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阻你少少時間......我係嚟自XXX書院嘅,依家得唔得閑做個訪問呢......」一把清脆的聲音叫停了我。
 
  眼前是個學生妹,但並不是普通的學生妹,因為她很漂亮,均勻的身材,姣好的臉孔,雪白的肌膚,一襲校裙洗得發白,一種無以言喻的清純從中滲透出來,那長至及肩的秀髮不斷傳出誘人的香氣,最重要的是她很像我中學的女神,但女神現在已淪為公廁,往事不堪回首。
 
  這個學生妹令我想起當年被女神收兵玩弄的日子,本來每次想起都會心頭火起,但現在看著這個學生妹,竟怒不起來,彷佛又回到當年與女神曖昧纏糾不清的時光。原來我心裡說不,身體仍是很誠實,就算在這個女神複製號面前,我依然像以前如智障般不懂說話,但心底卻在暗爽,一睹風姿一親芳澤牡丹花下死嗚哇......
 
  「唔得閑呀,你搵第二......」阿新還未說完,我不經大腦脫口而出:「搵我!」
 
  阿新以驚訝的眼神望著我,我沒有理會,一本正經地道:「唔知有咩幫到你?」
 


  其實我也不知道何來的勇氣答應她,可能人大了,縱使那種情感還在,心態處事卻成熟了,沒有以前的慌張失措。不過現在道貌岸然連我自己亦不太習慣,變得就像機心變態地盤之猛鳩勾引學生妹瘋狂......
 
  「其實我做緊個Project,係有關露宿者對政府嘅睇法......」
 
  做乜鳩?我們這行雖然污糟而且大剌剌的樣子,但總不似露宿者流浪漢吧?何況我們拿著黃色頭盔,除了盲的也應該知道我們是做地盤的吧?
 
  阿新已搶先打斷她的話語:「妹妹你睇下我哋拎著個頭盔,點解覺得我哋係露宿者?」
 
  她望一望我們手上的頭盔,俏臉一紅,低聲道:「對唔住......今日我無帶Con......唔好意思......」
 


  本來我想說句話完場,但她又補了一句:「但係除咗露宿者,點會有人會喺公園食飯......你哋啲衫又爛哂咁......」
 
  「喂爛衫唔俾食飯嘅,爛衫唔俾入公園嘅......」阿新有點火氣的道,只見學生妹楚楚可憐滿面委屈,我連忙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說道:「算啦做咩同個學生妹鬥氣......」
 
  「阿詩邊個蝦你?」遠方一把聽上去很八婆的女聲喊道,而她的樣子也很八婆,對我而言她出場的作用只是讓我知道學生妹的名字叫阿詩。
 
  「無嘢......我哋俾佢做訪問遮......」我說道。
 
  八婆瞪起那對死人眼:「做訪問會做到佢喊哂口?好心啦你哋啲麻甩佬幾十歲人都唔知係咪男人嚟......」
 


  我忍不著道:「佢邊有喊......」一瞥她的臉,原來她已在獨自垂淚,我想收口已來不及,八婆冷笑道:「都話你哋唔係男人嚟,搞喊人仲要唔認......」然後她拍著阿詩的背脊安慰她。
 
  果然靚女真是大哂,她一哭,就好像是完全是我錯一樣,愧疚感從心底湧起,平時心裡會有兩個自己,兩把聲音辨別對錯,但現在這兩把聲音都一致判決我死罪。其實我有錯嗎?真的是我錯?好像是我錯?不,是我錯了。
 
  我緊張時會不經意插插褲袋,現在尷尬的情況不知如何是好,也不自覺地插了褲袋,豈料我竟在褲袋找到一包紙巾,我從紙巾包拿出一張紙巾,才發現我的手其實好污糟......
 
  「嘩,你隻手咁樣仲想人用你啲紙巾......」仆街八婆嘲諷道。
 
  我又尷尬的把那張紙巾收好,直接把紙巾包遞給阿詩。
 
  阿詩此時抬頭,秀眸帶淚的模樣教人把持不......心痛。她接過我的紙巾包,玉手優雅地拿出紙巾拭淚,然後想把紙巾包還我,說道:「唔該......」把紙巾包遞到我面前。
 
  看著她的樣子,越看越似中學女神,我竟一時腦充血衝動地說一句:「唔洗啦,你遲啲還俾我。」說完我就後悔了,你能想像到一個麻甩佬對個學生妹說這些肉麻情話的場面嗎?除了痴漢相信沒有人夠膽說出來......
 
  誰知阿詩竟破涕為笑道:「好丫。」她的笑是如何美麗,就如一朵暮春三月的豔花,好一朵迎春花......


 
  我看得呆了,八婆聽到也O哂嘴,然後阿詩拉著八婆,笑著離開了公園,臨別前還望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