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說明是試水溫,就是看看大家的反應。這是小弟第一次根據自己玩過,看過的恐怖遊戲,小說集合而成的短中篇小說。小說大致上是講述一個生意失敗的男人為了報復而將他的合夥人殺死‧之後被送到精神病院,他跟從腦海的聲音逃離醫院,到達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在那裹,就像一個囚籠,而主人公對自己都開始產生混淆。 故事裹有一定數量的謎題,在一開始已經把最大的謎題設置好,所以讀者看不懂是很正常,謎底會隨故事推進逐漸解開,有興趣的話就追下去吧!另外請各位幫忙留言改善我的文筆。多謝





  我是一名成功的商人,在國內外都設有分廠,身家更加不用說,屋是住十萬尺洋房,有花園,有水池.好不風光!
 
可惜好景不常,我被眾多股份持有者和合夥人背叛,奪去我的一切,我的公司,我的家產,我一手所創立的,都一瞬間化為虛無。我數十年的心血,時間都白白浪費了。
 
我頓時一無所有,我的妻子離開我。我把剩餘的家產都吃光,敗光,花光。連最後的十萬我都把它平均分給對我忠心的僕人,至少他們比我更需要這筆錢。
 
此時的我風光不再。在街頭,我仍舊穿著原本光鮮的西裝,毫無目的地亂走亂盪,我現在究竟是甚麼?哈!我甚麼都不是.是誰把我弄成這樣,是誰!
 
我恨!我恨!我恨那些背叛我的賤人,用合法途徑奪取我的至愛,我的靈魂,我的所有!
 




對!我要懲罰他們。既然法律不能使他們悔悟,我就用自己的方法去令他們後悔…永遠地後悔…
 
我偷偷潛入合夥人的家中─亦即是我的家。當我一敗塗地的時侯,他用我的財產買下我的洋房。原來美好的事物經他一弄,都沾上他的臭氣,賊味.我沿著水管悄悄地爬到我的房間.果然,他貪婪的睡在我的床上,他旁邊還睡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就是我的妻子嗎?可惡!連你也背叛我,跟著那小偷?好…很好,既然你這麼喜歡他,你就和他一起去地獄吧!
 
房間的窗戶是打開,微風吹著白色的布簾,但其實這是追魂的陰風.我從背包裡拿出燃燒瓶,「擦」一聲點著了火柴,把那小小的火光移近瓶內的布條,然後扔進房內.
 
「啪」,燃燒瓶碎了,逐漸有濃煙霧出,尖叫聲不斷,接著有兩個火人從窗口跳下來.我走近他們燒焦的身體,看見粉紅色的肌肉,心裡異常興奮。
 




看!這就是背叛的的後果!
 
我站在他們的屍體前狂笑,「嗶咘嗶咘」警車和救護車逐漸來到這裡。很好!非常好,你們看見了嗎?你們就是見證人,見證我如何懲罰罪人!
 
我慢慢走到警察的面前,他們全部用槍指向我.
 
「為什麼,我只是殺死該殺的人。你們應該感謝我清除社會上的垃圾!」我不明白他們的行為,替天行道有錯嗎?
 
「砰!」
 




我的腹部突然開了一個小洞,流著暗紅的鮮血。我緩緩的跪在地上,我再感覺不到任何痛楚,我心裡只有一片寧靜。也許,這是我最好的歸宿。
 
   ※                                                ※                                     ※

  「求…求你不要殺我…最多我把我所有的家產都送給你!」
 
  「我要的不是你的錢,我要的。是你的血。」
 
  「不要過來…不要…啊!!!!!」
 
我從黑暗中驚醒,是夢?我的手腳都被縛上賿帶,我不斷的掙扎。但無論我如何用力,膠帶仍然絲毫不動.
 
  啊!我差點忘記了,我已經在這裡幾天了,好像是叫甚麼…精神病院!我看到護士不斷在走廊進出。她們會定時幫我注射藥物,打完之後頭會很痛,猶如一隻怪物想鑽破我的頭骨,破殼而出.
 
  這種生活我受夠了!每天不知在做甚麼。我還有責任要做!我要出去清除垃圾! 這是上天給我的使命,沒人能夠阻止我!




 
  我等待了好幾天,可能是幾個星期,或可能是幾個月,這些藥物把我弄得整天神智不清,連日期都記不住。可是我沒有因此而喪失意志,因為我腦海有一把雄厚而溫柔的聲音:
 
  「你要到鐵閘的出面,我要交給你一個無比困難的任務。」
 
  我很好奇,難道是上天交給我的任務?如果是真的話,我會盡力去完成,即使是粉身碎骨。
 
  我不停等待,我沒有做甚麼特別的事情去要求指示,我知道袉自有安排,現在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直至到進行的一天。雖然這段其間很無聊,不能出去去除那些欺騙人,壓逼人的人渣,但在這裡安守行為可以解開膠帶,使藥劑的注射次數減少。現在我的頭腦已經差不多恢復好,我可以繼續深深思索上天給我的提示。
 
  終於,那一天來臨了。在深夜時分,病院發生火災。我熟睡時忽然嗅到一陣刺鼻的氣體,我馬上起床。濃濃的黑色氣體從門隙溜出。直覺告訴我這些氣體是有問題的,於是我把一條浸上尿液的毛巾,蓋著口鼻,俯著身,慢慢爬走。
 
  出到走廊後,發現濃煙已佈滿整條通道,好在這裡屍體不多,還算順暢。屍體大部份都是醫院病人,他們臉部發紫,顯然是缺氧而死。
 
  我一直在爬,但這他媽的走廊好像是走不完的,我感到背後的溫度愈來愈高,毛巾的水分也快烘乾。更壞的是,我開始覺得頭暈,是缺氧的徵兆。難道我要死在這裡?不,我不會死。我是上天所賜福的人,在我沒完成任務之前,袉是不會接我走的。
 




  「你繼續去,出口就在不遠的前方。」
 
  袉回應我了!儘管我現在唇乾舌燥,袉的聲音仍是如此的清晰。希望就在前面!我是不會放棄!
 
我爬得雙肘破皮,流血,而黑煙都隨時間變得濃厚…我根本就看不到盡頭,濃煙把我的雙眼蒙蔽,使我失去祈望。可是我深信袉的指引,袉是我黑暗中的明燈。
 
  我張開我的雙眼,嘗試看破那該死的煙幕…漸漸地,有一絲暗綠光從黑暗中射出。這…這…是逃生通道的綠光牌!我把手上的毛巾拋開,一拐一拐地奮力跑到出口處。
 
  我撞開厚重的防火門,我正想踏前一步時,有甚麼東西把的後腳拖住。「救…救我…」我聽到一個虛弱的聲音在說話,我轉面一看,是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抱著我的腳跟,用一個無力的眼神望著我。
 
  我討厭老人,因為他們毫無用處,只會減慢人的速度。於是我一腳踩在他的左手
 
「咔啦」
 
老人的手骨折斷,他縮開雙手,嗚嗚哀號。我頭都不回,直接把防火門關上並鎖好,我不想有任何濃煙進來。最重要是自己的命…




 
我貪婪地呼吸,把仍殘留在鼻腔的煙味噴走,之後我沿著樓梯,跑到底層。
 
通道的出口處直接連接到醫院外的草地,我出到外面,出奇地寧靜,皮膚感受到濕潤的空氣,才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我回頭望向醫院,所有窗戶都霧出大量濃煙,剛才若果我走遲半步,恐怕也會變成那些紫面人一樣。
 
「啊…!」有一把聽起來非人的聲音劃破寧靜。
 
甚麼叫聲?從哪裡來?
 
「啪!」
 
一片黑影從天上直墜地面─是一個人。我嚇了一跳,他的身體直接撻在我的面前。他身體接觸地面時衝力太大,把頭壓碎,我的衣服都沾染了他灰黑帶點紅的腦醬。
恩,的確嘔心。




 
我忍著想吐的感覺,上前看看他是何方神聖。我仔細檢查他的身體。雖然沒了樣貌很難辨認,但我知道他是誰。我舉起屍體的左手,本身應該是非常筆直的手骨中間斷開,上半節手臂軟賴賴的倒在地上。
 
「你連死都要把我嚇一嚇!弄髒我的衣服!可惡!!!!」我對著屍體怒罵,不時住屍體踢兩腳,以解心頭之恨。
 
發洩完後,我坐在草地上稍作休息,我慢慢聽到微弱的救護車的響鬧聲。
 
該死的!我還想坐多一會!
 
我乏力地用雙手撐起身體,緩緩地走到醫院門口,拉開鐵閘。剛好看到黃澄的日出,遠處便是一望無盡的森林。
 
  為免被人再捉進精神病院,我決定遠離大道,選擇走住崎嶇山路。我對於接下來要做甚麼完全沒有頭緒,我完全只靠本能反應去行每一步,我相信上天會操縱我的身體,到達袉想我到的地方。
 
  我不停前進,走累了就睡,餓了就找樹皮吃,偶爾好運可以找到一兩隻松鼠,剝皮生吃。說真,血腥的滋味我還可以接受。初時我還不太習慣,但逐漸地,我開始嘗到血液裡的甜味,比又苦又刺口的樹皮好得多。
 
  至於飲用水方面,我的確是受到上天顧怜的男人。每逢口渴,我都可以自然地找到水源,河流,湖泊等等。有一次我連續幾日一滴水都沒喝過,前進亦不是,後退也不是。正當我以為死期將至的時候,雲層忽然隆隆作響。一點雨珠落在我的手上。接著有更多,更多的掉下來。這些雨珠十分有重量,打得我混身吃痛。但我不理,我只管在張開口,把雨點吞進肚裡。
 
  我不停前進,我不知道我走了多少公里,走了多少的日子,我感覺到季節的變化,由原來的多雨炎熱,到後來的紅葉落盡,先前更是白雪紛飛。雖然寒風陣陣,可是我沒有感到寒冷,需要水時直接抓一把雪塞到嘴裡,方便簡易。
 
  一路上我沒見過任何人,動物都十分少見,走得還算安心。但我每走一步我的危機感就重一分,是我內心的問題嗎?
 
  四周的樹木開始變得了無生氣,明明已經是春天,平時綠葉已長出,這裡甚麼變化都沒有,依然的死寂,依然的枯竭。地面乾得裂出深坑,一條蟲都找不到,只見滿地枯枝
 
  我很害怕!我不知道等著我的是甚麼?不!我不能猶疑!這是上天給我的任務。袉指定要我完成,我就要去做。
 
  我不敢再想太多,我膽心我會逃走。仲使我堅定意志,身體仍不自覺地顫抖。我用力握著雙手。
 
  「不要再震!不要再震!」
 
  我蹲在地上,不禁抱著頭哭泣。
 
  為什麼我會哭泣?
 
  是啊?為什麼?
 
 
忽然我的頭有突如其來的劇痛,痛得我張不開眼睛。大腦深處傳來一陣陣的隱隱的痛,一波比一波強。我想走到樹下挨一下,但雙腳不聽喚,麻木了。身體趺在硬地上,滿地的枯枝把我刺得遍體鱗傷,所有傷口同時流著鮮血,我卻感受不到痛楚,好像這跟本不是我的皮膚,我的身體。
 
我的耳朵失去了原有的聽力,耳根只有嗚嗚的雜音,還有一個男人的耳語。
 
是誰,是誰在我耳邊?
 
我伸出雙手向前亂摸,可是我前面跟本無人。
 
我吃力地張開雙眼,我看到一片黑幕,間中閃著七色,這些閃光刺得我眼睛疼痛。隱隱約約,好像有一個男人站在我面前。他握著一個金杯,我不知杯裡盛著甚麼,他舉頭一喝而盡之後,他拋開金杯,雙手箍著頸,口吐白沫,喉嚨發出「喼,哫」不成字的單音。
 
  這些影片漸漸被一片有森林背景的畫面取締,就像電視常用的更換場景的手法。我現在看到的不再是幻覺,而是確確實實剛剛我倒下的枯林。
 
  我嘗試移動一下手腳,都沒大礙。只是頭腦有點不靈活。我雙手撐著地面,用力把自己推起,原本蓋在身上的一大推枯葉紛紛掉下來。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枯葉?我究竟睡了多久?由我昏迷到醒來只不過是五至十分鐘。怎有可能會有一大堆枯葉。唯一可以證明的是剛被枯枝插傷的部位,我看看我的手臂,我的大腿,別說是血,就連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我給這些事糊塗了,是幻覺嗎?還是真實?
 
  我,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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