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夜,突然收到一老朋友的短訊,劈頭的一句便是問及為何將近個多月沒在此發文。當刻,看著這短訊,我泛起了絲絲的暖意,一股莫名的感動湧上心頭,及至雙眸,眼眶隨之濡潤了一圈,心想:「終於得到了一句遲來的問候!」而當時,我正偕同好友於網吧內奮力逃離喪屍的爪牙,是故,我只草草地給了她一個回覆,想深一層,著實有點不當,為此,我決定鼓起最大的勇氣在這裡詳細的奉上交代。

好了,久久沒有發文的原因,絕非因平乏單調的生活沒有任何衝擊啟發所致,畢竟,這裡的文章著實也不過是段段的無病呻吟,營養欠奉,純屬自娛,而停下寫作的主因,實情是,我還未能衝破友人那TokyoMaker的最高分紀錄。

自那次無聲的挑釁後,每個夜深我都確切地花上好一段時間於這手遊中,賣力地推拼之餘,亦陷入過無數次的思考,更作過數不完的實驗,但最終,還是未能揚眉吐氣。(說到此,眼眶又一次溢出水份來。)

這期間,每每浸淫於TokyoMaker這遊戲時,我腦海中無時無刻都在幻想著把最高紀錄Cap Screen下來的一刻,然後,我便會立時在此貼文,題目也早已想好了《來!請給我一記已讀不回》。事實上,這題目亦早在我手機備忘錄中打下了,只是,一直沒有公開的一天... ....

至於,為何現在決意撰下此文,除了是因著想要向那老朋友作個交代外,更大的原因是,我想通了。





事緣,那夜網吧中,對面座位的兩位小孩,不知怎地糊里糊塗的闖進了我們的遊戲中,成為了我們的戰友。我和好友發現後,選擇了默不作聲,一邊的奔跑,一邊的觀察著他倆的表現,看著他們手足無措地應付著一堆堆剪不斷、理還亂的喪屍時,我們就在遠處抱持著隔岸觀火的心態,享受著一份老手應有的優越感,偶爾看他們不力倒下,便回頭給他們施以援手,繼而便又掉頭再走。於這樣的反覆景況下,終於,他們在不知隊友就在他們對面的情況下,敬佩地讚嘆了一句:「佢地識玩架喎!」

聽罷,我不禁別個頭與好友相視而笑,而我們都知道,這笑,不是因爲得到旁人讚許而流露出的喜悅之情,這笑,實情是帶著半分的輕蔑。

畢竟,我們都是在這裡一星期打滾四天的專家級跑手呢!識玩?!

當夜,回到家中,再次打開TokyoMaker這遊戲,然後,回想起老朋友發來的短訊,耳際間又不自覺地迴盪出「識玩喎!」那評價。倏地,頭上的燈泡亮起,著實,我也不用過於在意這所謂的最高紀錄,何不就這樣放下那份沒來由的好勝,簡單的回他一句「識玩喎!」作罷?就像那兩位小孩般,選擇以欣賞的視野讚他人之長,認一己之短,好了。

事情,大抵就是這樣。





後記:
然而,打下這文章後,手指又蠢蠢欲動的打開了TokyoMaker,衝著那最高紀錄的Cap Screen,我,又花了一個夜深,結果,當然是又一次的幻想落空。最後,我打開了手機中的備忘錄,把那個多月前定下的題目改為《來!請給我一句「識玩喎!」》然後,繼續期待著一天能把它公諸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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