來,池道見機會難得急忙把那隻屍手從腳上除掉。
 
在屍手離開了他的腳後,能看到五個淤黑的指痕清晰地留了在他的腳祼上。
 
「皮有破嗎?」我急忙問他。
 
池道聽到後馬上低下頭檢查了自己的腳一遍。
 
「沒有!」在檢查過後他像是鬆了一口氣地說。
 
還好皮沒破,不然就得擔心他會被那僵屍給感染了。在得知他沒事後我也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然而……現在可不是放鬆的時候。那隻臭的要命的僵屍又爬了起來!失去了一隻手像是對牠沒有任何影響似的,牠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我們走來,不過由於是在水中行進會造成阻力,再加上四肢水腫所帶來的行動不便,牠現在幾乎是以慢動作般向我們邁進。
 
「喔喂!樂!現在該怎麼辦呀?逃跑嗎?」池道後退着說。
 
逃跑?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我們現在手上的武器就只剩我手上的這根魚叉了,附近又沒有合適的東西可以用來當作武器使用,要是我們現在撤退的話以這僵屍的移動速度來說肯定追不上我們。
 
但是跑掉的話又會產生另一個問題……
 
「不……我們不走。」
 
「啊?不走?」池道嘴巴張得大大的。
 
「應該說……我們不能走,必須趁現在把牠幹掉。」
 
「為什麼啊?你瘋啦!我們手頭上的武器就只有你手上那根『樹枝』而已」
 
「我是認真的!」說完後我開始對他解釋:「『僵屍怕陽光』是我們唯一知道的弱點對吧?」
 
「是啊!這怪物完全不怕陽光!這唯一的弱點放在牠身上居然失效了!這是為什麼啊?」池道疑惑地說。
 
我指着那僵屍又繼續說:「原因是什麼我不清楚!但這絕對是我們不能把牠放跑的『理由』!」
 
如果是以往遇見的僵屍,牠們的活動時間是由晚上七點入黑開始,直到第二天早上五點太陽昇起被燒成灰燼。
 
也就是說怕光的僵屍的壽命最多只有十個小時而已,但這一隻不怕光的可是會全日二十四小時都在活動着。
 
如果現在逃跑了讓牠從眼前消失了的話,我們接下來的日子就會不論是日與夜都要擔心被僵屍襲擊。
 
所以說我們要這裏就幹掉牠或者把牠的腳給打斷來限制牠的行動能力!
 
「……好吧!我腦袋不好使,既然你說都了有不能放跑牠的理由,那就聽你的!」池道把我手中的魚叉拿走說。
 
在魚叉到手後池道的眼神突然就變得認真起來,雙眼死死的盯着僵屍不放,這感覺有點像狩獵者找到獵物時冷冷的目光。
 
而僵屍雖然走得慢但也開始登陸了,池道拿着手中的木製魚叉站了在牠的面前和牠對峙着。
 
僵屍仍然踉踉蹌蹌的朝着他邁進,而池道找準了機會一下刺進了牠的大腿上,由於牠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肌肉已經開始被分解,所以魚叉很輕鬆的就穿透了牠的腳。
 
池道再用力一挑把牠大腿外側的肌肉給扯斷了,原本用作支撐上半身重量的大組肌肉斷了,牠就立馬失去重心單膝跪了下來。
 
「漂亮!接下來把牠另一隻腳也打斷吧!」我在旁邊為他打氣。
 
池道聽到後把魚叉從牠的腿上拔了出來,他看了看末端的狀況發現還不錯仍然是相當銳利後,就繞到另一邊再次高舉魚叉準備刺下去。
 
但是那僵屍卻在這時候出現異狀,牠肚子突然鼓了起來!那隆起來的地方慢慢的往上移動,由胸口去到喉嚨最後是嘴巴。
 
「噁嗚……」
 
我有不祥的預感於是我急忙朝着池道大叫:「快退後!!!」
 
但是……太遲了,那僵屍從嘴裏吐出了一股泥黃色的煙霧,那味道就像是胃液加上死屍腐爛般的惡臭,在遠方的我嗅到後馬上就嘔吐不止,就算是用口呼吸也能嚐到空氣中帶有酸味。
 
而池道也深受其害,在近距離嗅到的時候他看上去差點要暈倒的樣子,還好他奮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然後馬上遠離那僵屍。
 
「噁……不行……再這樣近距離捱一下這招我真的會暈倒。」他強忍着那噁心的感覺說。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股惡臭彷彿是為了用來保護自己一樣而存在的,就如臭鼬遇到敵人會以惡臭來驅敵般。
 
而牠的臭味來源恐怕是牠體內的腐敗細菌進行分解時產生的屍氣和胃液產生了化學作用,使到大量的氯氣從胃液中分解出來,然後再混和屍氣藉由壓力噴射出來。
 
氯氣本身就有令人作嘔的感覺,所以我們才會嘔吐不止。
 
那僵屍在吐完之後肚子明顯就凹了下去,但不到兩秒又隆了起來……下一波攻擊又來了!
 
而這一次牠選擇朝着我來吐!但吐出來的不是煙霧而是液體!液體在牠的嘴內被擠壓後以柱狀方式朝我噴來!十米外的我差點走避不及被射中,從液體在地上發出「滋滋聲」和白煙來判斷……這些青黃色的液體是那傢伙的胃液。
 
「喂!樂!你還好吧?」
 
「我躲開了!沒事!」
 
牠把胃液都吐出來了恐怕不會再有那些煙霧了吧……才怪!我還在猜想有沒有的時候那僵屍的肚子又再一次隆了起來,然後又從嘴裏吐了那些噁心的煙霧。
 
就這樣牠每吐完一次煙霧後下一次吐出來的必定是胃液,每次都是這樣梅花間竹地交替吐着,沒完沒了的。
 
而且每次吐出來的胃液量都是非常多的,像是牠肚子裏有無窮無盡的胃液似的。
 
「樂!這樣子沒辦法打倒牠啊!!」池道跑到我的身邊。
 
真的沒辦法了嗎……看着牠的肚子又再快速地隆起,我不禁起了這麼一個念頭但同時間另一個想法也出現了在我的腦海中。
 
「不……辦法還是有的!」
 
「啊?我根本沒辦法靠近啊!」
 
「這辦法……不用靠近牠也可以做到的,而且只有你能做到,聽着……」
 
我把我心裏的計劃全都告訴了給池道,他聽完以後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努力嘗試。
 
其實我也沒多說,我只簡短地說了一句而已。
 
「請你在牠一次下一次吐煙霧前……把牠當成是河裏的魚。」
 
在我們又再躲開一次胃液攻擊後,池道趁牠正在蓄氣的準備臭氣攻擊時把手中的魚叉投向了牠,而那魚叉不偏不倚的正好插進了牠的肚內,原本儲蓄在肚內的壓力一下子被解放了出來。
 
那僵屍就像是氣球爆炸般整個爆裂起來,噁臭伴隨着血肉橫飛,一時間天空下了一場短暫的血雨。
 
雖然是我們的計劃但人體爆炸這畫面太過震撼,以致我們兩個坐在地上沒有反應過來。
 
「這……完結了嗎?牠死掉了嗎?」池道錯愕地問也在旁邊發呆的我。
 
「我也不清楚。」
 
但看着僵屍的殘骸在日照下慢慢的化為灰燼,我想應該是可以放下心來。
 
這個想法大概只維持了一分鐘,因為灰燼被風吹走後原本僵屍殘骸的位置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
 
是屍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