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瘋了似的推開房門,只見若真面向床舖,全身赤裸一動也不動。
 
「若真!」我立刻衝過去把若真抱起,只見若真已經眼球突出,面無血色。
 
「呀!!!!!」我嚇得大叫了一下,不停的拍打若真的臉部,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們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通了一個電話嗎?
 
「唔好死呀!唔好死呀!老婆!嗚~~」我害怕得眼淚直流,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原來當一個人突然之間離世,而自己又未能作出道別的話,感覺其實好恐怖。
 
我瘋了的在大叫和哭,或許是我發出的聲音太吵,只見一個保安員去到了我的單位查看一下為何發出噪音。
 




「文生!發生左咩事呀?」保安員大驚地問。
 
「嗚~~幫我報警!我老婆出左事呀!」
 
「好!好!你等等,好快!」保安員手忙腳亂的立刻報警求助。
 
我呆了,腦袋好像「當機」似的良久不能思考,我只感覺到淚水不受控的不停從眼球流出,每日早上的一個吻,我們結婚的經過,求婚時那刻的感動,腦海裡閃過的盡是若真在我生命裡留下的畫面。
 
「老公,其實你唔好咁辛苦做野啦,我情願你揾少啲,我地一齊開開心心咁生活仲好啦!」
 




是的,若真說得對,現在有錢又有什麼用?當我燃燒生命拚命工作的時候,我有想過若珍嗎?當失去的時候,我才想起原來自己過去一年根本沒有陪過若珍,我只是不停的在工作、工作、工作……….
 
「呀!好痛!」我按著頭部,腦袋突然之間傳來了陣陣的劇痛,痛得使我的頭部像快要被炸開似的。
 
「啪!」
 
「文生!文生!你冇事呀嘛!喂!」朦朧間,我聽到保安員不停的在大叫著。
 
「………」
 




「若珍!唔好走呀!若珍!!!!!」
 
「呀!」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單……..
 
醫院?
 
「文生,你醒啦?」眼前一個中年男人說。
 
「你係……….」
 
「我係重案組督察劉啟發。」
 
「重案組?我老婆呢?若真呢?佢係咪死左呀!」我激動的坐起身,並握著劉啟發的手臂說。




 
「你冷靜啲,劉生,你太太程若珍已經過左身啦,我地黎係要同你落口供架!」
 
「死左?若珍真係死左!?唔得!我要搵若真!」我把身上插著的喉管拔走,打算離開病房找尋若真的屍體。
 
只是當我打算逃跑的瞬間,我已經被劉啟發一下拉住,並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喂!做咩呀你!」突然之間,阿健走了進來拉開了劉啟發並說:「你地查案還查案,俾我朋友冷靜下先得唔得呀!?佢太太啱啱過左身,你地唔好再刺激佢啦!仲有,你做咩壓住佢呀!」
 
劉啟發鬆開壓著我的雙手,走到阿健的身邊說:「我知,但係呢件事咁嚴重,我地只係想盡快查清真相,拉到個犯人啫………咁啦,我留低我張卡片,你地盡快聯絡返我啦!」
 
劉啟發把卡片放下後便轉身離去。
 
「阿健,你話俾我聽,若真而家係邊?我想見佢呀!」我拉著阿健的手說。
 




「你冷靜啲先,阿駿佢而家幫你處理緊,你不如食小小野先過去啦!」阿健把剛買回來的粥拿出來。
 
「我唔食,我地而家就去搵阿俊,我要知道咩事!」
 
阿俊是我的好朋友和好兄弟,他和阿健一樣,我們三個同樣識於微時,只是阿俊小時候讀書的成績不太好,他中三畢業之後在一間車房工作,而若真,也是因為他們的協助,我才可以追得到,就像「作死不離三兄弟」一樣,他們倆個是我生命裡面最要好的朋友。
 
很快,我們便去到阿俊身處的樓層。
 
停屍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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