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我為姊妹的生日派對一事而煩惱,由於她的正日是平日,所以她只可以選擇對上的星期六,但當天的場地負責人卻是我不想看見的。但我將會跟他就場地一事而作出交涉,但說到底場地是母親的,我也希望以此作為理據令他把場地交出來。由於這一晚是酒吧休息的日子,我也不想打擾她。結果第二晚下班後我隨即致電母親。
「Kathy,我有要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請盡快回覆。」
她沒有開啟手機,我只是留言給她。但她不到十分後便致電給我,我接聽電話後她說:「剛才我進了升降機,有甚麼事你直說吧。」
「Kathy,下個月二十五日可否把場地讓給我?Llesenia需要慶祝生日。」
「但是這天是你的父親當負責人,可否讓他幫你安排?」
「不要吧,她是我的朋友,我需要確保派對內的全是自己朋友。」
「但他已付了錢...」
當她提及錢的問題時,我立怒不可遏,對著電話大聲說:「付了錢有甚麼了不起?我也可以付錢!」
「你知道自己正在說甚麼嗎?」
從她的語氣分析,她應該是怒火中燒,大概她以為我跟那個混蛋在賭氣吧?雖然這是事實,但某程度上也算是在商言商而已,低買高賣這些中學生也明白的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嗎?


「我說我可以把錢退給他,只要當天他不出現在場所內便可以。」
「你是否堅持需要這個場地?」
手機內突然傳出一把粗糙的聲音,難道是那個混蛋嗎?
「混蛋!快些把手機還給Kathy!別打擾我跟她交涉!」
我暴喝一聲後,仍然保持這個聲線跟他說。
「交涉?但你的交涉對象不是我麼?」
他的說話一出,我接不上下一句,雖然這刻我的交涉對象是母親,但他卻是能夠解決此事的關鍵人物,那他現在便跟我對話中。
「我...」
「不用說了,來酒吧慢慢談吧!」當我仍未說出第二個字的時候,他已搶著吐出這句話後便馬上掛線,那我是否應該到酒吧找他?由於公司和酒吧也同在尖沙咀區,以致我不到十分鐘便到達酒吧。當我正想踏進門口時,門外有名男子攔著我及大聲說:「小姐,你找誰?」
看他身形魁梧,穿上黑色西裝還留著一把長髮,他不是酒吧的職員,大概是父親的職員吧!我立刻推開他攔著我的手,並指著他說:「你是否不知道我是誰?」


此時他也用手掌把我指著他的手撞開,他仍然保持之前的聲量對我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還未付款...」
「付款」這二字更加令我冒名火起,此時我已經沒有再對他有任何身體接觸,並拋下「荒謬」二字後跑進酒吧內,但他突然雙手環抱著我,此時我不斷大叫「非禮呀!」
「Gary,發生甚麼事?」
是一把女聲把他的動作打住了,此時我鬆開了他的手,並向母親說:「Kathy,他非禮我!」對了,這把女聲就是母親。
「你別誣蔑我,我只知道你未有付款強行進場!我只是制止她...」
「她是我的女兒,她來找我的。」
此言一出,那個Gary呆立當場,說不出話來,而我把衣服整理好後,頭也不回便立即走到酒吧內隨便找個位子坐下。
「不好意思,Gary是我新請來的助手,他未曾認識你...」
「你可否好好地教育一下你的手下呢?」我搶著說。
「對不起!」此時,父親把手上的威士忌綠茶倒進口中,並把空杯放在桌上說:「這個是我向你賠罪的!」


「這些賠罪就是你的誠意嗎?」
這句說話好比針刺下來的感覺,但他的答案卻是出乎意料之外,他略帶陰沉的聲音給我說:「下個月二十五日這個場地交給你!」
這是造夢嗎?他竟然這麼輕易便把場地讓給我,還是有甚麼陰謀呢?
「這是甚麼玩笑?」
我摸不著頭腦下只能說出這句話,大抵這個就是唯一合理的理由吧。
「我似是跟你開玩笑麼?我的女兒...」
「你不是我父親,請不要胡說。」
我對「女兒」這個稱呼非常敏感,所以打斷了他的話。
「無論如何也好,你也是我親生的,你需要幫忙時我義不容辭...」
這句說話出自他的口中,我有一種噁心的感覺,接下來的說話我已聽不進耳,我只想盡快完成這次交涉。
當他說罷,我立即從手袋內掏出一張紙,這是我早已預備的協議書,我說:「少說這些廢話,快跟我簽下這份協議書,說明下個月你二十五日把這場地讓出...」
「用不著這樣吧!他可是你的父親...」
是母親的說話,我打斷了她的話說:「這些涉及利益的事情應該認真對待。」
「這也是對的,拿給我簽吧!」
就是這樣,這場所謂的交涉出乎意料地順利完成。雖然成功取得場地,但鑑於我也不是當派對負責人的材料,縱使取得場地後我也交給其他派對負責人,熱門人選當然是Audrey。她是我的朋友,最重要的是她跟Llesenia也算是相熟,就這兩個原因足以讓她成為此派對的負責人。兩天後,我也知會了Audrey,她說當晚在另一個場地當負責人,但她可以找馬域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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