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出不死院,前方便是原先劇情中那個能召來巨大烏鴉,帶他前往羅德蘭的斷崖。
信歧看著那萬仗深淵,只消再踏前一步便會跌得粉身碎骨。
「那頭該死的大烏鴉什麼時候才會來?」他站在懸崖上打著冷顫説道,凜洌的北風吹得他快要變成冰條了。
就在他抱怨之際,一聲清嘯忽自遠方響起。
「不會吧,這麼快?」他訝異道,下一刻道黑影已將他完全龐罩。
正是那頭逾兩米高,氣勢絕不下於不死院惡魔的巨大烏鴉!

巨大烏鴉正帶著他從北方不死院前往羅德蘭。
當然,信歧是絕不享受被它雙足抓著手臂,像頭將會被烏鴉帶回去餵養自己子女的獵物的感受。
而遠方,一個建造於參天巨木之上的城市已經眏入他的眼簾,正是名為「諸神之地」的羅德蘭。




而在參天巨木的下方,就是更加巨大的地底都市,亦即是惡魔遺跡,而再之後就是深淵...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絕對不容質疑的真實。
一縷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略微刺眼。

五分鐘後,信歧終於到達目的地。這裡是一處建於懸崖峭壁之上,由石群搭建而成,呈圓形的祭壇,正是遊戲中主角正式展開旅程的起點,傳火祭祀場。
巨鴉搧動著翅膀,緩緩地帶著他降落。還沒站穩,巨鴉已經發出一聲歡喻,再次展翅向天空飛去。
「用不著跑那麼快吧。」看著烏鴉遠去,信歧只是苦笑著遙了遙頭,然後便轉頭看向祭祀場。
這裡與遊戲中並沒有什麼大分別,只是祭祀場中央並沒有篝火,左方是通向巨人墓地的小路,而右方就是前往城外不死鎮的山路。
亦是任務目的地的方向。
就在此時,一陣刀劍相撞,利刃切割血肉的戰鬥聲自那山路傳來。




同時慘叫聲響起,信歧不禁大吃一驚。
這叫聲,分明是那個會一直坐在祭祀場的落魄騎士!
想到這裡,信歧立即向山路奔去。

「滾開!」在狹窄的山路上,一名渾身浴血,身上創口無數的男人正苦苦支撐著。
他的腳下躺了四頭活屍士兵的屍體,但仍然有兩名活屍輪流向他進攻著。
赫然是兩頭巴勒德爾騎士。
只見它們正以嬉戲餵招的態度,用高速的身影和手上的修長直劍在男人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傷口。
男人的左臂無力地垂下,明顯是受了重傷,只剩下右手拼命防禦,但他已經快支持不住了。
此時其中一名巴勒德爾騎士方盾猛揮,男人的長劍立即被打飛至懸崖下,然後這騎士的直劍已朝他螺旋刺出。





「靈魂禁錮!」隨著一聲大喝,劍尖在男人的胸前一厘米處突然停止前進,竟是刺不去!
男人反應倒也果斷,已乘機立刻後退,同時再拾起一把短刀。
此時信歧已經從山路的後方衝來,銀劍一揮,那一頭沒有受控制的巴勒德爾騎士竟是回防不及,直接被他的斬擊一分為二。
接下來的情況已經是毫無懸念,才剛剛恢復自由的騎士在信歧和男人的前後夾攻下只是一聲尖嘯,便被信歧直接踢下懸崖。
「編號A701已經擊殺兩名初級巴勒德爾騎士,獎勵改造點200點,剩餘目標數十八名。」
「原來是初級騎士,怪不得這麼好對付。」信歧哈哈一笑,豈料那男人已經向後退一大步,短刀竟是指向信歧。

男人惡狠狠地喝道:「別過來!你到底是誰!」眼前這傢伙一身不倫不類的裝扮,最多不過二十來歲,卻拿著一把精美的銀色長劍,加上剛剛一手禁錮法術,男人理所當然地充滿戒心。
只見信歧連忙揮手說道:「千萬不要動手!我不是敵人!」説著連忙收起長劍。
「別動!」男人喝止了他,厲聲説:「你再動一下我便會殺了你,我保證我出手絕對比你施法快!」
「大哥,你當然比我快,老子的技能還要該死的冷卻三分鐘多呢。」信歧狂翻著白眼暗罵道,但仍然回答:「好好好,我不再動就是了,你冷靜一點!」
「説!你到底是誰,打哪來的?」男人仍然不肯放下武器。
「我叫...」信歧張口回答,「我叫奧斯卡,是從亞斯特拉來的聖堂武士!」
「天知道説真話會有什麼後果,等會兒他一發瘋也不好對付。」他心裡想道,卻想不到那男人聞言已放下短刀,一臉的驚詫。





「亞斯特拉的貴族?」他尖叫道,已是慌忙跪了下來道:「小人彼海姆的古斯特有眼不識泰山,望大人原諒我剛才的冒犯!」
信歧簡直是眼珠子也凸出來了,這「自報家門」只是自己的隨意忽悠,想不到這個叫古斯特的傢伙竟然一下子就上當,叫信歧感到又驚訝又好笑。
「沒事!」信歧笑著揮了揮手,「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在這個凶險的鬼地方,剛才的事就別放在心上。」
古斯特這才站了起來,向他殷切地問道:「那麼大人遠赴羅德蘭是所謂何事?亞斯特拉不是忙於獵捕不死人嗎?」
「哦,是這樣的,聖堂議會為了徹底驅逐不死人,便派我來羅德蘭調查不死人的詛咒,好讓他們找出根絕不死人的方法,所以我就來到這裡了。」信歧乾脆信口開河,又再忽悠起古斯特來。
果然他只是點了點頭,已經又再説道:「幸好剛才大人你出手相救,小人才沒有栽在那些活屍手上。」
他頓了頓,便繼續説:「這樣吧大人,你的任務太危險了,就讓我來助大人你一臂之力吧,我可是彼海姆首屈一指的劍士!」
他説得眉飛色舞,宵小鼠目一擠一擠的,表情煞是精彩,但下一刻卻又忽然臉露難色,道:「只不過,唉,大人你身在亞斯特拉自是不知道,這個羅德蘭已是一個死城,到處也是活屍和深淵惡魔,小人拼了老命才保得一口性命,現在卻要重新踏上征途,怎樣也有點難處...」説著説著,眼神竟是飄向了信歧手上的長劍。

信歧不禁覺得暗暗好笑,想説這傢伙賊精賊精的,邀功之餘不忘再拿好處,看來比外表更加狡猾。
他輕輕咳了一下,抖了抖長劍說:「這樣吧,待得我完成了任務,你隨我回亞斯特拉,我便向議會推薦你,至少幫你謀得一個好職位,你瞧怎樣?」
老子完成了任務便會回現實世界,到時再推托也不算遲,信歧暗暗笑道。
那古斯特先是一臉驚喜:「謝過大人!」,但又隨即苦起口臉:「大人,小的連番戰鬥,身體已經五勞七傷,你是聖堂武士,一定有方法先治好小人吧?」
「媽的,這個不好辦!」信歧在心裡罵道。他當前一個偵測術和一個靈魂禁錮,哪來回復性法術可治療他?




他看了看手上的長劍,眼角瞥了瞥元素瓶。
信歧立即裝出一副傷腦筋的表情説道:「唉,我剛剛也是沿路殺上來,法力耗光了唄!」
古斯特聞言已是臉色難看起來。
信歧笑著説道:「等等,這個應該可以治好你!」他從懷裡拿出一個橙光四射的小瓶,正是元素瓶。

古斯特大喜接過,已是小心翼翼地拔開瓶蓋,然後便喝上一大口。
「你妹的喝這麼大口。」信歧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看著這傢伙整整喝了大半瓶才住口,笑瞇瞇地遞了那瓶元素瓶回來,他這才微笑著接過。
只見古斯特身上的傷口冒出一絲橙光,轉眼間所有傷口便全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
他這才知道這元素瓶竟有此神效,心情不禁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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