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叫你去檢查的那一間學校,有發現窩藏的女巫嗎?」

   「有。根據線報,年約四十五歲,在那一間中學內當校工只有一年的時間。她每一天都是等該學校的職員及學生全部離開後才上班。直至黎明時份才離開校舍。相信除了校長之外,沒有人知道有這一名校工,居住地不明。」

   「那一位校長是甚麼人?」

   「就只是一個普通人,相信並不知道那一位校工是一名女巫。」

   「很好,我會聯絡該學校附近的警署,要求在後天將那間學校附近一帶暫時封路。那一間學校附近有其他民生設施,所以時間只有不到一小時。你去召集幾個經驗豐富的團員,後天晚上到那一間學校埋伏,迅速低調處理。」





   「明白了,團長。」

   「去吧,孩子。祂與你同在。」

    一個風和日麗,晴朗的一天。於九龍觀塘區,有一間非常有名的中學。

   "高雷中學"

    校內充滿住活力充沛的,年輕萬歲的中學生。學生們每一天都過得非常愉快,運動十足。而在這一天,校內的學生依然過著他們起伏不斷的每一天。





    在課室外,走廊傳來了一陣有如雷嗚的吼聲。

   「文鏡明,你這個混蛋!給我死出來!」

    有一名強壯的、衣衫不整的、頭髮有如亂草的男學生,正向著一位同樣衣衫不整,但身型略為瘦削,名字叫"文鏡明"的男學生怒吼著。

   「啊?原來是賈志強,幹麼剛上學就在放屁?」文鏡明道。

   「你是不是在當眾面前說過我女朋友是醜八怪!」賈志強怒目道。





   「難道我說得有錯嗎?你心裡也是這樣想吧?要不是她是有錢女的話,你也不會選擇她吧?」文鏡明輕挑道。

   「那即是有說吧!我看你一定是皮在癢了!!」

    文鏡明的說話簡直就是在火上加油。雖然不明顯,不過也可以看到賈志強憤怒得頭髮都一條一條的豎起來,真正的怒火衝冠。

    不過這時候,上課的鐘聲響起了,賈志強就算有多麼的憤怒,也要暫時冷靜下來。他只能回頭向文鏡明說一句。

   「下課後天台見。」

    簡簡單單的幾隻字,卻包含了很深厚的意思,特別是高雷中學。

    曾經高雷中學有句至理明言,不只是學生要記住,就連上至校長,下至校工也不能不知道。為了人生安全,就算誰知道也不會阻止,最多也只能報警和叫救護車,可以說是"高雷禁區"。

   "打嬴的去左邊警署,打輸的去右邊醫院。"





    但這一個禁區也有它的好處。就是打過架之後,無論輸或是嬴,事後也絕對不能追究或是反悔。

   「哈哈哈,難道你之前住院了一個月還不足夠嗎?今次你...」文鏡明在大聲嘲笑賈志強的同時,突然有一本習作簿重重的打在文鏡明的頭頂。

   「今天你又要去打架嗎!昨天的功課呢?」一把清脆的女聲道。

   「很痛啊!班長就可以打人嗎!」文鏡明轉頭大聲道。

   「哼!你知道我們全班同學就只有你沒有交功課嗎!我可是為了你不用受罰!」女班長逐漸逼近文鏡明,一字一字道。

   「哎唷!尹寶兒那麼關心他,莫非你...呵呵」每一個地方,都總是有些三八的學生。

   「當然不可能啦!要不是Miss Chan叫我追他要功課的話,我才懶得理這個人!」尹寶兒對著那些三八道。正當尹寶兒在應付那些三八的時候,文鏡明已經偷偷的溜進了課室。當尹寶兒回頭的時候,才發現再一次被文鏡明逃脫了。





    光陰似箭,很快就到了下課的時間了,大家都在商量著要去圖書館溫習,又或是去朋友家裡玩電視遊戲機。但就有兩個人例外,他們兩個人,一個在學校旁邊的秀茂坪警署在等著落口供,另一個則在同樣學校旁邊的基督教聯合醫院。

   「啊......又是你啊......今次又是甚麼事情。」在警署的口供室內,一名正在記錄口供的警察道。

   「莫名其妙的被抓來。」文鏡明無奈道。

   「但是剛才回來的醫生報告說住院的學生不單鼻樑、眼角爆了,而且額頭還要縫針。」警察看了一下手中的文件道。

   「他只是滾下了樓梯,而我只是去扶他一把。」文鏡明道。

   「但是你們學校打電話報警時是說你們在打架...」警察抓頭道。

   「所以才說莫名其妙...」文鏡明攤手道。

   「唉...算了...醫院來的口供也是說是滾落樓梯...而且你幾乎每個月都會來幾次...我都已經不想再執著於你身上,我只是想每天上班空穩,下班準時...今天我老婆生日,現在已經七點了,再不回家老婆一定殺了我,你走吧。」警察整理了文件起身道。





    文鏡明離開了警署,回到了學校門口,但是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學校的鐵柵大門已經鎖上了。但是對文鏡明來說,這只是小事一樁。文鏡明雙手捉著鐵柵大門的空位,舉腳踏在鐵柵大門上,慢慢翻過去進入學校的範圍。

   「我還以為是那一個小偷那麼有種,夠膽來高雷中學偷竊。原來是明仔,為甚麼還不回家?今天你又是去了警署嗎?」一把中年的女聲道。

   「不要嚇我吧霞姨,我只是漏了尹寶兒家的門鑰在儲物櫃。」文鏡明回頭道。

   「哎唷,你叫寶兒的家人開門給你不就好了?」霞姨問道。

   「尹寶兒的家人今天去了外地旅行,今天就只有我和她在家中。」文鏡明抓頭道。

   「那麼寶兒在家吧?叫她開門給你不就好了?」霞姨再問道。

   「這個吧...她今天大概不會開門給我...」文鏡明想起了今天尹寶兒來追功課時,他卻逃掉了的事情。





   「喂,其實霞姨想問你很久了,為甚麼你會和寶兒住在一起?」霞姨道。

   「尹寶兒一家是我的鄰居,她的父母和我的父母是由幼稚園開始就已經是朋友了。記得十三年前,即是2003年,香港發生了SARS嗎?那一年除了我之外,我的父母、我的親戚全都在那一年感染了SARS病逝,那時我才三歲。最後尹叔叔他們收養了我,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和尹寶兒一家住在一起。」文鏡明慢慢道。

   「抱歉了,勾起了你的傷心事...」這時霞姨突然面有難色。

    時間實在不早了,文鏡明和霞姨聊天後,去了自己的儲物櫃取回門鑰,就準備要回家了。

   「明仔,不要說霞姨囉唆多說話,霞姨是為你好,你要好好讀書,不要再打架吧。不然那一天,你真的出事,就要去坐牢了。」霞姨道。

   「知道了!知道了!霞姨你就不和尹寶兒一樣子,重覆說話吧!」文鏡明像剛才一樣,翻身越過了學校的鐵柵大門離開學校。

   「好了,好了。回去吧!」霞姨揮手道。

   「唉,真是活躍的孩子,真令人費心。」霞姨目送文鏡明的離開,撐腰道。

   「不好意思,請問你就是這學校的校工,霞姨嗎?」不知在甚麼時候,有一個戴著黑色紳士帽,穿著黑色的長褸的男人站在霞姨的背後。

   「你是誰!?」霞姨吃了一驚,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