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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半星期一時放學的日子後,今天開始採用正式上課時間表,即是三時四十分才放學。雖然我已上了一段日子的課,但仍未收拾心情,還在渡假中。至於上課情況,我開始習慣和凱兒、阿Sa相處。尤其是阿Sa,我真的懷疑她患了過度活躍症,沒有一分鐘可以停下來。而凱兒,不知是我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我們的對話總是一句起,兩句止,而且……我也不懂得怎樣說了。由於中六有選修科目,除了中國文化、英文、倫理三科是必修科外,其他中史、世史、經濟、心理學等也是選修。而我選了中史、世史和文學,阿Sa剛剛相反,選了經濟、心理學、統計學三科,她告訴我怕了明思宗、宋理宗這些中國皇帝帝號,如果要她再讀歷史的話,倒不如叫她「豬屎」(即是普通話的「去死」)。至於凱兒,她選修文學,其他科則和阿Sa一樣。一時之間忘記了榮少,自從我被黃老太調去戍邊後,榮少身邊也有兩名女生相伴,一個是淑儀,另一個是短髮女生,名字有個「琳」字,但我忘記了她的全名 (請恕羊的記憶力有限)。不過,我發覺榮少意圖或企圖想追求這位女生。


小息前,我收到一張老師召見學生的「黃紙」,小息時需要會見霍Sir。下課後我在教員室外遇見阿俊,原來他也被召見。霍Sir告訴我們早前遞交的原創歌曲已成為今年陸運會主題曲,希望我們交出曲和詞的最後版本。其實我們早前交的已經是最後版本,後來才知道是校長取走了,看來他想在與其他學校校長開會時耀武揚威一番。會面後,我見小息時間尚餘五分鐘,便爭取時間到4D課室找妹妹和詩詩。我曾經答應她們如果能夠順利升讀中六會請她們大吃一頓,唉……債始終要還。到達4D課室,只看見妹妹,但她好像被男生纏著,於是我心生一計,「嘉兒,我早就約你今日一起吃Lunch,你這個傻豬又忘記了嗎?」我摟住她的肩膀,表現極為親暱,並向她單了一眼,示意要入戲。

「真的對不起,我已經有約了,不能應約。」她向那位男生說。

「那……不要緊,下次再約。」說罷,他失望地離開。



當那名男生漸漸遠離我們後,我揶揄妹妹:「想不到我這個妹也有人追求,還要一升上中四就出現,好開始喎﹗」我將她前陣子挖苦我的話一字不漏地再說一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哼﹗你欺負我﹗」她鼓起兩腮生氣說。雖然我知道她只是裝出生氣來,但也會怯。

「別生氣,頂多請你吃飯,待會大樹見,OK?」我打了一個「OK」手勢說。

「這頓飯你根本要請我,別裝傻。」她別過臉,忽然態度一轉,「除非……你肯請我吃雪榚,我會考慮原諒你。」

「好。」我舉高雙手投降了,被逼簽署不平等條約。




兩節中國文化課後,又到午飯時間。當黃老太離開課室後,榮少走過來問我:「傻羊,一起吃飯嗎?」

「我和兩個妹妹吃,你不介意也可以來。」我奸笑著對他說。

「免了,上次給你的Twins夾攻後,別旨意我再和她們一起吃飯﹗」明顯地他對上次的事仍猶有餘悸。

「Twins?」阿Sa聽了我們的對話後,一臉疑惑問。



「嗯,羊少那兩個妹嘛,你沒見過?」

「阿羊不是只有嘉兒一個妹,他還有另一個妹?」

「你想知便約羊少一起吃飯,一陣羊少會和她們一起。」榮少一邊說,一邊發出咯咯的奸笑聲。臭小子,又戲弄我﹗

「好呀﹗我早就想和他一起用膳。阿羊,你介意嗎?」

「不會。」她率直的性格,經常令我不知所措。

「咦,有事發生喎﹗」說罷,榮少繼續奸笑。

這時,有人忽然從後用雙手蔽著我雙眼,我捉著她雙手時已經知道是誰了,「詩詩,又想玩我。」我將她雙手向前一拉,她好像箍著我一樣,頭也貼近我的頭。

「嘻,又給你識破。」她吐吐舌頭說。



「當然,哪有一雙手像你般纖幼的。」我邊說邊捉著她,卻忘記了身邊的阿Sa。於是急忙放開手,並向她介紹:「她是我契妹樂詩詩,和妹妹同班的。」

「Hello。」詩詩揚起五指說。

「Hello,我叫Elsa。你很可愛唷,一定有很多男仔追求你。」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阿Sa這句話有點……奇怪,卻又說不出怪在甚麼地方。

「喂,你們玩自我介紹,不用理會我啦。」榮少抱怨說。就在這時,坐在榮少身邊的短髮女生走近我們,並對榮少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跟我們一起吃飯啊﹗」我望過去,除了這位女生外,還有淑儀和凱兒。

「啊…好呀…」他支吾地答應了。當他走近這位女生後,我、阿Sa和詩詩立即嚷道:「咦,有事發生喎﹗」他隨手拿起一個空水樽擲向我,而那女生亦不知所措。


在大樹會合妹妹,我們決定到大家樂去。在路上,阿Sa、妹妹和詩詩三人有說有笑,我終於明白「三個女人一個墟」的道理。到達大家樂,她們異口同聲吩咐我找座位,唉,以前兩個妹妹已經應付不了,現在多了阿Sa,以後的生活也挺為坎坷。不過,可能多了她的關係,這頓飯比平日熱鬧得多。她們談及衣著、飾物,甚至男生,無一不談。而我作為聆聽者,只好乖乖地聽著三位小姐的「偉論」。臨離開時,妹妹和詩詩去了洗手間,而我和阿Sa坐著等候她們。

「咦,你臉上有點髒,我替你抹抹。」說罷,阿Sa經已靠近我,替我抹去臉上的污跡。
在不足一吋的距離,我感受到她的溫柔,還嗅到一陣洗髮素的香氣。這一刻,我不敢正視她,害怕跟她有眼神接觸。



倏地,一名身穿培德校服的女生拿著一杯水,並急速走近我們。當她用水潑向我時,我下意識地推開了阿Sa。但我避不了,整件襯衫也濕透。「衰人,平日一腳踏兩船還不夠,現在還要一腳踏三船,你很賤格呀﹗」那名女生怒罵我。

「你說甚麼?」被潑後的我仍相當冷靜。我盯著她,並肯定不認識的。

妹妹和詩詩看見這個情況,她們立刻走過來,「阿哥,你沒事嗎?」女生聽見她們叫我「哥哥」時,臉上閃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之後匆匆離開。

「沒事,幸好不是熱水,否則一定煮熟我。」這時的我還能開玩笑,真有點佩服自己。

「我們先回校。」阿Sa驚魂稍定,為這件事打圓場說。


回到學校,我立即去儲物櫃取了乾淨的襯衫,並去洗手間更換。返回課室後,榮少便走過來說:「羊少,想不到你在校外有女朋友,連我也不說,還在稱兄道弟。」

「我也不知發生甚麼事,無端給那女生潑水,還要不認識的。」



「你這年桃花太多,小心惹桃花劫呀﹗」聽到這句話,我立即在他面前握實拳頭,暗示他不要再說。「差點忘記告訴你,剛才吃飯時遇見你家姐和一名男生一起吃飯,但那名男生身穿余振強學校校服的。」

「嗄?﹗」我圓了嘴。姐姐一直唸女校,理應沒有男性朋友,為何……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