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張開眼睛,剛剛那些觸目驚心的畫面就像真真正正在我面前發生一樣。那「隱形人」所揮動的每一劍,所控制的能量流動都一一印在我的腦海之中,我張開雙眼後發現眼前依舊是我凌亂的房間,我右手所握著的「湛藍」還是毫髮無傷的躺在我翹起來的雙腿之上。這也證明了我所「看見」的畫面都只是發生在我腦海之內,但那未免太過真實了,真實得就像...那「隱形人」就是我一樣。

我甩了甩頭,把腦海中那揮之不去的畫面希望藉此能微微掃去。此時從肚子傳來一聲悶響,說起來我從吃過午飯回家後都沒有吃甚麼東西,現在正好是晚飯時間呢。那我去找啊雪一起吃晚飯吧!

『嘟嘟...』

『嘟嘟...』

『你所打既電話暫時未能接通。』





啊雪好像很少會不聽我的電話呢,難道她在忙著甚麼事情嗎?那也沒辦法了,只好我自己去安撫我寂寞的肚子了。但在吃飯之前,那些揮劍的動作還是歷歷在目,我也忍不住要馬上嘗試一下那怪異的揮劍方式。

畢竟這裡也是在我家中,地方不大,只有少許的活動空間供我試練,我也不便用盡全力揮動「湛藍」。我右手輕輕舉高「湛藍」往左橫砍,在到達了我心目中應該砍的位置前數分時馬上抽手,「湛藍」立即彷如失去支撐般無力的向下墜落,並沒有如我腦海中那個畫面一樣,勁射而出的一下攻擊沒有出現在我和「湛藍」的身上。

嘿嘿。我心中不禁暗笑一聲,那只是做夢對吧?如此奇怪的揮劍方式真不知道我到底怎樣想像出來的,我甚至還模仿著腦海中那個「隱形人」的動作呢,真傻。

既然如此,那麼那個使用能量打碎劍身再重組起來的技能,也不會成功的了。我沒那個勇氣去冒著把「湛藍」打碎的風險,來得到一記新技能。假若「湛藍」被打碎後,無法重組那我該如何是好?世上精淳至極的屬性能量並不多,上一次能救回「湛藍」實屬巧合,如非必要我真的不會冒這個風險。

隨即我便掛上了一個傻笑離開家門了。





翌日,我兜兜轉轉的乘坐了好幾次巴士和小巴,終於去到了我們的新公司,亦是我們的新基地。而當我踏進豪哥先前所拍下的片段中,那片空曠的空地時,如片段中所顯示的一樣,在我的腳懸浮在半空中時,空氣中泛起一陣黃色的漣漪。波動自我腳上起擴散至整個結界,高聳入雲的大廈緩緩呈現於我眼前。

比起在豪哥錄下來的片段相比,親身看到這座大廈令我心裡更加佩服。想當初由只有廖廖可數的幾個天使所成立的「純白羽翼」,發展至我們如今眼前如此規模的大廈,當中需要動用到多少的人力物力,開國功臣又付出了多少,這些都不是我們新加入的天使所能理解到的。

其實,香港並非只有「純白羽翼」這一個地方以作集合天使之用。香港的各處都有著大大小小集合了一群天使的地方,內裡亦有不同人物帶領著初醒覺的天使,並替他們進行訓練以適應自己的能量。「純白羽翼」只可以稱得上是香港此處規模最大的一間公司。
內部所藏著的天使數量多得難以想像,大概是每走兩步便會碰到一個天使的情況吧。

因此,比較為天使所熟悉的一間公司,便是「純白羽翼」了。儘管其他地方亦會提供不同的訓練,但礙於規模上的問題,所提供的設備以至教授方式都只能以有限度的開放,令天使們都不一定能發揮自身最大潛能。反觀「純白羽翼」的規模最大,資金亦不成問題,所能擁有的訓練設備已是超出其他地方許多,甚至還人才輩出,訓練的方式應有盡有,連我的「湛藍」也是在這裡所取得呢...

在我剛剛親身看到大廈過後,心裡想著能把一間公司發展成如斯模樣,令我內心的佩服又添了數分。接著我便懷著興奮的心情向前邁進,往那大廈走去。亦在此時,我在大廈的後方看到了有另一座細小的建築物。雖說細小,但實際上亦有好幾層樓高的一棟大樓豎立在這裡。





難道說「純白羽翼」甚至有錢得開設一棟分開的大樓嗎...

也許這裡會有一個疑問,既然大廈位於結界之內,那麼外界的人又如何看得到大廈的存在呢?假如大廈在普通人的眼裡是不存在的話,那麼可以肯定是沒有客人會來光顧我們這家公司的。因此,處事周到的豪哥在這大廈後方的建築物並沒有下結界。常人眼裡,會看到的只有真正大廈後方的「小」大廈。而那處大多的職員都是真真正正的普通人,而非天使。

所以即使墮落天使最後亦能找到新基地,他們並不會看到位於結界之內的我們,只會看到結界以外的「小」大廈,內裡既然是普通人,自然不會散發出天使氣息,亦不會令墮落天使的人能發現到任何蛛絲馬跡。

而我們當然不是沒有工作要辦,只是我們都只會在結界以內辦事,隱密度滿分。進入了大廈地下大堂的門口時,以白色為主調的大堂配以少許金色圖案作陪襯,高貴得來不失優雅,比起我們以往大堂單調的純白色可是漂亮許多。坐在接待處的卻還是我們以往的那個女接待員,而她的真正身份?當然也是個天使了。

沒想到上次一戰她也沒有大礙呢,在過了快要一個月的時間,可以重新看到熟悉的面孔令我感到有少許安慰,我向她微微點了一下頭,微笑示好。她以相同的微笑回敬我,熟悉的笑容,頓時讓我安心起來。然後我便向升降機處走去了。

我按下了「9」字,豪哥先前已跟我說了新的辦公室將會在大廈的九樓,而且他還細心的把和我熟悉的啊風、啊霆、啊雪,等等的眾人放在同一層,希望能讓我們更加熟絡就是了。當然了,當中不乏一些新的同事們,但比較相熟的,自然還是那些同伴了...

真正踏入辦公室,我已看到了啊霆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處理文件。而啊風他卻在自己的桌上伏下來睡覺,問題是現在才剛上班啊!我輕輕苦笑一下,便走向啊霆的面前問他我的位置在哪裡。





「我坐邊到啊?啊霆。」

『啊風對面嗰張係你既。』

「係呢,啊雪呢?」
對了,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啊雪了,我昨天致電給啊雪時,啊雪竟罕有的轉至留言信箱了,然而,我還整整等了一個晚上,直至到我睡覺時她還沒找過我,到底啊雪去哪裡了呢?而且她一向都十分準時,而現在的卻比她還要早上班啊。

『唔知喎,可能佢遲到掛?』

罷了,反正啊霆的而且確不會知道,我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今天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的看向啊雪她的位置,但是啊雪今天卻沒有回來上班,而且直至現在為止她甚至沒有回過我一個訊息,令我不禁為啊雪感到擔心。

就在我的不安之下已經下班了,我滿懷心事的回家去,當我走至家門前,踏上地毯,空間出現一陣波動,門口旁邊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以一團黃色的土屬性能量寫上了八個大字。





『欲救啊雪,隻身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