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不一會節奏開始慢下來,最後小手緊緊摟住我的腰:『明明你有我說應該夠曬架嘛......』 

欸?我是聽錯什麼嗎?雪晴她好像說了什麼驚人的言論呀!? 

『喂,雪晴你食錯咩嚟呀?』被她這麼一嚇平常叫開她『小雪』的我突然喊她做『雪晴』。 

雪晴發現自己失言趕埢鬆開摟住我的手,白婭亦順勢站起來笑道:『好啦我都冇咩事啦,費事你女朋友呷醋呀 ~ 』 

剛才白婭一直都是那個不苟言笑、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現在這樣笑起來倒有幾分與別不同的韻味。 





『唔係女朋友呀!!』我和雪晴兩把聲重疊在一起。白婭好像被我們的同步逗樂了,笑得更燦爛。雪晴只是漲紅了臉,腮子鼓鼓的站在一旁。 

『好啦,咁佢地係?』白婭接話。 

『正確嚟講係我嘅朋友嚟啫。』 

白婭鬆一口氣:『原來係咁......咁成功率就大大增加啦。你都仲未比個答覆我,可唔可以幫我呢個忙呀?』 

『嘛,都可以嘅。』 





『系統提示:你的隊伍已接受任務『失落的白狼族』。』系統提示響起的一刻,從後趕上的眾女一臉愕然。 

『咁多位請你地全部企入石陣入面吖!』白婭叫女孩們跟著她意思做:『我會用我最後嘅魔力,將你地送入去囚禁白狼一族嘅空間入面。』 

『最後的魔力?咁你會唔會有事架?』縱使是NPC也好,在經歷過妖狐事件後我對NPC的狀態似乎更加關心,就算不是那無謂的感性作祟也好,都要顧顧世界劇情的發展,畢竟任務很容易一環扣一環,像是雪晴的紫月布裙和我的青狼戒都把我帶到另一件事去了。 

『放心,就算用盡魔力我最多都係唔郁得啫,你地即管去啦。』白婭的回答總令我有點不安:『來吧,傳送要開始了。』 


女孩們聽得傳送開始不自覺緊張起來,儘量向我靠近。 白婭雙手握在一起,微微低頭,口中唸唸有詞,只見一團白光逐漸以她為中心流動:





『我,白狼族女王白婭,現在為千萬年前分裂兩塊的靈魂重新接上橋樑。以白狼之名,以女王之威,以馳騁天空之風,以行走大地之聲,以青空為誓約,以皎月為證明,聚集塵世間的魔力。就在這一刻,將分離人界的那個地方,重新展現在人的眼前吧!!』 

白婭頓了一頓,圍繞著她的白光一迅迸發開去,地上的光芒就如細水長流,慢慢地流遍整個石陣,交織出一個華麗的魔法陣,魔法陣的光輝耀眼得我都快要張不開眼睛。 

『開門!!』白婭大喝一聲,地上的魔法陣噴發的光芒完完全全遮住我的視線,太過刺眼使得我沒法張開眼睛,身邊的一班美女急忙用手臂遮掩部分白光,白婭的身形漸漸在白光中消失。 


待得能再次看到東西的時候,身處的已不是那個峽谷中的樹林了。 


『系統提示:你已進入地圖『白狼囚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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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銘恆一行一後,耗盡魔力的白婭軟攤在石陣的中間:『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回帶著白河他們平安回來的。』 

不過真的有點累,就這樣睡一下吧...… 

對不起,那個令女朋友呷醋的笨蛋,是我說謊了...… 

我只是一個意念體,耗盡魔力的話我就要消失的嘛...… 

不過不要緊,如果你可以救出大家的話我們也會再見的...… 

就這樣讓我先睡一會吧...… 

躺在石陣中那白衣女孩的身形慢慢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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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提示:你已進入地圖『白狼囚境』。』 


白婭的魔法產生完全遮蔽視線的強光,整個傳送過程就只是一瞬間的事。我醒過來後周圍的景色已經和那個峽谷樹林不一樣,應該怎麼說呢?那甚至是有種和外面世界不同的感覺,譬如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魔力的流動之類,總之就是有種說不清的違和感?還是該說是既視感? 

這個叫白狼囚境的地方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感覺上漫無邊際的空間,但是到處都被剔透的藍色結晶體塞滿,或者叫做水晶吧。水晶一直伸延,形成牆壁,形成天花,甚至伸延至地板,就像是一個把石頭都替喚成藍色結晶的大洞窟,只不過這些結晶玲瓏剔透,還有自身發放陣陣幽光,令這裡全然沒有一般洞窟的局促感。不,應該是說這會令人聯想到一個洞,卻不怎是一個洞,玄之又玄。 

縱然藍水晶每個地方都是,總好像有意無意留出了部分寬敞得足以無顧無慮戰鬥跑動的空地,看來這地方也是有照顧到戰鬥的需要。 

一般來說藍水晶能堆砌到這個程度已經夠壯觀了,但這裡最壯觀最嚇人一跳的是深埋在水晶當中被完全封住的狼人!! 





狼人們被水晶封住,透過剔透的結晶仍可看見他們身上的純白色毛皮。本應一塵不染的雪白狼皮,猶如經過數千年、數萬年的歲月,毛皮上不斷被紫黑色的印記侵蝕。每一隻、每一隻白狼人的神色都相當可怖,他們咆哮著、悲鳴著、嘶叫著,就像對不公平的世界不斷不斷地控訴,深紅色的眼眸在告訴來者他們曾經體驗到的痛苦。 

白狼人都被鑲嵌在水晶之內,一切一切如同將時間鎖在千萬年前第一次大戰的那一刻,將所有的命運都凝住了,而且被封在水晶內的白狼數目眾多,幾乎視線內每一塊水晶都有一隻白狼人。這麼龐大的數量如果要用白婭所說的故事來解釋,可以說成這個空間是專為囚禁白狼而設的,而水晶只是他們的囚牢,正好和地圖的名字相配合。 


『死木頭,呢度係......』雪晴又試不顧儀態抱住我的手。 

『好心你自己睇地圖名啦。』 

『地圖名我夠睇到啦白痴!!』雪晴不滿,轉眼又說:『只係、只係嗰啲狼人一個二個都好似好兇狠咁望實我地,有啲毛管凍咁啫......』 

嘛,我忘記了雪晴膽子很小啦。 

『你仲笑!』雪晴控訴:『你試諗吓你去到啲蠟像館畀啲假人望住曬你都咪這唔驚呀!』 





的確,蠟像什麼的是我生平其中一樣不想看到的東西,小時候父母帶著我和妹妹去山頂那個蠟像館的恐怖經歷我實在畢生難忘。老實說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好好的一個名人為什麼要那麼多餘造出一個人不像人的蠟像,真的是嫌無聊找事做嗎? 


我對雪晴弄出一個笑臉在笑她膽小。雪晴注意到我的笑容:『木頭你好大膽呀!?啫係宜家笑我細膽啦喎!』 

不得不說,女人在這種地方是特別敏銳的。 

小蕾見狀深深不忿,突然衝過來:『得雪姐姐一個可以拖住主人手咁自私架!?小蕾我都要呀!』 

原來她是妒忌雪晴了。 

不過小蕾身軀太小抓著我的衣服太浪漫氣力而且還有點站不穩,所以她很快就變做坐在我肩膀上。 

『咁好玩呀?我又要嚟!』說這句造的是傾國姐,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傾國姐。她說著就一手挽在我另一隻手上,形成一個左擁右抱的景象,這個後宮福利看似好幸福,其實...… 

其實我的手好痛啊啊!先不論小蕾坐在我肩上有些酸痛我又太心軟不想叫她下來,兩邊的雪晴和傾國姐一人一手的向下扯著,完全將我當成是手撕雞扯雞脾一樣,一人拉著一邊,我的手,我全身都快要被扯成兩半了! 

這兩個傢伙到底懂不懂挽手的啦!不,她們好像真的不懂!一方是有醋意兼害怕的陸雪晴,使力自然不受控制,另一方是純粹來開玩笑的傾國姐,我看傾國姐是貪好玩才來用力扯我手的對吧! 

『家姐呀 ~ 唔好係咁玩清語佢啦 ~ 』傾城依然是一臉花痴地叫著我的筆名。 

『傾城,其實你唔使一路叫住我個筆名架,太羞恥啦。』 

『唔得!清語就係清語!我接受唔到自己叫你第二個名呀!』嘛,還以為傾城是個正常人,原來她的固執才是最沒藥救的那個。 

這時傾國者終於鬆開手,我的右手總算得到解脫:『嗯 ~ 玩夠啦 ~ 我都係留翻畀雪晴啦 ~ 』 

所以你真的是來開玩笑的嗎,傾國姐。 

我一頭黑線,忽覺左手的雪晴扯得更用力,傾國姐的後半句令她緊張起上來,將腼腆化為力量向下一拉,痛得我喊生要死。

五女只有雨煙保持住她沒事就當個冰山美人的形象默默地在後方看著。 


『喀喀』 

慢著!這是什麼聲音? 

就布我正前方一塊鑲著白狼人的水晶碎裂開來,最後破開四散,裡面的白狼人掙脫水晶的束縛躍將出來。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白狼人野性的咆哮驚醒眾人,我驀然看到牠頭頂著的幾個小字。 

『魔化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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