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咁你想點呀.....」 


「我留返下次先用。」我說。 


「點解唔而家用埋?」她問道。 


我們停在一棵樹下,我對樹木沒有什麼研究,因此難以說它到底多少歲,不過看起來很年輕,卻長得高大,而且樹葉緣蔚茂盛。 




它就長在街燈的旁邊,燈光把部分樹葉昏得橙黃色,顯得搶眼又帶點美感。 


「因為......等妳講我願意先。」 


「我願意?」 




風吹起,奏響蕭蕭颼颼的曲樂。 


我捉緊她的雙手,她似乎嚇了一跳,但沒有鬆開,任我握著。 


她的手柔滑綿軟,好像摸真實絲綢的感覺,但不知是否天氣的關係,她的手顯得很冷冰。 




我們就這樣握緊雙手,站在樹蔭下。 


空氣似乎在這刻凝固了,沒有一句說話,誰也沒有再開口。 


尷尬的一刻,也是我心怦怦的拼命奔跳的時候。 


只是我不敢表現出來。

她只低低頭,望著地下。 


是害羞?還是什麼? 




我沒有故意去計算時間,但肯定不止二十秒,大概有三至四分鐘。 


直到我感到她的雙手已回復暖和不少,我便鬆開雙手。 


「拿,係妳講咗我願意先架。」我挺無賴地為自己脫罪。 


她卻沒有指責我,反而輕聲的說:「喔......」 


「妳好像暖返好多。」 




「多謝你。」 


倏然,一隻不知名的東西跌落徐嘉恩的肩膀上。 


是一隻蟬。


我失笑。


「可惜我地唔係學校個條路呀。」




「話唔定,其實係好多意外。」她這樣回答我。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其實哩個景好靚。」我說。


「係呀,唔知點解,有啲似日本Feel。」


「其實我一直好想去日本京都架。」




「係咩?我都係,我一直好想去架啵!」她興奮地說。


「咁不如......我地一齊去?」


她思考一會,然後說:「好呀,幾時呀?」


「我隨時都可以架!」


「白痴。」


「白痴先會同妳去旅行。」


「我先唔會同白痴去旅行。」


她送我回到我屋企的門口,臨別前,她說:「恭喜你,你今日好型。」


我好想回應她一句:「多謝你,妳日日都咁靚。」


但我最後也沒有說出口。


回到家後,我早已累得要死,然後電話響起,是忌廉打來。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