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原來神殿入面有啲咁嘅地方架?』慧兒四處張望。 


系統提示如常響起,表示我們已經進入第二層地圖。上一秒我們還在一個空曠的大廳中間,眼前閃過一道光後周圍就完全換了另一副光景。 

我們這刻身處的半月殿是一個截然不同的空間,闊別了剛才的寬敞,第二層地圖的入口位置是個窄小的圓形房間,沒錯,又是圓形,不過我想是因為這樣比較有氣氛吧,不然一個城堡式石磚包圍的小房間用香港那種四四方方的建築方法什麼感覺也沒了。 

半月殿的光源和第一層的一樣,都是一些神奇的浮空球體,但這裡的光球發的是白光,本來是應該比新月殿要亮的,不過好死不死光球好像疏落了點,弄得四周更昏暗,這種感覺就像半夜自己一個走在小路上而那裡只有隔得很遠的街燈一樣,令人不寒而慄。 

凝神一看,每個發光球體的中心都有個半圓形刻印,想起來第一層的水晶球好像是有個彎彎的刻紋,照這樣說這個半圓應該是半月的意思吧。 





我察看身旁,這個房間密不透風,感覺像隨時會焗死人,只有盡頭有一條容五人並肩而行的通道,通道盡頭乍看之下又是一座牆壁。 

整個入口處了無生氣,除了我們三人外沒有半點聲音,不由得讓我想起紜紜鬼故的情節,愈想就愈心寒。 

不只心寒,連體溫也寒,進到來這個地圖後發現四周的溫度好像急降了幾度,不過好在皮甲有保暖功能,所以也不至於太冷。 

慧兒的西部槍手樣式的皮甲附帶一件棕色的小皮衣,上身只剛好及胸部下一點的位置,露出腰間的襯衫,雖然皮衣看起來比我的白狼套裝還要厚,但這麼短應該不保暖吧? 






『慧兒?你凍唔凍呀?』我嘗試關心她。 

『凍?凍咩呀?係你自己心寒乍?』她鄙視說。 

好吧,當我沒問。 

小蕾就沒那麼幸運了,她一直穿著原本那件衣服,只是在變小後跟著她體形一起縮小,同時某個部位沒有再高高地撐起而已。小蕾的裙裝異常地噴血,如果胸前能偉大一點就好了,我想是男人看到也會血流不止,貧乳的小蕾著得有種犯罪的感覺,胸前飄逸的布條快要遮不住她小小的雙乳,教我不敢直視。 

『主人,覺唔覺得有啲寒寒地啊?』小蕾雙手抱胸,楚楚可憐地望著我。 





她的紗裙無論在安全感還是保暖程度都不高,所以不管是心寒還是身寒她總是最能體會。 

我搓搓雙手在掌心呵了口熱氣,然後溫柔地包著小蕾:『點呀?咁樣暖唔暖啲?』 

『好痕呀主人!』她嬌笑道:『不過有主人喺我身邊就幾時都咁暖!』 

這丫頭真懂得說話,太討人喜歡了。 

『係啦係啦!』慧兒阻止我們兩個:『唔好喺我面前玩到咁癲啦。』 

我笑道,雙手鬆開小蕾搭在慧兒粉嫩的臉頰上:『慧兒 ~ 我可以咁樣同你玩喎 ~ 』 

『再咁玩我信唔信我炸碎你隻手吖!』慧兒裝兇作勢。 

自從與慧兒相認以來就算她擺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也好,總覺得沒有那麼可怕,所以我只是一笑置之。 





『不過唔怪得恆係小蕾主人啦,你哋兩個似到咁。』慧兒嘲笑說。 

『嘻嘻,』這次輪到小蕾笑起來,燦爛得像朵花:『咁小蕾係主人嘅精......精靈?』

你在猶豫什麼了...… 

『咁小蕾係主人咖嘛,緊係似啦!』她似乎很自信,絲毫不察覺慧兒是在說她壞話。 

慧兒見小蕾如此天真可愛,在一邊掩住嘴巴偷笑。 

『偷腥貓你笑我!』這點倒是知道啊...… 

『ごめん、ごめん。』慧兒道,但仍然難掩笑意。 





小蕾扯著我的頭髮,小嘴鼓起以示不滿,但她這一扯可就苦了我,怒火無處發洩,結果全轉為扯著我髮絲的力量,髮根都快要被她扯斷了,這痛楚堪比千刀萬剮。 

順帶一提,雖然有頭部裝備這種東西,但玩家可以自由選擇要不要顯示。基本上就只有鎧甲頭盔有實用性和觀賞性,我個人是挺喜歡那種騎士頭盔包頭有點神秘感的風格啦。 但皮甲似乎沒這般威風,而且大部分頭部裝備都很難看,難看到不太著重外觀的人也無法接受的地步,結果我沒把他顯示出來。 

至於愛美的女孩們就更不用說,這倒是好,她們女神級的美貌就不用被遮住了。 

『痛啊......痛啊......』我痛苦地呻吟。 

為什麼我身邊的女孩一個二個都是崇尚暴力的啊!難道是我的抖M氣場把她們吸引過來了嗎? 

小蕾一直扯到沒氣力才捨得放手,她放開我髮絲的時候頭頂還像被上萬支針扎著那樣疼痛,我欲哭無淚。 


休整過後我們便沿著這一層唯一的通道前進,走了不久卻連人影也不見一個,而且通道迂迴曲折,還不時碰壁。 





『話時話,我估唔到成個地圖會有個咁嘅地方喎。』慧兒說。 

的確,這裡是邪教基地沒錯,但幽靜也得過分。 

『咁嘅地方?』 

慧兒然後說:『你見唔到咩?呢個似迷宮多啲喎。』 

『迷宮?』為什麼邪教基地會有迷宮? 

『頭先一路走就發現,與其純粹話係一條通道,其實有好多分岔位,仲成日撞到死路,唔係迷宮咩?』 

我覺得奇怪:『有咩人會擺個迷宮喺基地呀......』 

小蕾插嘴說:『會唔會只係想阻住人繼續向前行呀?』 





『嗯,遊戲不外乎都係嗰堆嘢,應該差唔多啦。』慧兒和議。 

幹麼這裡會有個迷宮我們不深究了,有理沒理的照走,反正我們只是玩家,目標就只有打通任務然後出神裝寶物。 


我們在迷宮中到處亂走,慧兒細心的叫帶刀在身的我在走過的地方刻下印記,方便認路。 

這個石迷宮的甬道有足夠的空間讓人戰鬥,為防碰到敵人我速速切上攻擊Buff後拔出單刀守住慧兒,要是在這裡打起上來慧兒火炮的發揮絕對會被地形限制,所以大概我才是主力攻擊。 


『又係死路?個迷宮有幾大架?』慧兒嘆氣,面前是不知道碰到的第幾個死路。 

我正想帶著兩個女孩折返分岔口,突然一把陰沉的聲音使我不得不停下來。 

『Surprise Mother Fucker!』一個全身黑色勁裝的刺客在死路的末端浮現了身影,高速朝我衝刺。 

噹! 

我拼勁運刀格在胸前,黑影中那來者的一刺被我擋下了,但勁力震得我險些拿不穩手上單刀。 

黑衣刺客不讓我有絲毫喘息的機會,順著我揮開他的方向騰空半步,以落地之勢再次一躍而出繞到我身後。 

慧兒現在開炮的話會將我身和黑衣人一同炸飛,她想到此處,雙手舉著火炮但久久不攻。小蕾意識到危險亦早早離開我肩膀躲得遠遠。 

局面變成我與黑衣人單挑! 

黑衣人一言不發地送出匕首,腰際被他捅上一刀,血條失去十分一。 

我轉身隨手便是一刀,可是撲了個空,被黑衣人靈巧地避開了,我對上了黑衣人兇悍的視線,趁機捕捉到他的名字。 


半月殿教眾 

簡介:月神教團神殿第二層半月殿的守護者,教眾均是潛伏在迷宮中的刺客,身上的衣物是代表半月殿的黑色。 


還真的有夠簡潔。 

既然是NPC的話就沒什麼顧忌了。 

我揮刀左劈,看見這刀要穩穩地劈下他一隻手腕,黑衣人鱗粉一閃,整個人消失了一秒,勢在必得的劈砍剛好穿過他手腕應該存在的位置黑衣人才再度現身。 

這是什麼?強隱? 

不,那不是強隱,就算是強隱實體並不會完全消失,那一刀應該斬中了才對,但黑衣人就像從世畀消失了一秒,根本摸不著他。 

黑衣人再驅匕上前,一把利刃插入我腹中,使我痛不欲生,血條再掉了十分一。 

『恆!唔好亂郁呀,我瞄準唔到呀!』慧兒在我身後喊道。 

『你咪呀!咁細地方仲要開炮!想炸死人咩!』 

慧兒察覺到這一點只好老老實實的收回響天雷。 

『你唔好死至好呀。』 

『放心吧,』我握穩右手單刀,帶著一絲自信的笑意:『單純係NPC嘅話我點會輸呀。』 


黑衣刺客啐了一口,帶著泛光的匕首走出一條迂迴的路,但是,蛇行的曲線在我眼裡只是單純的掩眼法,真正直取的目標已經看到了! 

我以刀作劍,本應凌厲有力的刀法變得如長劍般輕靈,狂刀刺出取道刺客的攻擊軌跡截擊! 

刺客被我看穿目標後沒有錯愕,沒有遮蔽的眼神中不帶有一絲迷罔,或者他們是敵對NPC,本身就不應存在感情。 

『幻月。』黑衣刺客隔著面罩,我只是僅僅聽到他低聲吟唱。 

不久前的事情重演,黑衣人鱗粉一閃,整個人再次消失在虛空中,單刀瞬間失去目標。 

我急忙徹回右手舉刀回防,那鼓衝力使我很費勁才拉回長刀,手上還有點酸麻。 

『恆,嗰招幻月應該係將自己虛幻化嚟躲避攻擊,大約十秒冷卻!』慧兒旁觀道。 

十秒冷卻的虛幻化,太強了吧?要是PVP能用這招那多恐怖啊! 

慧兒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摸到對手的招數,她的實力甚至遠超工作室的女孩們。這也難怪,她好歹曾是大賽中僅僅排在我後面的人。 

我舞刀如蛇,在黑衣人的攻擊間遊走,時而格檔,時而進攻,同時暗自盤算著他的冷卻時間。 

十秒一到,我先是照樣出刀引誘他的虛幻化,待刀鋒快要砍下他一條胳膊之際,鱗光一閃赫然是幻月發動的前奏! 

『幻月。』 

引誘成功!我早有預料到這種情況所以這刀我尚留有一手,在半空中劃了個弧形回防。 

黑衣人的幻月被我破解了,接下來的就是不斷地迴圈,削減著他的生命值。 

最終,那人身上滿佈狂熱刀刃砍出來的紅條,不忿地咕噥便死掉了,化作我們經驗的一小格,另外掉出幾個銀幣。 


『仲以為冇怪打咁好死,點知原來係識隱身嘅,唉。』 

『嗯,』慧兒說:『而且仲要我哋好似踩陷阱咁踩佢哋先出嚟。』 

『果然係小蕾嘅主人!輕鬆搞掂!』小蕾盡情地撒嬌:『係唔係啫,偷腥貓?』 

『叫咗你唔好咁叫我囉!』 

『不過呢,小恆,』慧兒紅著臉說:『啱啱又真係打得唔錯喎。』 

『多謝讚賞咁啦。』 

『我嘅意思係,估唔到唔喺鍵盤前嘅你都可以打得唔錯,唔好會錯意。』 

『喂!有分別咩!』 

她說道:『嘛,宜家你係自己落場打,點都有啲唔同啩......』 

『係咁架......』 

『過咗咁耐反應都仲係咁好,實力果然冇退步到。』她微笑道。 

『咁當然啦,你以為末期神話點嚟架?』 

『唓,玩到末期呀最強嗰班人都走曬啦,少臭美。』她醒覺說:『等陣!你唔係話小語已經係過去式咩?做乜自己攞出嚟講!』 

『呢層.......』幹,一時太high了。 

『唔講呢樣啦,』慧兒挽起我的手臂:『あなた,仲痛唔痛?』 

『突然繞實我做......喂!』慧兒輕輕撫摸著我被捅了一刀的地方,弄得我癢癢的。 

『偷腥貓!縮開手唔好掂主人呀!』小蕾咬牙切齒地想將慧兒的雙手扯開,但體形太少力不從心。 

『做人老婆嘅職責係要確保旦那樣冇受傷,呢樣係基本!』慧兒態度堅決。 

其實,只是打一隻僂儸而已,不用那麼緊張的。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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