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呯」大門閂左。

我到底係度做乜呀,係咪痴撚左線。

雪瞳佢推開左我,但點解佢又肯俾我鍚?

見唔到佢個陣... 我會掛住佢,我會好想見到佢。




「認真架,你同呀嫂都三年幾四年,你同雪瞳識左幾耐?有時玩下就算啦,唔係同我講放真感情呀?呢啲野你自己識諗啦」


我唔會... 真係鍾意左個傻妹呀?


「吱」我滑開iphone既屏幕。



「我聽日十點機,黎送我呀」係Ashley

「ok,妳今晚早啲訓」我係回覆個欄度打。


「咦,岩岩妳有whatsapp喎,個咩Ryan搵妳」

「哦,同事黎架,因為佢個schedule係同我夾,咪成日搵我囉... 」






我依家... 係咪做緊Ryan做緊既野?但我好似... 已經無嬲既感覺。



七點半

「我到左啦,你係邊呀」我打俾呀wing

「就到啦... 我係E出口呀,我搭紅van!」

「咁E出口等啦」講完我就收左線。

「終於搞掂」呀宇wtsapp我



「爽啦,跟住有咩節目」

「無呀,等陣落去食野囉」

「唔搵Hinson佢地?」

「雪瞳!」我覆完呀宇既下一秒,呀wing係後面拍左我膊頭一下。

我另轉頭就見到佢同埋Zoey。

「佢地話佢地係朗豪坊呀,我地佢join左佢地先啦」呀wing望住個wtsapp group一路講。


「係喎你琴日點呀」呀wing無啦啦問



「咩點呀」

「訓邊囉」佢微微側頭咁望過黎

「做咩呀做咩呀」Zoey隊個頭埋黎八

「無呀... 去左個fd度囉」我有啲心虛咁講

「fd?做咩咁口窒!講!去左邊個度!」呀wing瞬間另過黎一手箍住我條頸

「... 咩呀,出面fd囉,講你都唔識架啦」我一路講一路想整開佢隻手

「你唔好同我講去左呀宇度呀!」Zoey用二十級大既聲量係朗豪坊條奪命超長扶手電梯度叫出黎

「嘩你唔係呀?!」呀wing一下拍落黎,呢下既力度完全表達左佢呢刻有幾興奮。



「肯定係啦琴日係同呀宇佢地出去!」Zoey講到好似自己無份去咁,但呢個都唔係重點,重點係,佢洗唔洗咁大聲。

「你兩個細聲啲係咪會死呀」我好無奈咁講

「你唔否認姐係係啦!」Zoey一野拍落我個袋度,兼且用埋佢個把好興奮既聲黎講「痴線架!你做咩去佢度訓既」

佢兩個聽到呢度已經失曬控,如果話埋俾佢地知岩岩單野實渣都無得剩...

「無呀琴晚無帶鎖匙屋企又無人,呀wing姐你又係峰哥度訓落,咁呀宇咪話收留我一晚囉。」

「咁你地有無...」Zoey同呀wing一齊用過好淫賤既眼神望住我

「你兩個係咪on9架,佢訓梳化呀!」我都費事理佢地。



但係我個腦隨即諗起岩岩個一幕,不自覺咁呆左係度。

「喂!」Zoey推左我個頭一下「回味緊呀?」隔離既呀wing都笑騎騎咁。

「唉,點解我會同你兩個做朋友」

「呀!Rico佢地係個邊呀」呀wing指一指我同Zoey後面,然後就行過去對住佢地揮手。


我同班同學大大話話都有成年無見,自從畢左業之後,大家都各散東西。

比較fd既呀wing同Zoey,都係要放假先會見下,而其他唔係好熟既同學,真係無咩機會可以見到面。


我地join左佢地之後,就成班十個人左右去個間預先book好既樓上cafe。

「唉唔知幾時先可以齊人成班一齊聚呢」

「大家都好忙呀,呀慧呀輝佢地又飛左外國」

「好撚掛住你地呀我!!」

「喂記唔記得放榜個日張sir叫左條八婆入lab照左成個鐘肺呀」

「下乜原來真架,我以為你地吹架咋!」

「緊係啦,條友日日懶勤力,最後數學1左呀」

「唔撚係呀?抵佢死啦成日刷鞋!」


我地一坐低,大家已經開始係咁你一句我一句講番起中學個陣既生活點滴,就好似番番去當年6D既班房入面咁,好熱鬧,好溫馨。


「我去個廁所先」Zoey講完就諗住出去

「呀我都去」我跟住佢

「咁耐無見,大家都變左」

「呀ling靚左好多囉,都話齊陰唔岩佢架啦,中分咪幾正」

「我反而覺得嘉偉依家剪短曬啲陰無左昔日個種mk味好睇左好多。」我地一路行一路講。


間cafe其實唔算大,個廁所要行出間舖經過lift口再轉右先會到。我同Zoey去完廁所之後就行番番去。


「但係我已經鍾意左妳呀!」

「傲言...?」我同Zoey係life口既轉角位見到一個熟悉既身影。

係傲言。

佢一手拉左條女佢自己面前,然後攬住個女仔條腰鍚左落去。

條女都好熟面口... 係上次library個條女。

可能聽到我叫佢個名,傲言放開左個女仔,然後望左過黎。

「...雪瞳?」

我地四個都定曬格,呢一刻既氣氛好似突然靜止左。



「你有咩要同我講」我同傲言企係cafe門口,我望住地下扮到好冷淡咁講。

「入去先,坐低講」傲言捉住我隻手,想拉我入去間cafe。

「有咩係度講清楚,我唔想曬時間」我忍住我啲眼淚,忍住個把我壓抑住情緒既聲線。

「呀敏,我諗得好清楚,妳俾啲時間我得唔得。」佢好認真咁同我講

「傲言,不如我地算啦。雪瞳先係你女朋友,你對佢既先係感情先係愛,你對我既只係虛幻既好感呀你明唔明呀。」其實我好想同你一齊我真係好鍾意你,但我唔想再錯落去...

「點解妳唔信我,點解唔可以俾個機會我去彌補以前對妳唔住既野呀,點解到依家妳先唔肯面對妳對我既感覺?」佢越講越激動。

「對我唔住?蕭傲言,你要彌補既係雪瞳,你對唔住既係雪瞳而唔係我呢個第三者呀!」

「但係我已經鍾意左妳呀!」傲言一下將我拉去佢懷裡,然後鍚左落黎。


「傲言...?」

我鬆開呀敏,見到雪瞳同埋Zoey就係呀敏後面

「 ... 雪瞳?」我呆左係度,而呀敏都隨住我既目光另左過去。

我地四個,就咁定曬格咁企左係度。



「... 」

我第一次知道咩叫心痛既感覺。

望住眼前呢個又熟悉又陌生既男人,我個心好痛好痛。

點解要一次又一次咁利用我對你既信任。

「滴。」

我眼前既景象開始慢慢咁化成一幅潑墨畫,原來,眼淚已經不受控制咁樣留左落黎。


個個女仔最先回過神,然後就向樓梯方向跑左出去,剩低我,佢,同埋Zoey。

我從來未見過Zoey個樣窒幾窒到咁。

「啪!」我慢慢行到去傲言面前,然後狠狠咁摑左佢一巴。

「...」佢dup低頭無出聲,良久,佢吐出一句「對唔住。」